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哥哥,你怎么跑胡同里来了!”小姝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凑了过来!
我赶紧让她止步,毕竟刚才我不受自己控制,被那母罗刹一顿神操作,我身下的物件还傻乎乎挺着呢,要是被这小丫头看到了岂不糗大了!
可是,等了好一会,尽管我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气息,但是这股火气迟迟不能散掉,在手少阳三焦经、手厥阴心包经、足少阴肾经之间来回徘徊。
无奈,我只能打小姝回去盛了一盆冷水,远远地泼了我一脸。
在冰水的刺激下,总算阴阳相济气息平和下来。
好在小姝未经世事,不知道我为什么窝在黑影里不出来,还以为我是做什么驱邪仪式呢!
“丫头,碧瑶是不是又闹什么笑话了?我刚才看老史离开的表情不对啊!”一边往回走我一边问小姝!
小姝抿着嘴笑道:“你回去就知道了!”
带着疑惑,一进屋,一股浓郁的肉香和酒香扑面而来!我看见小轩子和碧瑶都不在,连七爷的大葫芦都倒挂在了墙上!
“人呢?”我看了看小姝问道!
小姝咳嗽了一声,朝后面大声道:“鬼医哥哥回来了啊!”
“夫君,您回来吧!”后院传来一声悦耳的呼唤声,碧瑶迈着小碎步急匆匆赶了过来,老远先给我行了个叉手万福大礼。
我都看傻了,这妞怎么又把自己下葬的那身殓服穿上啦?庄重肃穆的荷花裙,象征地位的荷叶带,象牙雕凤钗,金丝苟边的绫烟纱,而且还高盘髻白粉装,活生生像是从棺材里刚爬出来!就这一出,没把史刚吓死?
“碧瑶,你……你这是干什么?”我都看的结巴了。
碧瑶无比郑重地说道:“小姝和小轩子都说了啊,史大人为一方提都兼掌狱使,也是您最好的朋友!所以,接待要最高标准!按照礼节,我本来该穿绫罗堂服的,但是家里只有这一套还算庄重的礼服,我就穿上啦!”
提都兼掌狱使?我瞪眼看着小姝和小轩子,亏他俩解释的出来!
小姝赶紧撇清关系道:“不怪我啊,我说他就是个小副局长,是小轩子非要拽出一个古代词汇的!”
小轩子也无语道:“师父,我就是那么一说,谁知道师娘认真了啊!”
我见这小子满脸黑灰,不禁问道:“你钻灶膛了?怎么搞成这幅德行了?”
小轩子哭笑不得道:“师娘说了,按照契丹人的规矩,来了贵客要温酒宰羊,这不,我一直在后院温酒、烤羊腿呢……”
我已经彻底无语了,可是要满心觉得好笑,一点火气都不起来!
“七爷呢?难道七爷就让你们这么胡闹?”
“卜爷,我……我在这呢!”我话音刚落,药房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
跑过去一瞧,这小黑蛇可怜巴巴地被倒吊在晾衣绳上,地下是一摊酒水!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我赶紧要将其解下来!
七爷连忙道:“别,别,是我让他们吊的,让我在这再吐会!”
碧瑶讪讪笑道:“对不起啊夫君,我见你成天对着葫芦左一个七爷又一个七爷的,显得十分恭敬,所以刚才给史大人上酒的时候,我也给七爷倒了一点点……”
“一点点?”七爷带着哭音朝我道:“卜爷,我刚静修入定,你媳妇哗啦一声,就倒了二斤老烧进来,差点没直接把我淹死!”
“才二斤嘛!”碧瑶不以为然道:“我们府上的勇士,都是以酒带水的,一顿少说也要和四五斤的!”
我的天啊,你们古代的破水酒能和七十度的老烧比吗?不行,这样下去我早晚也会被折腾死,我必须抓紧时间,对这小丫头进行社会改造!
好不容易安抚下了七爷,灭了篝火,一众人啃光了羊腿。我正要收拾碗筷,碧瑶却拦住了我,赶紧泡了一壶茶,将我请到了卧室,她自己出去收拾残局去了!
啧啧,不得不说,从这一点来说,古代的男人就是好,难怪朱熹那老头一辈子都在编排着各种诸如“三从四德”的规矩保证男同袍的权益!
既然闲着无事,我便将纸扎店老板的匕、牛皮纸和在张大山家里找到的匕、牛皮纸拿了出来。
两把匕一对比,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如果这真是某只部队曾经的装备匕,那只能说明,纸扎店老板和张大山曾经一起当过兵!
另外,我记得元叔说过,张大山曾用名为李水,是做了捞尸人后改了名字!而鬼差抓走纸扎店老板的时候,喊的名字是张大山,但是后来那个日本忍者来的时候,口中喊的却是李水!显然,生死簿上的名字才是真的。也就是说,真正的张大山是纸扎匠,而村里的捞尸人真名则是李水!
他们两个为什么要交换名字呢?这背后一定有掩藏的秘密!
我正看着两把匕出神,碧瑶忽然推门进来了,怀里还抱着她的被子!
“碧碧……碧瑶,你这有是要……”我现自从碧瑶活过来之后,我都快成结巴了,因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惊喜”!
碧瑶脸一红,垂头道:“相公你明知故问啊?我们是夫妻,碧瑶自然是要伺候你休息啊!”
伺候……这个词就像是给我的脸上泼了一盆热水,顿时让我有点面红耳赤!
“碧瑶,你听我解释啊!”我赶紧摆手道:“我不是说了吗?虽然我救了你,但是,那都是机缘巧合,我们之间……”
“相公,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每次我刚要开口,这丫头就楚楚可怜起来,而且眼泪就像是夏天的雨,说来就来……
我马上有心软下来,无奈道:“别哭了,别哭了,你不是将门虎女吗?怎么又哭了!我没说不要你,我是说……”
我想了又想,忽然灵机一动道:“咱们之间还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能就这么草率的在一起,这对你一个女儿家不公平!对不对?”
一听这话,碧瑶马上感动起来,眨着大眼睛道:“相公,你真这么想的?”
“啊……对,对!”我无奈道。
“可是碧瑶没有父母了啊……”
“这个嘛,那只能看天命了!哪天咱们找个测阴缘的瞧瞧,然后我还有个妈你总要见见对吧?”我胡乱搪塞道。
“嗯,相公这么说我就懂了!”碧瑶马上高兴起来。
我长出一口气,这姑娘总算是还好糊弄!
这丫头放下了被子,眼睛一瞥,看见了我桌上的东西,她对匕没有丝毫兴趣,却对捞尸人李水家的那张照片感兴趣起来:“相公,这是什么画?怎么这么逼真啊!就算是三绝画祖顾恺之、画圣吴道子也没这样的手笔吧!”
我笑笑道:“这叫照片,是时代进步的产物。他是人物画的替代品,就像汽车之于古代的马车、枪支之于你们的弓箭、外围女之于高级窑姐、卫生巾之于骑马布,来,我给你照张照片你就懂了!”
我举起手机,趁着碧瑶还羞涩之际,咔哒一声,一张靓照就照出来了!
“哎?”看着照片的一瞬间,我忽然现一件事情。
当初我父亲、李大富和李水他们三个的这张照片虽然显示的是三个人,可是还有一个照相的人在啊。所以说,当时进山的人应该是四个才对,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纸扎匠张大山,这也就解释了纸扎匠为什么一见我就认成了我的父亲!
如此说来,十九年前的事一定和他们四个的这趟山行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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