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之上，声波远荡。
韩非五人操控着风神舟，直奔幽灵船而去。
行驶2000里不到，就看见一艘巨大无比的黑色大船。
此刻，幽灵船还没有完全出手，大半截身子还在水下，正在缓缓往上冒出。船身两侧海水哗啦，从天空流淌而下，像极了瀑布奇景。
甚至，乐人狂还不禁惊呼道：“七彩神光，我看见了什么，那是七彩神光对不对？”
韩非愣了半天，心说这个名词怎么这么耳熟呢？
然后，就听张玄玉道：“传说中，七彩神光是通向海神的桥梁，只不过从没人成功过。”
“噗！”
韩非顿时想起了，当初何小鱼跟自己说过。以前，自己在何小鱼面前秀了一波自制彩虹的办法。然后，何小鱼就惊为天人，说这是七彩神光。
此刻，看见乐人狂和张玄玉那惊奇的面孔，韩非没好气道：“都给我闭嘴，那叫彩虹，就是最普通的自然现象而已。”
夏小蝉好奇：“彩虹是啥？”
韩非兴趣缺缺道：“那是阳光照射进水雾，由某一个角度反射出来的光芒，一共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如果再细细去看，其实里面不止这几种颜色。”
夏小蝉目光闪动，看着彩虹，有点疑惑，真是韩非说的那样吗？为什么自己感觉有点熟悉？
但很快，众人的目光就从彩虹身上移开，落在了幽灵船上。
“这就是幽灵船么？”
张玄玉咽了口唾沫：“非，这就是你让我找的幽灵船？怎么跟深渊裂缝里面那艘幽灵船那么像呢？”
乐人狂咂吧嘴道：“好像有点儿破啊！”
韩非笑道：“这指定就是以前废弃的龙船，给谁弄去改造的。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把这船搞成了可以在海底跑的。”
洛小白：“咦，这船怎么还升旗子？”
韩非笑道：“那不是……卧槽……”
韩非前一秒还笑眯眯的，结果下一秒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看见了什么？自己上一次在幽灵船上随手画的那个海盗图案，现在咋变成了幽灵船的旗子了？
洛小白：“韩非，你怎么了？”
韩非连忙咳嗽了两声：“没事，我就是想起一个人。”
韩非脸色不禁严肃了起来。那一次，自己在幽灵船上遇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当初，他还给了自己一个卷轴。自己没好意思当他的面扔掉，到现在还丢在炼化天地里呢。
韩非不禁心神一动，在炼化天地里找了一下，果然在大红恤树干旁的泥坑里发现了那个卷轴。
韩非不禁将这个卷起移到了显眼的地方。当初，那个人如果那么有本事，可以直接将幽灵船的旗帜都改了，恐怕改出来的东西不会简单。
当时，韩非整个人就不好了。这事儿如果不是他看见幽灵船，早特么忘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四面八方，有黑影出现，是附近的钓舟，正在闻声而来。
韩非他们落在船上的时候，脚下水滋滋的，有螃蟹从甲板上穿行而过，有小型乌贼宝宝在甲板上爬动。见到韩非等人，“噗”的一下，就喷了一堆墨水出来。
“咔擦……”
乐人狂从船上跳下来的时候，好像用力比较重，一不小心将甲板上一块木头踩出了一个洞来。
当时，乐人狂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这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
韩非：“走，进去。”
韩非随手在甲板的角落捡起一件黑袍，然后从船舱外墙者捡起一只无面人面具，往脸上一戴后：“都穿上，咱们进。”
片刻后，五个人站在门口，敲了敲，缴纳了一批中品珍珠之后，韩非再次进入了有幽灵船这幽暗潮湿之地。
夏小蝉传音：“有水声，很大。”
韩非：“中间部位是空心的，似乎直接连通这海底，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原理。”
