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于维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然而,其仍贼心不死,点指着莫沉:“有点身手又能怎样?小子,你知道梁少在岭北是何等人物吗?别说是你,就算是明暗两道,又有几个人能招惹得起?要想平息他的怒火,要么帮我还上二百万,要么让于芳陪梁少一个月。”
“于维申,亏你说得出口!你耍钱输了,凭啥让莫沉替你还账,又凭啥让闺女替你顶债?”躺在卧室的曲月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青。
“臭婆娘……”
“闭嘴!”莫沉打断了于维申,又来到了曲月的身边:“阿姨,请聚精会神地看着我的眼睛。”
曲月虽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但依然凝视着莫沉。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曲月便睡着了。
“莫部长,我妈怎么睡着了?”于芳不解地问道,在她的记忆当中,母亲只要和父亲一生气,便很长时间睡不着觉。
莫沉道:“我担心阿姨因过度激愤而发生意外,所以给她做了催眠。”
于芳更加震惊了。
这个莫部长本事也太多了吧。
莫沉继续说道:“于芳,好好陪着你母亲,我和你父亲好好聊聊。”
“嗯。不过,莫部长,你能不能……”
莫沉哪能不懂于芳的心思,再怎么着,于维申也是她的父亲。于是道:“放心吧,于芳。!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嗯,我信你。”
莫沉走出曲月的卧室,带上房门,来到了于维申面前,拉过一把塑料凳,坐下:“哎。”
实在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尊称一声“叔叔”吧,于维申确实不配,叫一声“老东西”、“老家伙”或者“老不死的”,又碍于于芳的面子。所以,用“哎”再好不过。
“哎,我说,你欠人家二百万也好,二百亿也好,跟我没有半分钱关系。至于,人家是要了你的胳膊腿,还是要你的命,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再有,你记住喽,让于芳去陪他,想都不要想。我不管他姓凉也好,还是姓热也好,只要再打于芳的主意。你看好了。”莫沉弯腰捡起一截断掉的菜刀,然像撕纸一样,一条条的撕碎,“就如同这把断刀一样,转眼间就会变得稀碎。”
“嘶!”
于维申倒吸一口凉气。
他有点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姓梁的他得罪不起,面前的这个小子貌似更不好得罪。
怎么办?怎么办?
欠人赌债二百万。
如果今天还不上,
胳膊和腿都得断。
于维申牙一咬:只好这样了,马上去找姓梁的,让他带武道高手过来,只要把姓莫的制服了。便是绑也要把女儿绑到梁少的胯下。
“小子,有种,你别跑。老子这就去找梁少,看他怎么收拾你!”
“我等着!抓紧去找,貌似打车快点吧。有钱没?没钱我给你二十,够不?”
“哼!”
于维申恨恨地一跺脚,摔门而去。
莫沉当然不能走,走了于芳母女怎么办?
他不是那种能请神,却不能送神的主。既然参与进来,必须帮助于芳从根子上解决才行。
莫沉刚站起身,准备进屋看看曲月怎么样了。就听楼下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于芳,你在屋里照看你母亲。我去外面,收拾垃圾。”
于芳闻声跑了出来:“莫沉,要不咱们打011吧!”她当然也知道,一定是那个姓梁的来报复了。
“不麻烦人家了。我用不了多久就会上来。”莫沉朝她笑笑,笑意里充满了自信。
夜色已深。
小区内的路灯却很明亮,加之家家户户灯光的映射,于家楼下一片光明。
姓梁的家伙,鼻息朝天地走下车。身后是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其中领头的是个武者。
姓梁的家伙,乃梁家二少爷梁民,也即上次被千策手下“追魂组”成员,白无常割喉的梁家三少梁兵的亲二哥。
领头的武者叫肖战,武道大师初阶境界。跟在肖战身边的保镖,双手抓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此人正是于维申。
于维申本来是想去找梁民,没想到被对方误会其打算逃跑。于是,不由分说便被毒打一顿。
此时,梁民看见走出单元门口的莫沉,便以为对方也准备逃跑。
“想跑?小子,你觉得你能跑得掉吗?”
“谁说老子要跑了?”莫沉看了一眼倒霉蛋于维申,“哎,你不是去找姓梁的替你收拾我吗?怎么被人削这个逼样啊!”
我去!
原来是找我的!
梁兵不禁看了一眼于维申。
于维申怨毒地望着莫沉:“小子,梁少来了,看你还嘚瑟不?”
梁兵走上前对莫沉道:“看见我身旁这位了吗?肖战,肖大师武道大师初阶。”
“你,你说什么?武道大,大师?”莫沉上牙打着下牙,浑身发抖。
“怕了?晚了!小子,记住了,有钱人不是你这样的穷逼能够得罪的!跪下,道歉!然后,打断一条腿!”
“我,道歉,道歉!”
看见莫沉如此模样,于维申嘲讽道:“小子,你特么倒是硬到底啊!梁少,我闺女就在楼上等着您呢。解决了这小子后,让她好好给你解解乏,消消气。”
“小子,没听到吗,本少一会儿还要办事。抓紧道歉。”
“好!我这就道歉!你有钱,你牛逼,你家女的全是j。梁少,你看我的道歉中肯不?不满意?那我接着来,你牛逼,你很转(zhuǎi)!喝完狗尿,喝猫奶。”
“噗!”
此时,部分下楼围观的居民们当中,有的禁不住乐出了声。
“这小伙子是谁啊?连梁家的少爷都不放在眼里。”
人群中不乏知道梁家之人。
“哎,那不是于家那个败家爷们儿吗?”
“就是他怎么跟梁家的人混到一起了。”
“得了吧,梁家的人能看上他?看他鼻青脸肿的逼样,估计是又因为欠赌债,被人家削的!”
“可伶芳芳那娘俩了。谁家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爷们儿,也够呛!”
……
灯光之下,人影幢幢。
此时,于芳正在家中隔窗而望,却因为角度的关系,望不见他希望见到的身影。
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一定不会的。
老虎集团那么厉害都怕他;高家那么厉害也怕他。梁家应该没有高家厉害吧。
听见莫沉的当众讥讽,梁民暴跳如雷:“小子,我改变注意了!跪下,叫爷爷,然后打断四肢!肖大师,教教他怎样尊重有钱人!”
肖战昂首出列:“小子,你……”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莫沉抢过话头。
“你……”
“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又被抢了台词。
“你…”
“你是让我打断四肢,还是自己打断;你能死到我手里,是你的幸运;你记住了,要想狂下辈子做个有钱人。你,你你的。能换点新鲜词不?艹!听得老子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我去!
肖战一拍脑门,老子的台词都被这小子抢去了,接下来还说啥?
莫沉两臂交叉于胸前,右手食指点着梁民:“傻逼梁子,你看,你带这几头蒜!
长得就像傻瓜蛋!下雨天打根棍儿,大风天打把伞。冬天穿背心吵吵热,夏天穿棉袄捂臭汗!鳖犊子下锅里,一捞全是王八蛋。”
“我去!”梁民气得在原地转了一圈,“肖战,你特么白话不过他,不会动手吗?”
肖战一听,对啊!
“小子,看拳!”
“咦,没打着!气死你!”莫沉闪身躲过,且在瞬间与对方交换了位置。
此时的莫沉,已背向了梁民。
“有种你别躲,吃老子一拳!”
“傻子才不躲!”
莫沉说完窜到了梁民的身后。
而此时,肖战的拳头也到了。
“砰!”
“啊!”
梁民顿时满脸鲜血。
“看看,我没说错吧。傻逼梁子,你带来的是不是傻瓜蛋,连你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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