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进房的,全然不记得了........
迷迷糊糊间,两人踉踉跄跄到榻沿。
他虚扶着扑倒,身后,轻薄的帐幔荡起,掩去一双模糊人影。
高挂正中的骄阳,慢慢偏西。
雕花小楼门前的大树下,孩童们继续开心的玩耍。
乌板巷的邻里,多了全新话题,交头接耳了整整一个下午。
这后院厢房不似宫中,没有石屏隔间,余四可不敢随意进入。
根据经验,一直等到夕阳西下,方轻轻叩响。
“主子?”
“热水。”神清气爽,相当愉悦。
这事不好让御前侍卫帮忙,余四想了想,唤来战战兢兢的张婶和小芸,交代了几句注意事宜。
张婶虽没仔细打量那位新来的“老爷”,但看余四这样,便知是个不好惹的。
而小芸则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盛满热水的木桶基本上是余四一人搬动的,两个女人不过搭把手,顺便拿些琐碎物件。
按叮嘱,张婶全程垂着眼,盯住光洁的地面。
“主子,晚膳在哪儿用?”
余四问坐在榻边穿妥单衣长裤的男人,帐幔遮得严实,未见半分旖旎。
“摆进来吧。”
随着一道年轻好听的嗓音,张婶余光瞥见两条笔直颀长的腿,缓缓走近,停在木桶旁,试了下水温。
心里暗道,这位良“老爷”似乎,一点也不老啊。
“是,主子。”
余四恭敬的应道,转身招呼:“出去罢。”
张婶慌忙收回视线,匆匆出了房。
望着院外昏暗的天色,不禁感叹。
沐浴完,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乖,吃点东西。”
他取来干净衣衫,亲自伺候她更衣。
期间,尽量做到目不斜视。
不过仍是磨磨蹭蹭,穿了近一刻之久。
好在屋内不冷,饭菜还算温热,他们将就着吃了几口。
其实吃了什么,根本没人在意。
他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一双迷蒙的水眸总时不时投来一眼,乖顺得令他心疼。
一顿饭,气氛温和静谧。
两人仿佛从未分离过,正坐在承明宫的内殿共享膳食。
戌时,余公公撤了膳,泡上一壶香茗。
她凝视着从壶口升起的缭缭白烟,明白,有些事,终该面对。
“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他摇头:“不是。”
一男一女,相护偎依,刚刚分享过最亲密的事。
如此对话,倒有着几分见不得人的意味。
她抿了抿唇,艰涩开口:“那……今晚走吗?”
未等他回应,又忙道:“吴镇的夜路不好走,要不然……”
置于腰际的大手倏地收紧,她趴在宽阔的肩头,听得他无奈低语:
“囡囡,你是我的妻,是大祁的后,做什么这般委屈?”
“我不是了!”她揪着他的衣襟扬声强调。
不知是说给他听,亦或告诫自己。
他并不气恼,轻抚着她柔顺的青丝,慢慢道:“自开国以来,江东通往江北的运河,一直是久攻不下的难题,既费人力,又耗银两,关键没有合适的扩道方案。”
她疑惑的听着,不明白为何此刻要提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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