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紧张着说不要,可是他不容她拒绝,把她抵在门板上,手指更是戏弄般地抚着她的脸蛋:“你是我的妻子,这么大方,是为了艺术,还是为了那个叫顾飞的,嗯?”
赵默染的脸色苍白。
楚慈仍是慢条斯理地轻刮着她的脸蛋,声音轻轻的:“你不愿意放弃画画,是不是不想放弃和那人的梦想?”
“不是。”她扭过头,声音脆弱:“我只是想找件事情做。”
她的声音带着哀求:“这和私人的事情没有关系。”
他仍是轻逗着她,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才轻声说:“想要继续画下去的话,就求我。”
她猛地对上他的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楚慈捉住她的手,教她:“你也28岁了吧,马上要结婚了,是不是应该多学学让丈夫高兴的事情。”
她难堪至极,觉得自己就只是一个被他赏玩的玩物而已……可是她选择不了自己的人生,她必须让自己的丈夫高兴才能得到一点点的自由。
她屈辱至极。
晚八点左右。
楚慈换了套衣服,站在床边看着她声音淡淡的:“起来吃晚餐,我还有个应酬。”
赵默染点头:“我一会儿就起来。”
他看她一眼,整了下衣服便出门了,但是走了几步又顿住了,声音微冷:“不要让我知道你又吃药,三个月怀不上我会带你去检查……你该知道后果。”
她窒息了一下,才说:“我明白。”
楚慈这才满意地离开。
赵默染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过了好久才起来收拾了卧室,这些她是没有脸让佣人再收拾的,今天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她不是瞎子。
等收拾完了,她下楼,佣人立即上前:“太太,晚餐准备好了。”
她点头坐过去,发现准备的菜以食补为主,她不禁问:“是先生的意思吗?”
佣人先是不敢说,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说秋天要进补。”
赵默染极淡地笑笑,撩开一边头发吃饭。
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借口之词罢了,他只是在要她备孕。
赵默染不知道楚慈为什么这么想要一个孩子,她有些不能理解,他并不爱她却想要她生个孩子……这时,佣人喜滋滋地说:“先生太太这么恩爱,大概很快就会有孩子了,先生很喜欢女孩子呢。”
赵默染一怔。
随即她就明白了,他想要一个孩子不过就是想要找个替代品,这个孩子是楚颜的代替品,他会很疼这个孩子,把她当成楚颜来宠。
而她赵默染,不过是他生孩子的工具罢了。
一想到这个,她顿时就吃不下了,勉强吃了几口就上楼。她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情不自禁地伸手抚着那张脸。
她竟然发现自己的脸和楚颜有五分相似,但是楚颜笑起来会有可爱的小虎牙,她没有……她想,正是因为像所以楚慈才想要一个她生的孩子吧。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她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挑上,会值三亿,不过就是楚颜的替身罢了。
赵默染一直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没有想哭,因为她也不喜欢楚慈。
一个那样折腾她的男人,她只有害怕,没有喜欢。
……
这晚,楚慈回来得很晚,大概是夜里一点。
他应该是喝酒了,身上有酒味。
赵默染没有办法装睡,起来帮他把外套脱下来,但是鼻端又不经意地飘过一丝香水味,她心里暗暗地想,他精力还真好。
楚慈却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把衬衫扣子解了,淡声说:“先睡,我去洗个澡。”
她松了口气,躺下来。
楚慈冲完澡回来她已经睡着了,他这会儿也没有睡意,干脆就去了起居室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边品着一边注视着熟睡的赵默染。
她的脸蛋很干净,身子也是,除了颜颜是他理想中的妻子人选了,而且她很聪明,每次都知道不和他对着干,不惹怒他。
可是他也清楚,她是不爱自己的,怕得要命。
想到这里,他又起了恶劣之心,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就朝着她走过去……
赵默染被他弄醒了,在黑暗中她略有些恐惧地看着他,他的嗓音沙哑;“怕什么!你不是也很喜欢?”
她有些羞愤,别过了脸,任他为所欲为……
次日是周六,楚慈没有去公司。
一早赵默染就起来去了画室,把要给楚颜的画仔细地打包好,又叫了快递公司过来。
楚慈一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杂志,见两个快递过来心中有些不快,他向来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可是他想想昨晚也欺负够了她,于是就没有说什么。
等人走了,赵默染下楼,见他还在,讷讷地问:“你今天不去公司?”
“周末。”他把杂志放下:“也不能天天工作的是不是?”
她沉默不语。
他是知道,她巴不得他天天工作才好,这样她就不用面对他了,她有多怕他他昨晚是试出来了,他喜欢看她害怕的样子,也喜欢折腾到她哭着求他为止。
楚慈不知道别的夫妻是怎么样的,但是在他看来这样挺有意思的,至少不会太无趣,另外他除了不允许她背叛自己,她爱不爱自己他是无所谓的,他只想尽快弄出一个孩子出来。
他打量着她,发现她今天穿的裙子挺好看的,就多看了一眼。
赵默染有些怕他,垂了头坐在一旁。
他起身:“回大宅里,你和我一起去。”
她有些意外,“我也去?”
