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挣扎着刚要起床,一张笑的如弥勒佛般的胖脸毫无征兆的凑了过来,吓得他尖叫一声,当即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哎吆……少主是我啊。”
来人捂着腮帮子委屈的喊了一声,定睛一看,竟是刘敏。
见他在地上跪着,曹昂没好气的骂道:“你来干嘛?”
刘敏突然后退几步,连磕三个响头后趴着哭道:“属下罪该万死,请少主责罚。”
发生这样的事,躲是躲不开的,只能正面应对。
希望少主看在他在徐州立下大功的份上,饶他一命。
曹昂黑着张脸,瞪了他许久才骂道:“还知道你失职,瞧瞧你养的那身肥膘,这半年来你都在干什么,第一楼的事但凡你上点心,能出这样的事吗,啊?”
“中毒的幸亏是我,要是我爹和荀令君他们,你这会还有机会跟我请罪?”
“刘敏啊刘敏,你太让我失望了。”
少主还肯骂我,命保住了。
刘敏心中大定,脸上却越发惶恐,说道:“少主教训的是,属下有负少主信任,罪该万死。”
曹昂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说道:“发生这样的事,第一楼你是待不下去了,收拾一下回头我找人跟你交接,最近一段时间安心在家待着,等风头过去我再给你安排其他事做,滚吧。”
“多谢少主不杀之恩,属下告退。”
刘敏站起,缓缓退了出去。
刚走没多久,夏侯衡夏侯充兄弟来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曹昂,夏侯衡第一句话竟是:“子脩哥你不厚道,喝酒竟然不叫我。”
曹昂无语,笑骂道:“都喝到医院来了,光荣啊。”
这家伙怎么想的,脑回路也太奇特了。
夏侯衡嬉皮笑脸的说道:“咱们可是兄弟,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和小馥住院了我俩却没住上,这心里总感觉有点过意不去。”
曹昂:“……”你不是脑回路奇特,你丫是脑子不正常啊。
夏侯衡傻笑几声,话锋一转说道:“对了,充哥有事找你帮忙。”
怪不得来的这么早,曹昂嘴角噙笑,玩味的看了两人一眼道:“什么事,说吧!”
夏侯充脸色一喜就要开口,话到嘴馋又收了回去,低下头为难的揉着衣角。
那神情,那动作,跟大学里看见心动女神的小男孩一模一样。
“说吧,看上谁家姑娘了?”
“你怎么知道?”
夏侯充像被戳破心事的小姑娘似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抬起头时正好对上曹昂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眼,脸迅速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瞧你那怂样。”
夏侯衡气的踹了他一脚,解释道:“是这样的子脩哥,昨天我和充哥在街上闲逛,突然之间迎面走来一位少女,约十七八,那是貌美如花啊。”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从我俩身边经过时我清晰的看到,她嘴角有两个酒窝,笑起来甜甜的。”
“我们擦身而过后冲哥就回头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好像有所察觉,转过身来对着我们笑了一下,那笑容,怎么形容呢?”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曹昂没好气的提醒了一句。
“透彻。”
夏侯衡眉飞色舞的说道:“那笑容一下就把我俩的魂给勾走了,我想上去打个招呼,冲哥死活不让。”
“没办法,我俩就一路跟着,一路跟着,一路跟着,跟了三条街后被一群穿着黄马褂的环卫工发现了。”
“那群混蛋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俩一顿胖揍,我俩赤手空拳的哪打的过他们十几人,就被摁住,扭送到县衙关了一晚上,天亮才放出来。”
曹昂:“……”夏侯衡激动的说道:“子脩哥不是我说啊,你那群环卫工太不务正业了,一天天不扫大街扫罪恶,看见不平事比色狼看见美女还兴奋。”
“你是不知道,现在各大世家的公子哥们见了黄马褂都绕道走,他们到底是环卫还是警察啊?”
曹昂:“……”这个陈瞎子,带的一手好兵啊!曹昂讪笑几声,转移话题道:“那姑娘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平时喜欢吃什么做什么?”
“啊……”夏侯兄弟两同时懵逼。
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追人家,怎么想的?
曹昂没好气的说道:“那你们找我干什么?”
夏侯衡说道:“充哥单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咱们做兄弟的当然要帮他把这事办成喽,子脩哥,你主意多,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
曹昂骂道:“你们给我的线索就一个,穿黄色裙子,怎么找,你教我?”
夏侯衡垂头丧气,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也不想啊,这不没办法嘛。”
夏侯充见两人这样,支支吾吾的说道:“要不算了吧,这几天我再去街上等,说不定还能遇见。”
典型的屌丝心态。
曹昂拿起枕头垫上,让自己靠的舒服点,然后笑道:“等吧,等到最后你就会发现,你心爱的女人已经睡到了别的男人床上。”
夏侯充心脏连续跳动好几下,猛的抓住他的手说道:“子脩哥,你一定要帮我,只要帮我搞定此事,下半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
男人征服天下,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天下,老话说的是一点没错啊。
夏侯充在战场上也算是个猛将,可现在,瞧那没出息的样。
“唉……”曹昂叹息一声说道:“把那张桌子搬过来,再把笔墨纸砚给我拿来。”
两人迅速动手,很快便将东西准备妥当。
曹昂提起笔说道:“详细描述一下那位姑娘的外貌特征。”
兄弟两你一言我一语,不断思索着那个女孩的外貌细节。
曹昂根据他俩的描述,很快画出一个女孩。
第一遍自然是通不过的,曹昂只好不断的修改修改再修改,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才搞定。
“就是她,子脩哥,你的画工越来越好了,除了衣服的颜色之外,其他地方简直一模一样。”
夏侯衡由衷的赞赏道。
曹昂白了他一眼,将画上的墨迹吹干递了过去说道:“交给毛八年,他知道怎么找。”
夏侯充抢过画卷,小心翼翼的卷好,又是兴奋又是忐忑的问道:“能找到吗,万一找不到怎么办?”
曹昂苦笑道:“这种事怎么说的准,能做的咱们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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