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掀起眼皮，朝她投来莫名其妙的一眼。
“什么？”
“你之前没有碰过女人吗？”
“有。”
慕馨抬了下眼。
男人再度开口：“之前不是碰过你？”
慕馨眨了下眼，“只有我？”
沈越有点想笑，缓缓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鼻尖，湿热的呼吸与她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慕馨心砰砰跳，睫毛微抖，稍微一动就能触碰到他的薄唇，她就连动都不敢再动。
“不然呢？”
除了碰你，还会有谁。
慕馨屏住呼吸，吞了吞口水：“所……所以……跟我，你是第一次吗？”
她结结巴巴，脸就要烧起来，好在光线昏暗他瞧不见。
沈越似乎是愣了一瞬，表情停滞几秒，尔后缓缓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跟你什么第一次，你指什么？”
慕馨伸手捶他，“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沈越摊手，一副无辜无知的样子，笑问她：“牵手？拥抱？亲吻？还是——”
慕馨忍不住捂脸：“你你你你闭嘴！！！”
“做都做过了，害羞什么。”沈越扯下她双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饶有兴趣地欣赏她此刻的表情。
他用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触感果然是烫的。
“开灯看看你是不是脸红了，嗯？”
慕馨立刻道：“不行！不准！不可以！”
沈越始终勾唇，手指继续摩挲她的脸颊，没忍住凑近亲她，一下又一下。
慕馨用力拨开他，“你先回答我。”
“回答什么？”他有心逗她，“你说清楚一点。”
“沈越！”
她恼火地用额头撞他，明明知道的还在这装蒜！就是逗她玩的！
沈越手在她额头揉了揉，哭笑不得，“傻不傻，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撞上来你自己不疼？”
慕馨恼羞成怒，“你说不说？”
沈越笑问，“急什么，你有处.男情节？”
“……”
慕馨完全说不出话，不知是被他气的还是恼火的。
沈越：“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好吧，其实我并没那么想知道。”
慕馨将被子一扯，欲要翻身背对他，被他紧紧箍住。
她索性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咬。
“嘶……”
男人吃痛。
她倏的松口，嘴上却有理有据：“叫你逗我！”
沈越低低地笑，没顾手臂上的红印子，摸了下她鼓起的腮帮。
房间只开一盏壁灯，光线微弱地投在她的脸上，她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发光，水光潋滟。
沈越看她半晌，突然伸手扶上她的后脑勺，不容置喙地低头吻下去——
“不许亲！”
慕馨跨着脸瞪他。
沈越哄她：“亲完告诉你。”
慕馨捂紧嘴巴，摆明了不吃他这一套。
沈越沉默两秒，说：“牵手、拥抱、亲吻，跟你，都是第一次。”
慕馨眼睛转了一圈，“睡觉呢？”
“只睡过你。”
“……”
慕馨眼神狐疑，倒不是不相信他，就是有点儿百思不得其解。
“我听说，男人……第一次都是秒的……”
沈越拍她脑袋：“个人能力问题，你了解的太狭隘。”
慕馨似懂非懂，，“可你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你很熟练的样子。”
“天赋异禀。”
“不是熟能生巧？”她是真心的好奇，目光落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上，认真的：“我听说男人没有开荤前都是靠拇指姑娘锻炼的。”
“……”
沈越觉得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今晚受了很大的挑战。
他眯起双眼，“你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厚了？”
之前亲她一口都能红脸半天，现在都敢问这些问题了，不得了。
慕馨强词夺理，“是你说的，做都做过了，害羞什么！”
沈越：“……”
一掌拍在她脑袋，“很晚了，睡觉。”
“还没聊完呢。”
“不能再聊了。”
他已经有反应了。
“为什么？”
沈越动了动大腿，无声给她一个答案。
！！！
慕馨受到了惊吓，火急火燎躲远了些。
沈越淡定地捞她回来，敲了敲她额头，“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听过没？”
慕馨：“……”
见她绷着脸，沈越轻笑，在她耳垂上揉了一下，“在心里骂我呢？”
“岂敢。”
她哼了一声。
揉揉耳朵，在他背过身去关灯的时候开口道：“说实话，你这个年龄是处，我是觉得不太符合人体需求的。”
沈越斜睨过去一眼，“那你呢？”
“我比你小四岁，而且我清心寡欲，跟你不一样。”
“清心寡欲？”他笑了，目光和语气都意味深长起来：“那刚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
啪一声，灯关。
房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慕馨抱着被子往后缩。
沈越蹙起眉，“做什么？”
“离你远点。”
也不知道在赌什么气。
沈越把往外挪身子的她扯回来，见她还要挣扎，他的声音严肃了一些：“要不要睡了？”
不睡，他不介意多做几次帮助她入睡。
从语气就能感觉出危险的气息。
“睡。”
“闭眼。”
慕馨忙不迭的闭眼。
沈越拉好被子，一片黑暗里他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搂紧，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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