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
这是怎么回事?
纪厘深知元非的性子,要不是遇到什么天大的难事,他绝对不会发这种带着求助意味明显的消息,更不存在开玩笑的可能。
纪厘快速拨通元非的电话,没想到电话在阵滴答的忙音中骤然挂断,再回拨时经变成关机提示。
在三人的微信群里,季云启也经发现不对劲。
他连续艾特几次元非,甚至还拨通语音电话,都是没人响应的状态。
——纪厘,在不在啊?元宝这是出什么事?
——你先下非发来的这个位在哪里,我打电话给他的经纪人和助理试试。
纪厘快速交代季云启句,又通过包子飞快要到元非助理的联系方式。
所幸,电话那头很快就有回复。
“你好,请问是?”
“橙子,我是纪厘,非和你在块吗?”纪厘干脆把电话扩音,快速从秦栎的行李箱里抽出套运动服换上。
助理橙子显然被这番话给弄懵,慢两秒才回答,“纪哥,元哥没和我在起,他和湉湉姐今晚和埃德森投资方的孟总有个聚餐,下午四点多就出发。”
“孟总?聚餐?”
橙子犹豫会儿,还是话说。
“元哥休息大半年都没挑到合适的剧本,前段时中个华美合资的电影,想要争取男主呢,孟总就是华国方最大的电影投资负责人,他亲自邀请元哥和湉湉姐聚餐……”
这投资方邀请,元非再大腕也不可能不给面子。
毕竟,他的工室是自立门户的,不像栎星、超影这样的大公司有资本和资源底气,除送上门的普通剧本,想要更优秀的电影剧本还是需要主动争取的。
方有心邀请,方有心争取,所以就应下来。
“纪哥,你有什么事情找元哥?”橙子还是头雾水。
“非联系不上,你赶紧试着给经纪人打给电话。”
纪厘心中越发不安起来,他快速和橙子交代通,刚挂电话,他就见季云启在群里喊话。
——不行!纪厘,我不放心,我按照这个地点找过!
季云启的性子就是这样,他认元非是自己的真朋友,所以即便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他都能直接冲上。
不过,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这么冒失地冲过,万出事谁担着?
电话铃再次响起来,是橙子回拨来的。
比起刚刚的平静和迷茫,这会儿橙子然带上焦急哭腔。
“纪哥,湉湉姐的电话也打不通,这、这怎么回事啊?你说元哥给你发求助消息,他们、他们不会出事吧?”
那个孟总着很正人君子啊,而且业内从来没有关于他的些不好的传言。
要不是这样,元哥怎么可能会赴约呢?
“你先别急,我在想办法解决的。”
纪厘顾不得身体上的酸痛,戴上可以遮掩容貌的口罩、帽子,直接出门。
“你联系包子和郁姐他们,在我们回来之前盯着网络上的消息,只要是带点点负面性质的娱乐言论、微博爆料都想办法按住!”
纪厘心中有个不成形的猜测。
元非很可能被那个孟总以商谈电影合的名义,‘拐’某些特殊酒局。
如真是这些恶心的资本酒局,那些大佬们最喜欢负面舆论来逼迫知名度较高、但没有资本靠山的明星就范,所以他们得提前准备预防。
纪厘在酒店后门街道上喊辆出租车,将位地址转发给秦栎,条理清晰地说明理由。
“师傅,麻烦开快点,谢谢。”
“好咧,坐稳!”
纪厘拧着心,暗自思考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应对方针。
在不解详细情况的前提下,他们暂时还不适合报警处理。
毕竟大家都是公众人物,事情稍有偏颇就会彻底影响整个舆论的走向,而且如元非真误入特殊酒局,这是旦传出,在经过无良媒体和营销号的发酵,完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元非发来的地点在帝京偏南郊的彼得大酒店,即便是走城市的快速通道,也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
纪厘抵达时,瞥见停车场里排排的豪车,紧接着,酒店门口就响起阵争执。
“奇怪,你们这酒店开着不营业?那我进找朋友还不行啊?”
“拦着我做什么?我都说,我朋友在里面,我要进!”
纪厘认出季云启的音,快速跑上。
“云启!”他将对方扯到边上,低示意,“别冲动!”
“别冲动!”
“这摆明的是有鬼啊!好端端的不让我们进,还说今天的酒席经被大人物订满?”
“什么狗屁大人物,我分明就是搞幌子,不知道暗中做什么交易呢!”