张玄玉四处张望道：“没啥人啊！”
就在张玄玉说完这句话后，有人对着韩非五人传音道：“嘿，几位朋友，来卖东西还是买东西？考虑一下我如何？灵器灵果灵丹妙药，我全都有。”
乐人狂好奇道：“就这么交易吗？这也太随便了。”
韩非拍了他一下：“有交易行呢！”
说着，韩非就对那人道：“兄弟，你等下一波吧！后面的人很多。”
那人见韩非对幽灵船上颇为熟络，也就没再说话，而是静静的依靠在栏杆处。
一路上，随地可见有无面人摆摊位，中品灵气、灵果什么的都随意的摆放在地上。
甚至，几人看见了好几个无面人，都有上品灵器摆在地上售卖。
夏小蝉：“我看见了一对匕首。”
韩非无语：“上品灵器匕首，你买回去吃啊！”
摆摊那无面人直接就无语了：这特么谁啊？说话狂的不要不要的，上品匕首怎么了？这在三级渔场是最顶尖的武器了，好么？
韩非带着众人，随便找好了一个交易厅。这龙船才刚刚冒出水面，还没有很多人来，但韩非还是看见了十多个比自己还快的人已经开始在交易了。
一进交易厅，夏小蝉等人纷纷无语。
张玄玉：“非啊！你确定，这儿有好东西？”
夏小蝉：“看墙上，挂着好多出售信息。”
洛小白：“静观其变，既然韩非来过，先看他如何交易。”
韩非径直来到了无面人工作人员那里，直接道：“我要卖东西。”
当即，那名无面人就起身道：“请这边请。”
无面人引导着，想让韩非去桌子上面谈的，然而韩非传音道：“我要卖很多东西。”
只听那工作人员淡淡道：“只有价值过亿，才能去专属的谈判厅。客人确定自己能达到这么大的交易量？”
只听韩非淡淡道：“带路吧！”
那无面人顿了一下，微微点头，不过还是提醒道：“客人，请你务必确保交易量足够，否则你将至少需要交纳1000万中品珍珠的费用，以赔偿船主的时间损失费。”
韩非：“？？？”
当时，韩非就哎呦卧槽了，时间损失费？1000万中品珍珠，你特么在逗我？
韩非稍微琢磨了一下道：“好！他们四人跟我一起。”
无面人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请随我来。”
韩非五人从交易厅的一个侧门进入，然后一连通过了三道门障。每一扇门上都画着自己当初随手画的海盗图案。
韩非不禁问道：“你们门上的图案，啥时候换的？”
只听那无面人平静道：“数月之前，就已经更换。”
韩非追问：“是谁让换的啊？”
“客人，你的问题，超出了我的回答范畴。”
韩非撇了撇嘴，只是没人会看见而已。
这会儿，众人走进了一个隧道，和当初韩非走的暗道不一样。这个隧道就像是一个幽暗的长廊，长廊两边还颇为干燥，湿气也就没那么重了。
乐人狂：“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乐人狂肩头的六门海星道：“没有禁制，我很确定。”
对于陌生的环境，众人其实并不太相信。即便韩非都不是那么的相信！如果不是因为看见幽灵船上挂上了海盗旗，他莫名有种亲切感，他恐怕都不敢跟着这无面人进来。
“咯吱！”
当一扇大门敞开，无面人道：“几位客人请。”
随着韩非几人的进入，身后的木门“咯吱”一声就关上了。
讲真话，韩非并不怕，其实如果发生类似于龙船上那种事情，即便洛小白的底牌不顶用，自己还有截天指。
虽说截天指用在这里，似乎有点儿浪费，但是能保住性命，韩非并不介意使用。
幽暗中，有火光亮起。
其实，根本都不需要火光，韩非五人就看见在这巨大的屋子里，四面墙上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珍品异物。
夏小蝉道：“极品匕首。”
张璇暗暗惊呼：“天级上品战技。”
乐人狂：“天哪，兵甲师秘术。”
不需要他们提醒，韩非也看见了，屋子里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好东西。
武器都极品的，战衣是极品的，灵果都有守护屏障，战技最低都是妖级中品以上，其中有不少天级。
除此之外，韩非还看见了护身障这种东西，还有一些见都没见过的异种生灵。
