功成(1 / 1)

连翘自此在病区住下来,小小的办公室就是她的战场。

不仅吃住在办公室,一天三顿的熬药也在这里。ωωω.九九^九)xs(.co^m

熬药看似简单,其实大有文章,每一个人的手法不一样,火候也很关键。

要有药效,还是很有讲究的。

陈院长拨了两个助手给她,一个叫小李,一个叫小张,全是刚出社会的小护士,都是热情的年轻人。

她们俩负责看护病人,给病人灌药,记录每小时的变化。

陈院长下了禁令,不让连翘出办公室,别人颇有微词。

在这种人人自危的关口,凭什么搞特殊?

同样是人,凭什么她的命更值钱?

就算是连守正先生的爱徒,也不该这样。

不过,这种时候也无心闹腾,只在私底下说上几句。

其实,连翘没有那么安份的待在办公室里,天天去看自己的病人,做第一手的医志,要巡房的。

不仅如此,她还给大家熬了预防的中药,人人有份。

她不希望有人倒在她面前。

这样一来,医护人员对她的感官好多了,没有那么排斥。

连翘是不在意这些的,她也几乎不跟别的工作人员接触,她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一天天的忙碌中,连翘的病人气色越来越好,高烧退了,病情稳住了。

三天后,那病人有所好转,能张开眼睛说话了。

五天后,病人能丅床走走了。

七天后,病人恢复健康,活蹦乱跳了。

这一变化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是唯一一个恢复健康的病人!而且没有留下后遗症!

这七天连翘耗尽了心力,调整了无数次剂量。

当她宣布病人康复时,病房内一片欢腾,个个兴高彩烈。

病人更是喜极而泣,死里逃生,内心充满了感恩。

对连翘更是感激不已,他知道这一切全是她的功劳。

陈院长第一时间冲到病房,还带着一群医生给病人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反复确认,不禁热泪盈眶。

跟来的医生个个激动的不能自己,兴奋的又蹦又叫,比过年还开心。

无数人苦苦寻找的解药,终于出现了,啊啊啊,大家都不用死了。

连翘很大方的将药方公布出来,没有藏私。

陈院长拉着连翘的手臂,满眼通红,“连小姐,谢谢你,你这药方是所有人的救命良方,你功德无量,太谢谢你了。”

“这是我的职责。”连翘将这七天的医志递过去,上面有她做的记录,每天的药方,病人服药后的反应,“这些药方是我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调整的,每一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未必适用每个病人……”r

她每天都会做调整,发病初期,中期,晚期,恢复期都是不一样的。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她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免得出现事故。

陈院长捧着这一本珍贵的医志,用力点头,情绪还是很激动,“我明白,我会让中医们酌量调整,如果你能在一边指导,那是更好了。”

医志里的药方太珍贵了,救命用的。

连翘想了想,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微薄的,顾不过来。

“我建议每个团队配两个中医,时时盯着,而我会每天巡房,有什么疑难问题,可以来找我。”

这是最妥当的做法,虽然她会更忙碌。

陈院长眼睛一亮,“好好,这主意好,全听你的。”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方院长的那番话。

如此年轻就有这番成就,将来必是不可限量。

哦,不必等将来,现在已经非常了不得。

她注定要在华国的医学史上留下浓墨一笔。

连翘毫不藏私,手把手的教导,药方也是公开的,需要她去哪里,她都不会推辞。

医护人员看到这样的她,忍不住羞愧不已,他们当初还嫌她碍事,私底下吐槽她。

没想到,最后还要靠她力挽狂澜。

还是院长英明!

方部长带着一群人过来,拍着连翘的手臂,笑的无比灿烂。“好,太好了,为你记一大功。”

他没有看走眼!