季云启那股子少爷的娇蛮劲又出来,他活二十多年,还就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酒店守门侍者。
他被元非的这条消息给吓到,急匆匆地赶过来还被人拦在外面。
这摆明是出事情啊!
纪厘的指腹往季云启的腕上轻轻压,示意他稍安勿躁。
越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越要冷静对待。
季云启懂他的暗示,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两位,我们只是找个朋友,并非想要惹事。”
“很抱歉,纪厘先生。”其中名侍者报出来纪厘的名字,显然很熟悉娱乐圈这块的人物,“今天酒店里来的都是大人物,所有进酒店的宾客都是需要邀请函的。”
“除非有内在关系邀请,否则我们般是不会放人入内的,要不然走漏风,我们的工就不保,请理解。”
季云启胸口起伏瞬,他很担心元非,没功夫和这些人扯东扯西。
“呦?稀客啊。”
道嘲讽突然从后方响起,纪厘和季云启双双转身——
对方穿着件奢华高亮色西装,带着副夸张的镶钻的墨镜,这身的行头少说也值六位数。
那人摘下墨镜,露出张熟悉却又陌生的双眸,不屑的扫视地扫视着他们。
来者不善。
纪厘觉得这人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但对方脸上动刀子的痕迹太过明显,时半会儿有些认不出来。
季云启眯眯眼,凑近耳语,“纪厘,这人是不是之前在宴会上和我们发生过争执的那个?”
“就是骂应氏香水是小牌子的那个演员。”
被季云启这三两句话提醒,纪厘总算想起来,“徐梓鸣?”
对方原先就是杏眼,这会儿居然还把眼角给开大,再加上垫高的鼻梁,整个脸的比例上就特别失真。
当初纪厘代言应氏的香水,而对方则是代言奢侈品在华国挂名的子品牌。后来,纪厘靠着香水广告走红,徐梓鸣代言的品牌爆出剽窃设计的丑闻,国外的奢侈品方立刻解除合。
再加上他的粉丝带节奏人肉恶意事件,遭到明事理网友们的致抵制,说起来,经有很长段时没有到过徐梓鸣在娱乐圈出现。
徐梓鸣哼笑两,走上前来,“难得两位大明星还记得我。”
原本还持着拒绝状态的两位守门侍者,见徐梓鸣的身影后,态度立刻百八十度度大变,“徐先生。”
徐梓鸣趾高气扬地问,“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侍者回答,“说是要进酒店找人,你也知道,那些老板不允许随便让人进来的。”
纪厘默不地注视着眼前的切。
要是没记错的话,徐梓鸣的家境很般,怎么现在摇身变居然变成大款?
话音刚落,又有人走上来,中气十足地问,“怎么回事?”
徐梓鸣脸上的不耐烦瞬消失,讨好似地依偎过,“齐哥,碰见两个老熟人,我们正在叙叙旧。”
这副惺惺态的模样,惹得人差点想要当场呕吐,而他巴结讨好的齐哥,就是那日交流会的主办人——华娱协会的副主席齐山海。
纪厘和季云启对视眼,心知肚明。
样子,徐梓鸣是攀上高枝,所以才能狐假虎威、颐指气使成这样。
“齐总,无意打扰,只是我们有认识的朋友在这里,可否请齐总通融下,带我们进找个人。”
“您放心,不该说的,不该做的,我们律不碰。”
事情都摆在明面上,纪厘几乎经能断酒店里面的勾当。
无非就是娱乐圈背后的资本家组的场局,总有小明星愿意卖身卖脸换取资源、钱财、地位。
纪厘完信元非的人品,当年初入娱乐圈被赌鬼父亲逼迫时,他都没有踏入歧途,何况是现在?
元非十有八/九是被那‘正人君子’的孟总给诓骗过,发现酒局有诈后,在不得的情况下才给他们两位好友发求助消息。
只不过,元非给的是很空泛的位点,也没有任何具体的房或者宴厅的门牌。
纪厘想来想,只是亲自进酒店寻人。
横竖他和季云启能做个伴,里面那群资本再不要脸也总该顾及季氏的权威,秦栎经收到他的消息,肯会第时赶来的。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元非,面对那些资本人物,他们能撑阵是阵。
徐梓鸣心思微动,顿时生出些不好的盘算,“齐哥,既然他们想进,那你就行行好带他们进吧?”
“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只负责带,出事和你没关系。”徐梓鸣附在齐山海的耳畔低语,“,还有也有监控盯着呢,之前对付小明星的那套,可以在他们的身上?这两个可是好货,不要白不要。”
里面的资本大佬们多得是不入流的段。
超影双子星?