当然，这些都不算啥。
在屋子的最中央，是一个圆形的小池子。池子中央，是一只身材窈窕的美丽人鱼，手上抱着一只海蚌，海蚌的嘴里正在往外吐水。
在看见那只人鱼的时候，韩非当时心就提起来了：我敲尼玛，真的？
……
韩非本以为那就是个雕塑，结果眼里却浮现了信息。
【名称】人鱼
【介绍】灵智健全的海妖，人类的对立种族，擅长人鱼战法。因修炼战法不同，故战斗特性不同，无法诠释。
【状态】死亡
众人的目光，此刻都被这条已经死掉的人鱼所吸引。
韩非还凑到了面前去看了看，结果发现其实这条人鱼并不美丽，虽然已经长出了一张完整的人脸，但是脸上却有凶戾之色。
而且，其骨骼要稍微突出了一点，比正常的女性缺了一点儿柔美。
夏小蝉：“这是小鱼人变的吗？”
韩非沉吟道：“肯定不是。小鱼人肯定是普通的鱼类变的，这个人家都已经进化完全了。除了没长出腿了，可以说她与人类没多大差异。”
夏小蝉盯着看了半天，缓缓道：“如果她脸上的骨头没那么突的话，恐怕还挺漂亮的。”
乐人狂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人鱼？”
张玄玉咽了口唾沫：“这个可以抓了当灵魂兽吗？”
众人：“？？？”
韩非真想一脚把张玄玉给踹开，你要抓一条人鱼当灵魂兽，你意欲何为啊你？
“咯吱！”
却听一个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道：“小伙子太急躁，就看见了一条人鱼而已，你就想抓了当灵魂兽。那你要是看见真正的美人鱼，岂不是要投身变成海族了？”
众人连忙回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无面人倚靠在在门框上，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韩非神色一动，这人啥时候进来的？韩非笑了笑道：“你是龙船的高级交易员？”
那男人桀桀一笑，用嘴巴说道：“你不是见过我吗？你猜猜。”
韩非忽然脸色一变：“你是那天那个人？”
无面人呵呵了一声：“小伙子，记性还挺不错的嘛！你看现在龙船的旗子怎么样？威风不威风？”
韩非龇牙道：“你剽窃我的创意。”
只听那无面人道：“年轻人，话不能乱讲，我怎么能是剽窃你的创意呢？我不是给你回报了么？”
韩非心头一动：那个卷轴？可是，那个卷轴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用呢！以前，单纯的就以为那是一个垃圾。现在才后知后觉，那玩意恐怕真是一个保命之物。
只见韩非话头一转：“我随手涂鸦的东西，应该换不来那个东西吧？”
无面人笑道：“那天我正好心情好，随手丢给你件东西，又何妨？”
说罢，就看这无面人抬起双手：“听说，你们要进行大宗交易？年轻人，交易不过亿，可是要被罚钱的哦！”
韩非心头一动：“用什么交易？这个屋子里面的东西，我们并不需要。”
无面人桀桀一笑：“看来，你们几个是有备而来啊！看来在入海台阶和海上草原抢了不少。想来你们应该有点钱！既如此，那不如我给你们几个选项选择好了。”
洛小白传音：“韩非，他怎么知道我们？”
韩非回应：“忘了跟你说了，幽灵船的情报恐怖的吓人。根本都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情报！估摸着，我们一进来，身份就已经曝光了。”
张玄玉：“那还来？”
韩非：“上回我也给认出来了。没事，这幽灵船比龙船守信用的多。”
只听那无面人再笑：“对，幽灵船当然比龙船是守信用。龙船不过是千星城大族为了从三级渔场攫取利益的工具。你要是没身份没地位，在龙船上显摆，人家不抓你抓谁？”
“嘶！”
夏小蝉下意识的就握住了匕首。
乐人狂脸皮一抖：“他能听见我们传音。”
只听那无面人呵呵一笑：“听见你们传音有什么？只要灵魂之力强大到了一定的地步，就可以听见别人的传音。好了，你们要不要听听，我给你们列出来的东西？”
韩非点头：“是什么？”