“难道你愿意一个人去?”他问她。
她没有再说什么了,只能起身:“我上楼拿下包。”
楚慈静静地看她,一会儿又坐了下来。
当然,去楚家大宅不会很愉快,楚慈是,赵默染更是,她知道楚夫人不喜欢楚颜,但她也没有感觉到她喜欢自己,这一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坐在那里很不自在,楚夫人倒是温温和和的样子,和楚慈说:“你工作忙,我看着默染的性子过于沉静了,要不婚后你们就搬回老宅里住,以后有了孩子我也能照应一些。”
不等楚慈说话,楚长河就开口:“人小俩口正是恩爱的时候,回来作什么!”
楚夫人看他一眼,然后继续温温和和的:“楚慈他们又不是正常恋爱结婚,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向赵默染,眼里带着一抹慈爱:“默染,你说对吗?”
楚长河正要发作,赵默染轻声说:“妈说得对,孩子才是重要的,我无所谓的。”
楚夫人满意地笑了,不过这时楚慈的声音淡淡的:“就住外面吧,以后有孩子家里会请家庭老师和专业的育儿师,妈,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这样说,赵默染有些意外,不过她也不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觉得他对她有多好,他不过是也不喜欢住这里罢了。
而楚慈这样说,楚夫人很不高兴,还想再坚持一下,楚长河开口:‘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你啊就把自己的病养养好就行了。’
楚夫人幽怨地看了看丈夫,抿了抿唇,自此自然是不喜赵默染。
对于楚夫人来说,丈夫和儿子是自家人,其他的女人不是,哪怕是养了多年的女儿或者是即将过门的儿媳妇儿,特别是现在她觉得楚慈是在将就,只是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罢了,所以她更是不会把赵默染放在眼里。
她的不喜,赵默染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她很聪明地沉默……让楚慈去应对。
虽然他折腾她时她有些怕,可是她宁可被楚慈折腾也不愿意和楚夫人打交道。楚慈冷淡她或者是折腾她,也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在很多事情上他并没有亏待她,但是楚夫人不一样了,她是有病的,赵默染可不敢想她万一想不开会对自己什么事情。
楚夫人看看儿子,再看看儿媳妇儿,一会儿幽幽地说:‘好了,楚慈也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他了,有什么事情他做主就好了。’
楚长河不太高兴了:“孩子难得回来。”
他心中叹息:颜颜那孩子已经被逼得和家里决裂了,现在她还要让儿子也这样?他暗暗地想这些年总是纵容着她而伤害了两个孩子,是对还是错?倘惹楚慈也幸福也就算了,但是明显儿子夫妻是貌合神离。
楚长河轻叹一声,心中不是滋味。
楚慈也没有多留,吃了午饭就带着赵默染回去了,回去后他出门她就留在家里画画,晚上他回来时仍是一身的香水味,然后就是折腾她……
……
日子一天天过去,还有两天就是楚慈的婚礼,白荀回来了。
楚颜下班去停车场,但是才过去就听得一声口哨:“美女。”
她一看,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不是旁人正是白荀,开了一辆骚包的跑车,架着墨镜,手撑着车窗上对着她吹口哨。
楚颜走过去,没好气地笑:“怎么回来了?”
“后天你前男友结婚,我得提前回来给你撑场子啊。”白荀挑了下眉。
楚颜走到他面前,弯腰:“就冲你这贱样,活该要被打死。”
白荀笑得恣意,伸手捏她的鼻子:“好了上车,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楚颜绕过去坐下,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什么好吃的?’
才说完嘴唇就被他堵住了。
她睁大眼睛,唔唔了两声,然后瞪着他。
等白荀觉得够了才松开她,声音沙哑:“有没有想我?”
“就这个啊?”她靠在他肩上,软乎乎地问。
白荀就又笑了笑:“哥哥还有别的。”
“不要脸。”楚颜坐正了,清了清喉咙:“去哪吃?”
他握着方向盘,想了想:“去超商买菜回去做吧。”
他又加了一句:“我才回来不到半个小时就过来了。”
她小声说:“挺感动的,难为大明星了。”
他开车,一边哼哼:“哪里什么大明星,就你一个人的狗仔。”
楚颜就笑。
一会儿她说:“对了,新家的画我选好了,没有想到画家是赵默染。”
“楚慈的那位?”白荀也意外了:“这当真是缘份。”
楚颜就看着他:“你不在意吧?”
“不在意,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他笑笑:“你喜欢就好。”
楚颜心中一动,侧头看他。他却又不正经起来:“是不是没有见过我这样好看的人?这样,回去以后咱们先不做饭,我给你好好地看,看到你满意为止。”
楚颜哭笑不得,“你这是有多……”
她说不出口。
不过白荀却是一下子就捉住她的手,捏了捏,暗示性的意思很明显。
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车子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到了公寓附近一家超商,他下车后把帽子戴上,又绕过来替她开车门。楚颜还是有些担心:“你这样真的不会被看出来吗?”
“不会。”他捏了捏她的小手:“谁也想不到我会去超商。”
楚颜翻了个白眼:他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夸奖他自己。
不过,白荀也确实值得夸,他不但做饭好就是买菜也是一把好手,三两下就把自己要的食材装进购物车里,不但这样,还给了他自己奖励,拿了两大盒子某种计生用品。
楚颜真想把自己的脸捂住,他买就买了还在那里挑挑拣拣的,更是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交换一下心得意见,她缩到一旁,不愿意承认这是她男人。
太丢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