纪厘和季云启但凡踏入这个酒店步,随随便便放点料出,这星途恐怕都得彻底完蛋。
他徐梓鸣彻底失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继续拥有!他就想着这些星光璀璨的明星,从天堂跌落地狱的狼狈模样。
齐山海心思微动,他哪里能认不出纪厘和季云启。
之前在宴会上遇到时,他就动不该有的念想,只不过碍于对方两人背后的公司和家势,不得不按捺下来。
没想到这回,对方居然自己送上门?要是真在宴会里面发生点有趣的事,这就怪不得他吧?
就算季云启动不得,纪厘也可以试着拿下啊。超影再厉害,难不成还能和整个娱乐圈背后的投资势力对不成?
“你们真打算进?”
纪厘和季云启异口同地回答,“当然。”
元非把他们当朋友,遇到事情第时就选择信任,他们说什么也得把对方带出来。
齐山海直勾勾地盯着纪厘,眸光中溢出抹贪婪,“这两位是我的贵客,那就起进吧。”
侍者们哪里敢拦齐山海呀?立刻就放行。
酒店内的装修富丽堂皇,营业性着特别正式,但电梯到二楼就反向开门。
纪厘和季云启跟着齐山海绕过条长长的幽静走廊,这才发现另外番天地——
扇精致紧闭的大门内,透出烟酒味、器乐、交谈,除此之外还有些不可言诉的暧昧。
又有两个体型强壮的保镖迎上来,“四位,请上交切通讯设备。”
纪厘不着痕迹地移到最后,瞄眼自己的机。
秦栎弹堆的文字、语音和通讯,样子经快急疯。
纪厘来不及多介绍,简单明地发几个字——二楼,电梯背向。
“这位先生。”保镖显然注意到纪厘的动,露出稍有凶狠的警告表情。
纪厘怕秦栎再打电话来引起不必要的警惕,迅速关机,将机丢到对方的中,“着什么急?”
紧闭的大门打开,混杂的烟酒气瞬涌出来,如同进入另外个世界。
四方大厅内,里外放置着两层真皮沙发,四面还被开辟出好些房,着就是给人寻欢乐的。
此刻,那些污染耳朵的叫就是从房里面传出来的,男女都有,就能知道是在做什么事。
娱乐圈的肮脏从来就不是秘密,但纪厘亲眼见证后依旧感到呕。
纪厘和季云启快速扫视圈,没找到元非和经纪人湉湉的身影。
“老齐,你今天可是来迟。”
“那是,我带来两位贵客,大家见见?”齐山海走到最前面,着客套的话里,神态里带着明显的暗示。
这些幕后资本家都是人精,顿时装模样,“来来来,两位大明星请坐,我们头上正好有几个不错的影视项目,正想着有机会给你们送呢。”
“不必,我们并非有意打扰各位老总的雅兴,也不会将今日之事往外说,只是想来找个朋友,还请各位通融下。”
“谁?”有中男人问话。
“元非。”季云启干脆报出名字,“他在哪里?”
几位人精对视几眼,打起太极,“来两位误会,以元先生在娱乐圈的地位,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我们今天纯属老朋友叙叙旧,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道漫不经心的谎言刚刚落下,左侧房内就传出惨叫,以及接踵而来的怒意,“元非,我你是彻底不想在娱乐圈混!”
纪厘和季云启反应过来,前后地冲过。
季云启着矜贵娇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瞬就把紧闭的房门给踹开,屋内的情况下子就映入眼帘。
名陌生男子跌在床上,满脸痛苦地护着自己的下-身位。
元非胸口的衬衫微微敞开,瘫靠在角落里,在他的边还倒着陶瓷做的装饰物,经碎裂成两半。
“非!”
纪厘和季云启大惊,前后地跑过。
季云启路过中央的大床时,气得又往那个男人的身上补脚,飙出少有的粗话,“滚你妈的!什么不要脸的狗东西!”