只见那无面人往人鱼池边走了过来，韩非等人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随着无面人在人鱼身上轻轻一拍，人鱼手中的海蚌不再流淌出普通的海水，而是一股股绿色的液体。
“启灵液？”
韩非几人不禁惊呼出来：这幽灵船上还有卖启灵液的么？
无面人桀桀笑道：“对，就是启灵液。你们都用过这东西！但是，你们知道启灵液真正的价值吗？”
韩非错愕：“启灵液不就是天赋启灵用的么？难道还有其它价值？”
乐人狂：“这东西我们都泡过啊！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听无面人冷笑一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你们知道，每年一个镇的启灵液用量是多么？”
韩非：“多少？”
无面人道：“一个镇下辖八个村，其中镇中启灵液用量大约每年一万斤，八个村加起来不过5000斤的用量。谁家多，谁家少，那都得用命去争的。现在你们还觉得启灵液普通么？”
“八个村一共只有5000斤？”
韩非不禁有些发愣：当初自己没有感觉啊！只知道启灵液从池中冒出来，但具体冒出来了多少根本不知道，反正整个池子都变绿了。
夏小蝉：“启灵液有什么用？”
只听无面人缓缓道：“一般人，实力提升不会那么快，但偏偏有些天才，实力提升之快，一年甚至能跨越几个境界。你们知道这直接导致了什么结果吗？”
“啥结果？”
无面人用手捞了一点儿启灵液，盯着看了一会儿道：“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天赋灵魂兽和契约灵兽的成长速度，完全跟不上主人的成长速度。”
“嘶！”
韩非震惊道：“你的意思是说，启灵液可以让天赋灵魂兽和契约灵兽快速成长？”
夏小蝉：“能有多快？”
洛小白：“为何我不知道哦？”
那无面人嗤笑一声：“你都没去过不可知之地，当然不会知晓。在一二三级渔场，讲究的是历练，而不是用天赋灵魂兽和契约灵兽帮你横扫。”
完了，无面人又道：“至于有多快，当然等级越低提升越快，等级越高，提升就越慢。快则一天两天，慢则十天半月。若是你们的天赋灵魂兽或契约灵兽已经久久未能提升，当天突破实属正常。而且，若是它们达到了39级，启灵液甚至能帮助它们完成最后一步，进入到40级。”
“嘶！”
张玄玉惊道：“这么快？怎么可能。”
乐人狂：“那岂不是用启灵液泡一泡，我们就无敌了？”
“切！”
无面人冷笑道：“你们觉得，启灵液会很便宜？30万中品珍珠一斤，不二价。”
“多少？”
韩非瞪大了眼睛：“一斤启灵液，比一件中品灵器还贵？”
一件中品灵器在龙船之上，价格可能要达到40到60万枚中品珍珠之间。在鬼船打半价，也就是20到30万左右。
中年人淡淡道：“启灵液除了可以供天赋灵魂兽和契约灵兽成长，还可以供人吸收。只要吸收的够多，甚至能提高灵脉，增加灵魂之力，增加体魄……好处很多，你们可以自己慢慢挖掘。”
韩非五人面面相觑，他们是头一次知道启灵液竟然还有这等好处。
韩非立刻问道：“30级的天赋灵魂兽，提升一次需要多少启灵液？”
中年人笑道：“几十斤而已，甚至更少。”
洛小白：“39级呢？”
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可能要几百斤乃至上千斤了。”
韩非心动了：这特么由不得他不心动！灵魂海洋根本去不了，没办法快速提升小黑和小白的等级。
韩非相信，如果小黑提升到了39级，或者40级，一张嘴就能吃遍整个三级渔场。
“30万一斤，那要是买1万斤的话，就是30亿？”
韩非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上幽灵船的时候，他觉得五个人的身价加起来还挺多的。可现在一看，好像特么连1万斤启灵液都买不起。
韩非强忍住冲动，继续问道：“还有其它东西推荐吗？”
只听无面人桀桀一笑：“有啊！魂晶要不要？40万枚中品珍珠一枚，便宜吧？”
