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凑巧的事情,接连发生,苏左才觉得,自己身上或者获得了了不得的福报呢。
说啥灵啥。
这不,等一切都安顿好了,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的让新买来干粗活的小丫头,大清早的就去国公府门口候着了。
她可是狠狠的念叨了让苏景秋这个大哥倒大霉,三次呢。
这不,别看小丫头才这么小点,但口齿清楚,她说的...国公府的大公子....
苏左笑的是嘴巴都歪掉了。
就是屋子里,自己母亲唠唠叨叨的抱怨个不停,也抑制不住她的好心情。
“娘,别抱怨了,你这样....让阿弟怎么好好学习呢。”苏左对着屋里喊了一句,又笑着道:“坏人有坏报,不是不报日子未到。”
“说个让您高兴的事情,府里的那位大哥可倒血霉了呢。”
小丫头说都见血了,可不是倒血霉了嘛。
这边,苏左觉得自己面前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苏离那厢,也是意外不断。
或者说是晦气不止。
前几日,苏景秋才得罪了大皇子,吃了挂落,现在人还躺在床榻上下不来呢。
原本也就是看着厉害的皮肉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夜里,人就突然烧起来了。
可巧的是,城里的大夫一个个不是出远门了,就是回了乡下,偌大的一个京城,竟然请不到大夫上门。
柳氏急的几欲昏厥,为了儿子还是挺住了。
就是拿着国公府的帖子,进宫去请御医,也是意外连连,不仅御医没请来,还差点得罪了宫里的贵人,也算是倒霉透了。
按照这种发展下去,苏景秋不是脑子给烧糊涂了,就是身子板可能顶不过去,就这么去了。
只是苏离在啊,她能眼看着晦气在自己面前作祟?
一个巴掌下去,将便宜儿子灵台前的晦气打散了,自然也就将人给打清醒了。
人只要醒着就好,几幅草药灌下去,烧就退了。
也算是有惊无险的一天晚上,只是苏景秋着实遭了一番大罪。
而苏景秋的倒霉,就跟启动了开关一样,从这次开始便以一种野马蹦腾的姿态,一往直前。
吃饭时,不是被下人不小心用开水烫伤,就是在翻身的时候,从床上滚落下来,刚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绷裂。
他的倒霉花样,也算是让苏离见识到了新高度。
似乎每天都会有新的不一样的玩法出现。
苏景秋也是苦不堪言,现在是不仅身体,就连心灵都受到了摧残,如一朵昨日黄花,恹哒哒的垂头丧气。
疼在儿身,痛在娘心,柳氏也每日跟着不停的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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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里,张氏又在发火了。
苏左捂着耳朵,躲到了一旁去,直留才几岁大的小丫头直面张氏的怒火。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娘亲,柔弱又温柔,就像是一朵惹人怜惜的小白花,得被人呵护在怀里。
可这些日子,张氏的所作所为完全颠覆了她对她的看法。
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会有这么暴躁的一面。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惹她生气。
就是一丁点的事情,也会让她勃然大怒,继而怒骂不止。
她不光骂国公府的所有人,就是逮着她跟苏佑,也会痛骂不止。
国公府的日子,再让他们觉得不好过,那也要看跟谁比了。
跟柳氏,苏景秋相比,那肯定是一个天上地下的差别的。
但跟外头的平民百姓,甚至普通的富户相比,那就已经很好了。
结果,糟心的日子,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之前他们虽然捡了一个满是银票的荷包,但坐吃山空,他们总要为以后打算。
是以,也就只捡便宜买回了一个小丫头来伺候。
这不,一大早上的,张氏就为昨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在发怒呢。
小丫头人小,力气也小,一个人干一大家子的活,总有疏忽的时候。
张氏一发怒,苏佑也谴责的看了苏左一眼,意思显而易见,就是责怪她,干啥买回一个不顶事的小丫头回来。
苏左也是气的不行。
平心而论,小丫头吃的少,干活却多,人也勤快的不行。
她觉得主要是自己母亲跟弟弟,习惯了饭来张嘴,衣来伸手的日子,连扫把倒了都得大呼小叫着让小丫头过来扶。
不过不说他们,就是苏左自己,也是能偷闲的时候,就不做事。
这个时候才发觉,之前觉得在国公府的日子,竟然还真是享福到不行的好日子呢。
原本和睦团结的一家三口,现在弄的谁都心里有怨言。
以往觉得上进孝顺的弟弟,不够贴心,温柔可亲的母亲,不够慈爱.....
越想越气,苏左又想到他们现在一家人在过着苦日子,而同是爹爹的儿女,凭啥那个干啥啥不成的大哥,可以美滋滋的,舒服得很?
苏景秋:?
你确定,他现在的日子....舒服的很?
听到张氏对着小丫头动手的声音,苏左烦躁的在自己房间来回走动了几步,突然开口说道:“上次怎么没烧死他呢....”
当天,看着恢复得不错,精神十足的苏景秋还在叭叭的说饭菜太清淡了,被苏离好一阵削。
结果,下午人就烧糊涂了。
整个人浑身滚烫的,跟水里被煮熟的虾一样,红通通的。
看着眼神,似乎都已经溃散了。
从正常到此时的模样,前后不过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
苏离前脚才走,后脚就被府里的下人给请了回来。
柳氏头发凌乱的坐在床榻边,不住垂泪,握着儿子的手惊恐不已。
苏离:“.....”
这苏左撸羊毛怎么就盯死了苏景秋这个倒霉催的可怜孩子呢?
再耽搁下去,都不用请大夫了,直接可以准备寿衣棺材了。
看着这孩子在她在的这段时间还算孝顺,苏离决定同情同情他....
背着柳氏,苏离将一道功德金光打入了苏景秋的身上。
功德无量,邪祟退散。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苏景秋的烧已经退了。
快得就跟没出现一样,除了他满身被浸湿的里衣裤可以证实。
苏离觉得苏左这位最初看着眼神还算清明的小姑娘,似乎已经走岔了路,冷漠的摇了摇头。
她绝对不会去提醒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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