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竞尧的办公厅那里。
闵辛一直陪着上司。
晚,八点时,气氛明显就紧张了起来。
一直到天际像是滑过一片流星,东边轰然响起一声爆鸣,闵辛才如梦初醒般。
王竞尧注视着黑夜里燃起的火光,微微地笑一下。
闵辛错鄂不已,盯着看了好半天才喃喃开口:“不是……怎么会是这样?”
王竞尧手扶着栏杆,转身看向自己的副职:“怎么会不是这样?”
闵辛的目光落在他的面上,好半天地吐出几个字来:“是顾安西做的是不是?”
王竞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侧身看着那一片火光,意有所指:“那个方向是暗黑的老巢。”
闵辛又是一震。
顾安西也算是暗黑出来的,她这样算是欺师灭祖了吧?
还有,她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于是,闵辛就有些气急败坏:“之前你怎么不告诉我?”
老哥哥摸出一支烟来点上:“告诉你什么?”
闵辛一跺脚,“就是你们早就有打算!”他还是挺生气的,不是说好了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么?
老哥哥仍是笑笑,睨着他:“我以为你是薄情那边的。再说这么大的事情我得慎重些。”
闵辛才想说什么,王竞尧却又说:“你知道刚才的事情有多凶险么?薄情直认那小混蛋是无限,你那帮子饭桶是怎么个反应你想也能想到是不是?闵辛,如果你在场你会不会动摇?”
闵辛愣住,半响才喃喃地说:“薄情这是想她死?”
“是想让她走投无路吧!”老哥哥吐出一口烟圈:“不过那小混蛋也没有让人好过就是了,对了,薄景深被她BI了。”
闵辛又一次震惊了。
不光是他,就是一旁的二王秘书长也都震惊了。
薄景深一来是薄家的人,二来位置可不低,顾安西竟然说崩就崩了。
闵辛头一个就反应过来:‘她这也太不像话了。’
老哥哥弹了一下烟灰,冷笑:“她有什么不敢做的,现在祸闯下来了,旁人现在是被她那气势吓住了,回头准要来找麻烦。”
说着,老哥哥拍拍闵辛的肩膀:“对了,她可机灵,这会儿大概就到这里来了,闵老弟,你总说要和我坐一条船上,这条船现在可有些挤啊,你想上来总得有些诚意,这样,小混蛋的P一股这一次擦干净就靠你了。”
闵辛一听,气炸,要骂人。
薄景深那样的位置,她说干掉就干掉了,现在却是要他来擦股股?
正想着,楼下已然响起车子的声音,往下一探,不是小混蛋是谁?
不光是她,还有好几部车子,都是办公厅里的人,八成都是来告状的。
王竞尧拍拍闵辛的肩,笑眯眯的:“小老弟,看你的了。”
顾安西一行人过来,自然动静颇大。
周云琛是见过世面的,宠辱不惊,沈从文明显有些吓到,她向来斯文。
陈明现在脚底也是浮的,他干这行这么久了,真的还没有见过举枪射击那样眼都不眨一下的,心理素质好得不可思议。
他一直在偷偷地看顾安西,小奶精拍拍他的肩:“晚了,我结婚了。”
陈明叹息:这心理素质。
到了王竞尧的小会议室里,黑压压一片。
有些惊惧,有些害怕。
还有就是顾安西的无所谓。
闵王二人就过来了,一进来,老哥哥就大发雷霆:“顾安西,你有几个胆子啊,景深你也能碰?他不光是我的得力助手,还是你薄爸爸的心腹,现在你把他就这么地干掉了,你让我怎么和旁人交待?”
顾安西轻咳一声:“我干掉的是薄家的叛徒。”
王竞尧一拍桌子:‘你说他是他就是了?我看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气得要命的样子:“景川,打电话让薄年尧过来,还有薄景深的家人。”
王景川一脸的为难:“王先生,薄景深没有什么家里人了,他本来就是靠着薄家长大的。”
“你看看,你看看,那是你薄爸爸的半个儿子。”王竞尧怒道:“现在人被你崩了,你怎么交待?”
他这样一发怒,那些跟着过来告状的权贵们顿时就有了底气,一个个地把小顾总当时的恶形恶状说了一遍——
“王先生,我亲眼见的,杀人如麻。”
“对啊对啊,眼都不眨一下人就没有了。”
“今天是薄景深,明天就可能是你我了。”
“留不得啊。”
“王先生,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中国有句古话叫大义灭亲。”
……
“灭谁?”顾安西一眼过去,那些人顿时就闭了嘴,生怕她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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