“噗！”
夏小蝉立即道：“我们在入海台阶买的时候才花了3万。”
只听无面人笑道：“问题是现在入海台阶被你搞的，不怎么产魂晶了啊！而且，你们那是半骗半买的吧？普通人不知道魂晶，所以才会见钱眼开。幽灵船上40万一枚，童叟无欺。”
韩非有一种预感：要倾家荡产了。
……
在无面人说出魂晶的时候，韩非就知道自己是肯定会出手购买的。且不说夏小蝉他们需要多少，仅仅自己恐怕就要买个几百枚。
如今，自己的精神力刚破1001点，意味着可以继续增长。可靠自己自然修炼的增长，就太慢了。所以有魂晶，韩非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不过，韩非再次问道：“还有，其它东西吗？”
无面人发出诡异的笑声：“有啊！这里还有悬钓者巅峰级别的不死印和初级潜钓者级别的巅峰一击。价格也不贵，一亿中品珍珠一个。”
“嘶……”
张玄玉惊呼：“不死印？千星城大族子弟身上那种不死印吗？”
乐人狂：“我滴海神呐！这个也可以卖的吗？”
夏小蝉目露精光：千星城大族子弟，就是凭这个横行三级渔场的，未曾料这个竟也有的卖？
无面人笑道：“只要你们想，幽灵船可以提供的东西，总会出乎你们预料的。所以，你们要怎么买？”
洛小白疑问道：“不死印是强者在晚辈体内布下的一种禁制。就算你能够布置，但是我们又如何信得过你？”
无面人笑道：“谁说不死印就一定需要布置在体内的？这东西，就跟护身障一样，只要有需要，同样可以封印起来。使用的时候只需捏碎，自会达到相同的效果。大族之所以布置在后辈体内，是因为他们不想后辈主动去使用，以此来达到历练的目的。”
韩非问道：“为什么悬钓者巅峰级别的不死印，和初级潜钓者级别的巅峰一击，一个价？还有这什么巅峰一击，是我们理解的初级潜钓者的全力一击么？”
无面人点头：“你理解的没错。之所以是一个价，那是因为不死印可以承载多次攻击。而且就算你被打死了，也会救你一次。而初级潜钓者的巅峰一击，看似厉害，却不一定能击杀悬钓者巅峰级别的高手。”
韩非几人相视一眼，他们越发对眼前这人好奇了。这些东西，甚至都已经不是钱应该可以换来的了。但偏偏，幽灵船就出售。
夏小蝉忽然道：“有定海异宝么？”
无面人看了夏小蝉一眼：“小姑娘想的还挺多！真有定海异宝的话，你觉得你们能买得起？别说定海异宝了，就算是神兵，你们都不一定买得起。”
洛小白：“神兵有的卖吗？”
无面人笑道：“有啊！一次性消耗性神兵，价格大约在2亿到3亿左右。多次消耗性神兵，按次数计算，价格至少都在5亿以上。常用性下品神兵武器，至少都是10亿打底。一般你那个卖到20亿，你们要看么？”
只见韩非连连摆手：“不看了，不看了！”
韩非无语：这特么还看个毛啊？身上一共就11亿中品珍珠，这玩意要是买了一件神兵就没了，多亏啊！
韩非道：“我们需要商量片刻。”
无面人笑道：“请便，但不要让我久等哦！”
见无面人没有走的意思，韩非就让六门大爷布了一个隔音阵。
阵中。
韩非：“六门大爷，他能听见不？”
六门海星大眼珠子直转：“不知道啊！不知道这人厉害不厉害。”
洛小白微微摇头：“就算听见也没办法，他价格已经说出来了，我们现在能商量的只能是买多少的问题。”
乐人狂：“不死印得买啊！这就是第二条命。这要是不买，岂不是亏了？”
洛小白微微摇头：“我有，你们可以买了防身。”
众人无语：大族子弟就是不一样，这些玩意都是免费的。
张玄玉抱怨：“白老头也太抠了吧？给我们一人弄个不死印咋啦？”
乐人狂和夏小蝉纷纷点头，觉得白老头他们肯定有很多好东西根本没给自己。
夏小蝉看向韩非：“你觉得怎么买？”
韩非想了一下：“买，4枚不死印，再加一枚巅峰一击以防万一。”
张玄玉咂舌：“5亿啊！就没啦！”
韩非道：“启灵液可定要买。我们身上一共有1822件中品灵器和战衣，全都用来换启灵液。”
“嘶！”
乐人狂倒吸了一口气：“这又是多少钱？怕不是有五六个亿没了？”
韩非眼睛眯了一下：“魂晶我要500枚，我们身上一共有上品材料3608件，还有近千本战技，应该能换不少。”
“咕嘟！”
