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
顾烈身体被李之鸣治疗后,恢复得差不多,两老人家见秦瑜和顾瑾小两口日子过得确实很安稳后,安心回了京都。
没过多久,便看到新闻,上面又报道《关于大学招生工作的意见》正在研讨。
这消息让下乡知青兴奋不已,他们终于找到一条无需公社批准而可以回城市的道路了。
10月初,在大家期盼中,关于高校招生工作传达下来,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毕业生,符合条件均可报考,高考时间11月28日,至12月25日结束。
“我不行。
我学习素来不行。
顾哥去考,第一个能考第一名。”
“梁军,你这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只是,你真不打算回京都了?”
“只要能和我媳妇在一起,在哪都一样。”
“你个没出息。
在公社,你现在虽能赚点钱,可那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你这一钻进软香窝窝,就没斗志了。”
“哎!岑医生,可不能这么说。
你都说,我不参加高考是有自知之明。
与其看书都考不上大学,还不如好好考酱板鸭。
再说,你这没结婚也没女朋友的人,怎么知道有女人的幸福和快乐?
你所鄙视的,正是你没法拥有的。
所以,不要鄙视我,你应该可怜你自己。”
“……”岑伦被梁军的话噎住,气得胸腔起伏不断,咬牙切齿道,“梁军,你!找死!这么埋汰我!”
梁军无辜,“我实话实说。”
“……”岑伦胸腔火气茂盛,道,“行,行,我懒得和你这傻大个计较!”
“你也没啥和我计较的啊。
不过,岑医生,我有些好奇,你现在和小美同志怎么样了?
你真没将她追回来?”
“梁军,你喝海水长大的?
管东管西?
好好抱好你媳妇,带好你孩子,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梁军不说这事,岑伦都没这么气。
这一说,岑伦心中气就不打从一处来。
潘小美没和他打一声招呼回了京都,他反省了很久,觉得是自己忽视了她,是他不对。
思量很久后,他主动写了封信给潘小美,信结尾注明,一定要记得给他回信。
结果,这过去四五个月了,潘小美信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这天天盼她信,可越是盼望,就越收不到她的信。
他从未被人晾过这么长时间。
心里格外不舒服。
这段时间,秦瑜会来卫生所帮忙,公社的事、顾瑾的事、所有所有的事她都会和他聊,唯独一提到潘小美,秦瑜就打马虎眼,故意不和他透露任何信息。
他跑去问顾瑾,顾瑾一句我也不知道潘小美的事将他打发得死死的。
想要的消息一点都探不到,岑伦别提多沮丧,多恼火。
偏偏,这会还要被梁军刺激,说他没女人,还询问他和潘小美现在的关系。
这不妥妥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
太过分了。
“岑医生,您这脾气发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我现在不问行了吧?”
梁军充满同情的道。
“滚!”
“哎,好,我这就去。”
梁军见岑伦怒火冲天,立马站起来,桂珍说过,求而不得的人容易暴躁,这说的不就是岑伦?
刚准备走,他便看到公社马路边,好多人浩浩荡荡过来,在仔细一看,全部都是和他一样是城里来的知青。
“岑医生,那边好像出事了。
都是咱们一起下乡的人,他们好像要搞事。”
梁军不确定和岑伦道,“我们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