消息一出,公众的心就踏实多了,笼罩在大家头顶的死亡之剑终于被挪开了,气氛一下子松快起来。

医院的气氛也变了,不再紧绷,不再如坐在火山堆般愁眉不展。

上面一声令下,京城最出色的一批中医被调集过来,全都拨给连翘,让连翘全权指挥。

连翘虽然年轻,但临危受命的她不慌不忙,安排的井井有条,极有章法,展现了强大的领导才能。

干脆利落,杀伐决断,硬是没出一点错,让人心服口服,忍不住赞一声,后生可畏。

连守正也来了,怔怔的看着神采飞扬的女儿,一颗心往下沉。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命运,真的没法改变吗?

连翘安排好一切,蹭蹭蹭的跑过来,主动攀着连守正的胳膊,冲他讨好的笑,“爸爸。”

她在心里吐槽,方部长也不靠谱,答应的好好的,一转身就把她卖了。

方部长也很无奈,连守正在医学界的地位很重,任何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是这么重大的事情。

连守正将她的手扯下来,神色严肃的把她叫到办公室,直接关起门。

大家面面相视,这是怎么回事?有这么出色的弟子,他怎么不高兴?

难道是嫌她风头太劲,盖过了老师?

不应该啊,连守正没有那么小气。

办公室里,连翘端茶送水,小心翼翼的献殷勤。

连守正看着十几平方的办公室,心情更加不好了,他的宝贝女儿这些日子就在这里吃住?

“为什么不肯听话?”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日子。

连翘抿了抿嘴,“爸爸,有些责任是我无法推卸的,明明有能力,却不闻不问,我做不到。”

连守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啊,“哪怕会遇到致命的危险?”

致命的危险?连翘愣了一下,总觉得爸爸有事瞒着她,“我不怕,命运掌控在我手里,谁想要我的命,我就弄死谁,不带眨眼的。”

就是这么凶残,她有自保的能力,不是弱不惊风的女孩子。

可在连守正眼里,她只是他最想保护的女儿,他不敢冒险,“你……”

连翘柔声打断道,“爸爸,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请相信,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也有这个能力。”

连守正闭了闭眼,面色凝重的可怕,“连翘啊,你知道你奶奶是怎么死的?”

连翘愣住了,“不是说过度操劳,油尽灯枯吗?”

难道不是?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连守正心口一阵绞痛,“那是对外的说辞。”

连翘的心扑突一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是?”

“她是被人害死的……”连守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些血腥的往事,他不想提,但不能不提了。

他有一种预感,危险,很快会再一次降临。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翘医生,76床的病人忽然抽搐,您快去看看。”

“来了。”连翘匆匆而去,都来不及说什么。

连守正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幽幽叹息。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

76床是重症病患,病情反复无常,让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

连翘诊断下来,是病人体质太差,免疫系统已经被破坏,重新调整了剂量。

但,收效不大,身体前期损耗太大,有些器官已经衰竭。

连翘的药能解病毒,却不能让器官重新修复。

正在此时,陈院长神色激动的跑过来,“研制出疫苗了,正准备做临床实验,我申请了几份。”

这是好事,疫苗是必须的。

连翘也很高兴,感觉肩头的担子也轻了大半。

只是看到前来做临床实验的沈京墨,连翘呆了呆。

沈京墨也看到她了,震惊,错愕,不敢置信。

“连翘,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说话啊。”

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下巴尖的吓人,黑眼圈好重。

连翘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是什么鬼样子,这些天睡的太少。

她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丑啊。“我没事,不用担心,你呢?什么情况?”

刚刚出实验室的沈京墨没跟外界接触,什么都不知情,“我们实验室研发出的疫苗,等稳定下来,我给你打一针。”

连翘不需要打针,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直说,“再说吧。”

陈院长忍不住了,“连翘,你们认识?”