“非,你怎么样。”
“没事。”元非脸色苍白,勉强解释两句,“床上的人是孟庭,我没想到他也是这样的人。门口交机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不对劲……”
孟庭这号人物在行业内的名,从来都不和这些龌龊勾当沾不上边。
电影剧本的事双方沟通很久,直都是按照正规的商业流程谈的,今天说好的晚餐聚也是为具体签约。
结到到宴厅门口,元非就意识到不对劲,只可惜孟庭和保镖经暗中堵住他的路。借着经纪人湉湉和这群人交涉的时,他才简短地发微信求助。
元非留心眼,进门后对方给的酒水贯没碰。
坏在就坏在孟庭在刚碰面时给他带杯咖啡,当时元非为表示礼貌,浅浅地喝两口。
时隔近个小时,药效才开始发。
元非的脚使不上力气,所以才被原形毕露的孟庭强制扯入这个房。
好在他负隅顽抗,好友们也来得及时。
元非瞥见门口聚集的堆面色不善的资本家们,鼻尖发酸,“……对不起,我可能要连累你们。”
当时事出紧急,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依靠谁。
“这都什么时候,还说这种话?云启,帮我扶非起来。”
纪厘同样察觉不到身后要吃人的目光,他迅速起身,将季云启和元非挡在身后。
虽然平时三人总以好友的身份开玩笑,但在这个时候,纪厘必须得把自己当成大哥护好另外两人。
“纪先生,你们这样就不对吧?”有人沉斥责,贼喊捉贼,“我们客客气气的请你们喝酒,你们搅得我们不得安宁?”
纪厘冷下面色,“谁在背后搞这些勾当?诸位不是比我清楚吗?”
这句话,显然惹怒门厅的各位大佬。
“不过就是卖弄脸面的戏子,还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蹬鼻子上脸?”
“季三少没明星身份,还有个家世保障,你和元非算什么东西?真以为那些不值钱的人气能帮你们?”
徐梓鸣见这些数落,感到阵畅快——
没错!什么狗屁明星?
所谓的娱乐圈顶流、超人气,不过都是资本运下的产物。
资本想让你火、想让你帮着赚钱,那你就能火、就能赚钱。资本觉得你没有利益可图,那就只剩下路条。
像当初同样爆火的顶流程叙,就是因为反抗这些人,才被彻底玩废、慢慢地接不到资源,最终在娱乐圈销匿迹。
反观像他。
趁早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能拍段时就拍段时,比起自己靠打拼的那点片酬,徐梓鸣靠着出卖自己过日子得来的钱也不在少数。
“廖总、潘总,你们还和他们这些小明星废什么话呀?喜欢的尝个鲜,不喜欢的废就是。”
“难不成你们联,超影还会和你们对着干?”
纪厘见徐梓鸣的话,眼底露出前所未有的厌恶。
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奋起或者堕落,但企图阴险段破坏别人的人生,那就是卑鄙无耻!
齐山海早就忍不住,这纪厘的目光越发痴迷。
这小模样,生气起来还挺带感的,只是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也样带感?
“把保镖喊过来,把他们给我绑!今天谁也别想离开!”站在中的廖总发话。
纪厘余光瞥见柜子上的红酒瓶,反握住瓶颈狠狠砸,破裂处立刻形成锋利的刺口,“滚!你们谁敢上来试试?”
“……”
众人的面色变,没想到纪厘真有些血性,还没他们反应过来,门口就响起阵哀嚎——
原本守门的两位保镖被人踹进来,猛然倒在茶几上,散落地的酒瓶碎渣子。
齐山海人惊慌失措地散出条空隙,正昊让纪厘第时发觉秦栎的身影。
都说秦栎在圈内是个出名的好性子,逢人便是三分笑,即便心里再厌恶,明面上也从不与人恶交。
可这会儿,他的神色彻底挂下来,浑身上下爆出的气场骇人。
除此之外还有两道身影,是季云铮和祈衡。
三个人像是约好似的,脸色个比个难。
纪厘对上自家恋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松口气。
秦栎快步走进来,第时握住纪厘拿酒瓶的腕,“松开,小心伤着你自己。”
说这话时,脸上的阴霾散得干二净。
纪厘乖乖照做,把碎裂的酒瓶子递给他。
秦栎接过酒瓶,猛然朝齐山海人的脚下砸。
——哐当。
怒气藏在瓶子碎裂的响中,吓得众人激灵。
“大哥!”季云启立刻蹦到季云铮的身边,他是个心大的,见亲人后,下子就觉得什么麻烦都没有。
没有搀扶的元非往后撤,眼着就要站不住。
下秒,眼疾快的祈衡将其搂入怀中,他瞧见元非虚弱又强撑的样子,冷淡的眸色中凝结出前所未有的寒意。
齐山海彻底愣,代替其他人问话,“秦先生,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几号人物分开来他都认得,但站在块怎么就闹不明白呢?
