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伸手接起,“喂!你好。”
“夏小姐,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半个月的时间,你最好快一些做心里准备,离开雨泽哥。”那端传来了蓝莹命令般的声音。
夏安宁不想说话,沉默着。
“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我的耐心一向不好,还有,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也别和任何人说,特别是雨泽哥,别以为你说了就可以拯救你母亲,我才不会怕呢!”
“我没想告诉任何人。”夏安宁语气平静道。
“这就好,时间过得很快,你最好抓紧一些,别想着还能留在雨泽哥的身边,你除了离开他,别无选择。”
那端说完,挂了电话。
夏安宁握紧着手机,纤指微微泛白。
“安宁,怎么了?程宇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夏安宁假装无事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她眸光触到屏幕,那上面的名字,如一根铁丝勒在了心脏。
紧张,不安,也不知所措。
是宫雨泽打进来的。
她朝程宇道,“我出去接一个电话。”
“好!”程宇笑着点点头。
夏安宁拿着手机走到旁边一个安静的地方,她接了起来,“喂!”
“醒来了?怎么没有主动给我打电话?”那端,宫家大少爷有些不悦的寻问。
“对不起…我…我的手机刚刚开机。”夏安宁心虚的说着慌。
“我又没有怪你,这么认真道歉干什么?中午有什么安排?一起吃饭。”宫雨泽的声音透着话筒,显得格外的清朗迷人。
夏安宁的呼吸微微一窒,她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家中午来客人,我要留在家里帮助我妈招呼客人。”
“这么巧?那好吧!晚上约。”宫雨泽不生气。
夏安宁微微闭了闭眼睛,她继续残忍的拒绝,“客人可能要留到晚上才走,我…我得在家里!
宫雨泽在那端有些郁闷的沉默了几秒,“好,那九点的时候,我去你家找你,你下来,我们见个面。”
“太晚了,你回家休息吧!”夏安宁想推掉。
“没有见到你,我会睡不着。”宫雨泽直接暖昧的笑起来。
这句话,若是换在之前,夏安宁会感到甜蜜之极,可现在,他对她越是表现得喜欢和爱意,她越是感到心慌意乱。
“一定要见吗?”夏安宁轻叹一声。
“除非你不想见我。”宫雨泽说完,又继续低笑寻问,“说,想不想见我?”
夏安宁握着手机,听着他的话,却悄然的泪流满面。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着自已的呼吸,以平静的声线假装很忙的样子,“客人就快来了,我妈让我去买点东西,我们再聊好吗?”
“好!去吧!注意安全,你这么漂亮,我担心会被别人拐跑。”宫雨泽不失幽默的促狭了一声。
夏安宁在放下手机的那一瞬,整颗心都碎了,她就这么站在那里,捂着嘴,忍着满腹的悲伤,哭得不能自已。
程宇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的心也狠狠一扯,他快步过来,一边递纸,一边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谁欺负你了?是你的男朋友吗?”
夏安宁接过他递来的纸,抵住了不断流泪的眼睛,她摇头,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却说不出话来了。
直到夏安宁平静了下来,已经十几分钟之后了,程宇在一旁一直想安慰,却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事了,谢谢你,程宇。”夏安宁微呼一口初秋微凉的空气,平静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的男朋友对你不好,分手吧!你多得是人会喜欢,实在不行,我愿意做疼你,照顾你的那个人。”程宇借机表白她,眼神里的透着对她的喜爱之情。
夏安宁吓了一跳,红着眼眶看着他,有些惊慌失措。程宇的目光坚定的看着她,也不逃避了,“安宁,你难道不知道吗?在初中,你成为我同桌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喜欢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现在,我都对你念念不忘,我这次回国,除了探亲,我最想见
的人,就是你。”
夏安宁呆愣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她曾经的同桌,也同窗几年的朋友,她真得不知道他会对她有这样的感情。
“程宇…你…”夏安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担心,我不会刻意强迫你和我在一起的,我只是说,如果你的男朋友不适合你,欺负你,你可以有另一个选择。”程宇语温柔的安慰她。
夏安宁痛苦的摇了摇头,“他没有欺负我。”
“那你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因为你们不能在一起吗?”程宇猜测着问。
夏安宁眼底的痛苦加倍的流露出来,程宇立即明白,自已猜测对了,他真想知道,夏安宁喜欢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必竟,谁都觉得自已不差劲。
“程宇,对不起,我得回家了!再见。”夏安宁转身离开,就在她没走出几步,她的手机传来了信息声,夏安宁点开,是蓝莹来的。
是一张母亲的脸,是在视频里截出来的,夏安宁的呼吸直接吓停了,她赶紧把照片慌乱的按掉,好像这张照片会被四周的人都现似的。
夏安宁走到小区楼下,就看见母亲正和几个邻居在聊天,几个邻居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说夏安宁的男朋友很有钱,都在一个个羡慕着夏淑华生了一个好女儿呢!
夏淑华被邻居们夸得心情十分不错,笑容满面。
站在不远处的夏淑华看着这一幕,她真无法想像,如果自已没有做到蓝莹的条件,而母亲的过往被公开在邻居之中的时候,母亲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
而这些邻居还会用这样羡慕的眼神看着她吗?只怕最难听的话都会说出来,因为母亲有些高调的为人做派,她知道这些邻居表面对她友善,实际上也有很多母亲的不好流传。
她曾经就见过一次,母亲和一个搬走的女邻居吵了一架,那个女人说了很难听的话,母亲坐在房间里偷偷抹泪的样子。
她真得不想再看见母亲受到这样的待遇。做为子女,就算天下人都指责她,而她能做的,就是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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