连翘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介绍,“嗯,这是我男朋友。”

陈院长很惊讶,这么巧?据说沈京墨是研发出疫苗团队的主要成员之一。

“佳偶天成,你们很般配。”

优秀的人找的对象,也是最优秀的。

沈京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抱了抱连翘,“等我”。

中西结合,效果更好,一场毁灭性的疫情就在无数人的努力下,渐渐控制住,无数病人渐渐康复,医院的一切恢复如常。

连翘在做完全身检查,确保没有发热的情况下,功成身退,回家休息了。

连家三兄弟都在新宅,不知在商量什么。

忽然看到妹妹进家门,惊喜万分,立马迎了过来。

只是看到瘦的不成人形的妹妹,心疼坏了,“小妹,你快坐下来休息,我让人炖鸡汤给你喝。”

“现在炖鸡汤太慢了,让药膳店送过来。”

“对对,我这就打电话,小妹,你先别睡,吃饱喝足了再休息。”

大家围着她打转,端茶送水的,连翘强撑着喝了一碗乌鸡汤,一碗白粥,一小碟肉松。

吃完东西,她倒头就睡,连澡都没有洗。

真的太累了。

三兄弟看着秒睡的妹妹,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救人要紧,但,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

兄弟三人退出房间,下楼时,连二少看向父亲的房间。

“爸爸怎么还没有回家?不是说,撤消隔离了吗?”

这些天大家都过的提心吊胆,连守正和连翘父女都一去不回,音讯全无,电话都没有一通,急死他们了。

杜衡按了按眉心,他最近也没有睡好,“估计也快回来了,再等两天。”

再不出来,他们就找过去。

连大少幽幽的开口,“我听说,研制出疫病解药的人是连翘。”

他也是科研人员,是这个圈子的人,消息比一般人灵通。

但,此时脸上没有一丝喜色。

连二少和杜衡是第一次听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大哥,你确定吗?”

连大少微微颌首,“确定。”

杜衡惊喜万分,心里升起一丝自豪,“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妹妹是最棒的,她救了无数人。”

“小妹非常了不起……”杜衡一转头看到愁眉不展的大哥,不禁愣住了,“大哥,你怎么不高兴?不会是嫉妒吧?”

当然,他只是开个玩笑,大哥不是那种人。

连大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是好事,我当然高兴。”

杜衡耿直的表示,“没看出来。”

连大少看着自家兄弟,这是他最信任的人,“爸爸不喜欢小妹抛头露面,太过冒尖。”

每次都让低调,再低调。

连二少双手抱胸,“这又不是争权夺利,是为了救人,爸爸是医生,心胸宽阔,他会理解的。”

杜衡忽然来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爸爸为什么不喜欢连翘冒头?他向来不管我们三兄弟的。”

任由他们折腾,怎么都行,哪怕跟人结怨,跟人打架,他都不怎么管。

但在小妹的事情上,一反常态,让人看不透。

连二少呆了呆,挖空心思找了一个借口,“小妹是女孩子,父亲是想保护她。”

反正不是重男轻女,在他们连家,连翘才是最受宠的那个孩子。

三兄弟面面相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杜衡看向自家大哥,“我一直觉得爸爸严令,不许透露连翘的身份,有些奇怪。”

连大少跟连守正的感情最好,因而,对他的心思也最为了解。

“嗯,我也觉得爸爸的理由站不住脚。”

三人猜来猜去,都猜不出答案,索性放弃了。

连大少有了想法,“别瞎猜了,等爸爸回家后,仔细问问。”

杜衡笑嘻嘻的说道,“你是老大,你上。”

他是不敢多问的,从小到大他最敬畏的人是父亲。

连二少立马表示支持。

“呵呵。”连大少送了他们一个大白眼。

说好的兄弟情呢?

连翘睡了两天两夜,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睛,过了几秒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男人,吓了一跳。

她侧过身体一看,嘴角抽了抽,居然是沈京墨。

他怎么睡在她床上?

没人管吗?

不过,看着他瘦削的脸,她忍不住心疼的摸了摸。

他也瘦了!

依恋的将脑袋靠在他头上,轻轻蹭了蹭。

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轻轻一扯,她就倒在男子身上。

男子睡眼朦胧,声音沙哑,“我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你,连翘。”

连翘满眼的笑意,“梦到我什么?”

