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谢沅本能的扑过去,从侧面狠狠撞向张麻子。
张麻子一时不防,往右边倾倒,捅向沈明棠后腰的刀扎空。
持刀的手腕被一只手扣住,手臂被人往后一拧。
“咔嚓——”
手肘关节剧烈一痛,手里的刀掉在地上。
张麻子“啊”地惨叫一声。
谢裴之一脚踹翻张麻子,掐住他的喉咙,一拳接一拳砸他的头。
张麻子脑袋要被捶裂,锁在咽喉的手寸寸收紧,喉骨几乎快要捏碎。
濒死的窒息感席卷着他,张麻子完好无损的左手,拼命捶着谢裴之掐住他喉管的手,喉咙里发出“嗬嗬”声,仿佛在求饶。
谢裴之一拳狠厉地重击向张麻子心口。
“谢兄!”秦川拉住他的手,“你一拳下去,他就得死!”
谢裴之忽的抬起头,眼底深重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松手。”秦川瞥一眼沈明棠,“你媳妇被吓坏了。”
谢裴之想到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侧头看向沈明棠,她被谢沅缠住,他缓缓地松开手。
张麻子蜷缩成一团,一顿猛烈的咳嗽后,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
“杀人未遂者,服苦役三年。”谢裴之看一眼张麻子,张麻子吓得瑟缩,眼底充满恐惧,紧咬住牙根,虚弱地说道:“谢裴之,你打死我,你也得填命!”
谢裴之没理会他,“秦川,将他送去衙门。”
“不用去县衙!”王青山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两个衙役:“镇上砖窑出事,东家跑路了,有衙役在调查。”
王青山瞥一眼围着沈明棠打转的谢沅。
变故发生太快。
所有人反应不过来。
千钧一发,是她扑过去一撞,争取到了时间。
谢裴之来了,他便跑去找衙役。
“两位差爷,张麻子拿凶器谋杀谢娘子,幸好她的家人反应及时,才没有伤着人。事情很恶劣,您们可得从重处罚!”王青山对两位衙役说道。
两位衙役看向张麻子,眼角、嘴角破裂,鼻孔里流出两管血,被打的很惨烈。
林大婶子连忙说道:“张麻子想讹谢娘子的祖传方子,被识破之后,他恼羞成怒要杀人!谢大郎是保护媳妇儿,才打伤的张麻子。”
“谢大郎不打伤张麻子,他还想捡刀要伤人,差爷,你们可得明察!”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维护谢裴之,数落张麻子的罪行。
“放屁!”张麻子气得七窍生烟,头更晕了,忍着喉咙的疼痛,费力地说道:“他们诬赖我!拿了沈明棠的好处,往我身上泼脏水!差爷,你们可得给我做主!还我一个清白,你看我的手也给谢裴之给打折了!”张麻子指着右手,看向曹氏的男人,“张六,你给我作证!”
谢裴之斜睨张六一眼。
张六腿一软,吓得跪在地上,“差……差爷,是张麻子先拿刀杀的人……”
张麻子恨得眼珠子都要滴出血来。
“张六!”张麻子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遏制住怒火,给张六使眼色,憋着一口气说:“你别害怕,差爷在这儿,谢裴之不敢打你。你说实话,是不是他们抢咱们的地,我们不答应,才故意设个圈套,诬赖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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