张玄玉一个踉跄：“我有点头晕，都买了，还剩下啥？”
夏小蝉：“魂晶我也要一点，至少100枚。”
乐人狂挠了挠肚皮：“我能不能先欠着？”
这回是真的壕无人性的大交易。乐人狂和张玄玉还有洛小白，几乎没怎么抢劫，虽然也探索了一些秘境，但肯定是比不过韩非和夏小蝉的。
甚至，从理论上讲，夏小蝉抢的东西可能比韩非少一点，但也少不到哪里去。此刻，给不给乐人狂他们买，还得看他们的意思。
韩非思考了一下：“哼！让你回头就多挖秘境，先给你们一人买100枚魂晶。”
夏小蝉忽然道：“我觉得，启灵液可能要多买一点儿。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的话，恐怕会不够用。”
六门海星忽然道：“我能不能……”
韩非顿时道：“不，你不能。”
六门海星大眼珠子直转：“我出过力。”
韩非嘴角一翘，你可没少敲诈我的灵气。而且，金灿灿的东西没少给你吧？
六门海星：“我出过力……”
韩非：“到时候，要是有剩下的魂晶给你一些。”
六门海星：“能剩下么？”
韩非笑道：“应该能吧！”
说着，众人出了隔音阵，见无面人正眯着眼睛看着几人。
韩非看见这个眼神，整个人就不好了：自己等人辛辛苦苦抢来的东西啊！全交代在这儿了。
无面人：“你们商量好了？”
韩非道：“你不是听见了么？”
无面人耸肩：“我没听见啊！我可没有兴趣偷听。”
韩非不确定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的，直接甩出了数百枚吞海贝道：“里面全是中品灵器和中品战衣，换启灵液。”
却见那些吞海贝全都飘浮在无面人的身侧。过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无面人缓缓道：“看来，你们确实抢劫了不少人，1802件中品灵器，其中有不少千星城大族子弟制式兵器，品相还行，可以给你们1800斤启灵液。”
韩非咬牙，心疼啊，滴血啊！
脸色变化，韩非终于道：“现在要。”
只见那无面人伸手一点，一枚吞海贝张开，大片大片的启灵液往吞海贝里卷来。只用了10息时间，1800斤启灵液就丢到了韩非手里。
韩非又丢了数十枚吞海贝过去：“全都是上品材料，还有千本战技，其中妖级战技不少。换魂晶。”
无面人轻点了一会儿，笑道：“上品材料可换魂晶900枚魂晶。战技中，有688种我们幽灵船已经有了，不要。剩下的只有278本，可换魂晶362枚！”
正当无面人要取魂晶的时候，忽听洛小白道：“等一下！”
无面人：“嗯？”
洛小白传音：“换启灵液。”
韩非知道洛小白这么说，怕是自有道理，于是点头：“那这些战技，就换启灵液。”
无面人道：“可以，换成启灵液的话，可换465斤。”
韩非龇牙道：“已经有了的战技，就不收了么？”
无面人桀桀一笑：“收也可以，不过价格便宜。如果你们可以分散开，在龙船出手，应该值不少。”
韩非当然不可能去龙船卖。这些玩意都是抢来的，这特么等着被人家抓现行么？
韩非心头一动：“挂幽灵船呢？”
无面人笑道：“也行，随你，等你卖了钱，可以继续交易。”
韩非咬牙道：“继续交易，四枚不死印，一枚初级潜钓者的巅峰一击。”
韩非一次性丢出了几百个吞海贝：“上品灵器和上品战衣，剩下的全是中品珍珠。”
无面人探查了一会儿，最终出声道：“小伙子，挺有钱啊！”
韩非撇嘴：“你可别想歪心思。”
“哈哈哈！我幽灵船做生意，童叟无欺。你给的起，我自然就卖的起。”
只见这无面人手一挥，四枚青芒古玉浮在韩非的面前，外加一枚赤红色的古玉。还没抓在手里，韩非几人就能感觉到这枚古玉上散发出来的威势。
张玄玉和乐人狂在疯狂地咽口水：太壕了，这特么简直壕无人性！
乐人狂：“这要是被校长知道，恐怕能撕了咱们几个！”
韩非撇嘴：“谁让他抠门？他要是给咱种个不死印，这钱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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