沈京墨的左脸凑过来,冲她示意,“亲一下。”

“呃?”连翘愣住了。

沈京墨的笑容很是得意,“这是我的梦,我想怎么做,都得听我的。”

连翘眉眼弯弯,这是还没睡醒呢?还是装做梦?

好吧,就亲一下。

沈京墨摸摸被亲过的左脸,神色飘飘然,“是甜的!”

连翘被逗乐了,“哈哈哈。”

沈京墨凑的更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

“表姐,连翘,你醒了?”门被重重推开,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啊啊。”

安妮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赶紧转身。

连翘捂着耳朵,“别叫了,好吵。”

“你们……哎,快让他出去。”安妮跺了跺脚,很郁闷的样子。

沈京墨比她还郁闷,脸都黑了,没见过比她更讨厌的女生。

……

热气腾腾的浴室弥漫着一股玫瑰花的香气,沁人心睥,音乐婉转悠扬,倾泄于一室。

连翘微微闭眼,热水在肌肤拂过,精油让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连翘,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是安妮,她坐在紧闭的浴室门口,双手抱膝,兴致很高的样子。

连翘愣了一下,“结婚?”

好端端的怎么扯上这个话题?哦,差点忘了,她是结婚狂。

安妮惊呼一声,“沈京墨都跟你睡一张床了,你们还不结婚?舅舅要是知道了,会打死你们的。”

舅舅这个人特别保守,规矩也多,是个老古董。

她至今不敢告诉舅舅,父母不结婚的真相。

“我还小呢,急什么?”连翘一点都不着急,“我挺享受单身贵族生活,对了,你不要跟我爸乱说,否则我打你哦。”

安妮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表哥们会说的。”

“不会。”连翘深知几个哥哥的脾气,有事只会替她遮掩,护短的厉害。

安妮嘟了嘟嘴,三个表哥对她只是面子情,好难过,“可我想结婚。”

连翘发现她对结婚有一种狂热的热爱,可能是缺爱吧。

“你这次又想跟谁结婚?”

反正是不可能的,安妮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而不是真正的爱上一个男人。

今天这个,明天那个,换来换去的,没有一个当真。

安妮立马来了精神,“许嘉善。”

连翘呵呵一笑,“换一个,国内大部分男人都会做蛋炒饭。”

她是为了蛋炒饭吗?安妮生气的叫道,“你这是嫉妒,嫉妒我跟许嘉善要好。”

连翘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她有多不靠谱,大家都知道。

许嘉善跟她要好?呵呵。

连翘终于洗完了,披上浴衣,推开浴室的门出来,“别坐在门口挡路。”

安妮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坐在梳妆台前。

她嘴里嘀嘀咕咕的,“我想在附近买个房子,不用太大,就跟你这房子差不多大小就行,钱不是问题,你能帮我吗?”

连翘慢吞吞的打理自己的头发,太长了,该修剪了。“国内房子不好买,不光是钱的问题。”

没办法跟她解释华国如今的房市,有价无市。

安妮才不信她的话,“可你在这里就拥有好几套房子,你有空就陪我去找房子。”

连翘哪有时间陪她满大街的跑,“你去找许荣华,他家是做房产的,消息比我灵通。”

安妮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那你帮我打个招呼,他不怎么待见我。”

连翘拿起护肤品涂抹,呵呵一笑,“你也知道啊。”

安妮这才注意到她瘦了一圈,肋骨都出来了,嫌弃极了。“你怎么瘦成排骨?丑死了。”

连翘对着镜子看了看,瘦就瘦呗,养几天就回来了。

年轻就是本钱。

“会不会说话?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安妮默了默,“送你一条项链。”

算是赔礼吧,她的项链太多了,送一两条出去也没什么。

连翘有些头疼,“遇到事情不能光是用钱来解决……”

她一点都不想给别人教孩子,真累。

但不知怎么的,安妮很粘她,明明她们之前很不对付啊。

安妮流露出一丝得色,“这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我爹地妈咪从小就教我这个道理,我懂的。”

连翘怼了一句,“那,你拿钱买到父亲的关爱了吗?”

安妮:……讨厌!

……

连翘下楼时看到沈京墨的脸肿了,“这是怎么了?”

沈京墨看了看连家兄弟俩,一脸的委屈。

连翘心疼了,“二哥小哥,干吗打他呀?”

连二少挑了挑眉,“我觉得该打,让他长长记性。”

一个大男人溜进未婚女孩的闺房,不该打吗?

沈京墨更委屈了,“他们两个人打我一个,连翘,你管管他们,男人的脸能打吗?”

没有一个结婚证就是麻烦。

杜衡狠狠瞪了一眼,装什么可怜,就会在女生面前耍花样。

偏偏,连翘很吃这一套。

连翘头疼的不行,“我饿了,有什么吃的?”

让她吃饱再说。

连二少微微一笑,“有,等着。”

热气腾腾的饭桌摆了一桌,全是连翘爱吃的。

沈京墨跑的挺快,抢先坐在连翘身边,把安妮气的直翻白眼。

连翘冲男友使了个眼色,让他消停些,“快吃吧,吃完我去隔壁转转,你陪我去呀。”

“好。”沈京墨这才高兴了,给连翘挟菜,还笑吟吟的招呼大家,“都吃吧,别客气。”

他一副主人待客的姿态,落在众人眼里,特别无语。

当着连翘的面,他们是不会打架滴,太难看了。

杜衡想起一事,“对了,小妹,方部长让你醒了给他打个电话。”

连翘一听到方部长的名字,就有些不安,“是医院有事?”

“没说。”

连翘微微蹙眉,“爸爸还没有回来?”

杜衡给妹妹盛了一碗汤,“在老宅休息,老大也在老宅待着,不用担心。”

他待在这里,就是想问一个问题,“小妹啊,那药方真的是你研制出来的?”

为了这句话,他哪里都不去,只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百爪挠心的等着。

连翘头也不抬,“嗯。”

杜衡顿时喜形于色,啊啊啊,是真的!

“小妹,你是我们连家的骄傲。”

她太牛逼了!这么牛逼的女孩子,是他的妹妹!

连二少也很兴奋,两眼放光,他可以出去吹一波了。

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也是沈家的骄傲。”

杜衡狠狠瞪了沈京墨一眼,扫兴的家伙。“闭嘴,关沈家什么事。”

“我女朋友,是我最大的骄傲。”沈京墨得意洋洋的,得瑟的不行。

连家兄弟胸闷不已,忍不住问妹妹,真的不考虑换男友吗?

连翘只是哈哈一笑,坚决摇头。

实验室的大门紧闭,关的严实,门口也没有任何招牌,路人走过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沈京墨上前敲门,大门开了个口子,保安看到他身边的连翘,立马将门打开。

“连小姐,你来了。”

保安每天24小时轮流,每班两人,严格执行相关的规定,将实验室看管的蚊子都飞不进来。

连翘含笑点头,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回头看向两名保安。

“换保安了?”

新来的保安眉清目秀,五官极为端正。

老保安笑容满面的点头,“对对,小冯是新来的,老张担心老家的家人,辞职走了。”

连翘从记忆中扒拉出新保安的名字,“冯振华?”

冯振华挺直腰板,不卑不亢的说道,“是的,没想到连小姐还记得我的名字。”

沈京墨有些惊讶,他们认识?

连翘有些奇怪,“我记得你在饭店当服务员,怎么换工作了?”

冯振华轻轻叹了一口气,“受疫情影响,饭店暂时歇业,只好另寻生计。”

连翘不再多问,微微点头,“好好干。”

“是。”

沈京墨走出一段路,看四周无人,忍不住问道,“这人有问题?”

连翘挑了挑眉,很是惊讶,“怎么这么问?”

“你的眼神有点奇怪。”这一点只有非常熟悉她的人才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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