“要是不想的,趁早滚人。”祈衡抢先开口,明明是在场年纪最浅的人,但散出的气场竟然无比强大。
“廖总,这、这祈衡好像是祈氏的少爷,我们好像摊上大事。”原本还嘚瑟的潘总缩下来,额冒出些许冷汗。
祈衡背后的祈氏,那可是京圈内第望族!
他们这些资本家是有点钱,也可以搅弄方的风雨,但在真正的权势面前文不值,任谁都不敢在祈家人的面前造次啊!
他们这些年进行的龌龊勾当本来就属于灰色地带,只能欺负那些没有靠山的小艺人,再或者是和自愿做交易的明星们。
这就是娱乐圈隐藏的规矩,不会有人多事揭发他们。
但现在情况好像不样——
祈衡、季云铮、秦栎,这三路都是大佛啊!
要是他们三人联,有权出权,有钱出钱,有舆论出舆论,打算锅端他们,也不是做不到的!
见潘总的席话,旁人显然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要真破罐子破摔,明显要进局子的人是他们自己。
廖总人习惯享受权势地位,也懂得能进能退。如今来,有些人不惹为好!
纪厘见形势有偏转,时刻保持着清晰的头脑,“有影像监控,最好删掉。”
即便今天没有发生质性的危害,这种场合的监控资料也要消失,不然改日流传出恶意编造,对他们几个人都不好。
祈衡直截当地将元非抱起来,“我喊人过来,他们会和廖总人好好聊聊的。”
“放我下来。”
“你给我消停点。”祈衡难得很不客气,反将元非搂得更紧。
他喊的人经到,齐刷刷的排跑进来,架势足的不像话。
齐山海人见这阵仗,脸上的自在消失得干二净。
“误会而,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吧?”
“是吗?那得你们的嘴巴够不够严。”
这些杂碎,时半会儿是处理不干净的,太过强硬反而容易鱼网破。
只要秦栎、祈衡、季云铮愿意,有的是阴招慢慢折腾他们。
廖总见这话,迅速推卸责任,“放心,这事我不清楚,元先生是孟总带来的,纪先生和季三少是齐总带进来的。”
他们圈的规矩。
谁带进来的人出事,就该谁负责。
齐山海见这话,顿时急得点邪心都没有。他是明面上的华娱协会的副主席,在这些资本家里是最‘平庸薄弱’的那人。
这还是摊上事情,那还得?
他为撇开责任,在众目睽睽之下猛抽下徐梓鸣的脸,“都是你这个没眼力劲的东西,得罪贵客,你担待得起吗?”
徐梓鸣完没有防备,被巴掌扇得重心偏,就倒在地上。
“——啊!”
不过半秒,前所未有的嘶喊传来。
徐梓鸣好巧不巧地摔在秦栎刚刚砸碎的玻璃瓶上,左半边的脸彻底绽开血花。
纪厘见这幕,眉头紧凝,种似曾识感又冒上来。
祈衡懒得这些把戏,对他来说,该处理的人还是得处理。
“纪厘、季三少,今晚多谢帮忙,这堆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们。”
他们可以不信祈衡的能力,但祈氏这座大山还是值得信赖的。
祈衡身心紧张着元非,干脆护着他快步离开。
面对两人的亲密举止,纪厘和秦栎见怪不怪,季云铮完没有兴趣,只有季云启又露出副娘家人的震惊表情,“你干什么?快把元宝给我放下!”
季云铮忍无可忍地拍下他的后脑,平时第次严厉的语气教训道,“管你什么事!你要是再有下次,就算爸妈拦着,我也关起门来教训你!”
季云铮这两天在帝京有业务要谈,今天中午是和季云启乘坐同航班来的。
他今晚原本约客户方见面,没想到出门没多久,就接到自家弟弟发来的求助电话。
幸好,没闹出什么大事。
季云启委屈巴巴,整个人挂在季云铮的身上,“大哥!我这是英雄救美人元宝!”
季云铮不理他,只对秦栎说道,“秦总,我先带小启回,保持联系。”
今晚的事情除祈衡会关注,他们也不能放松。
纪厘的视线直落在倒地的徐梓鸣的脸上,他总算想起来——
今晚发生的切,不就是原著中注的那幕?
走投无路的原主‘纪厘’被迫参加特殊酒局,然后就遇上正当红的男主季云启。
原主无权无势意外刮花脸,男主得到兄长的解救离开。
虽然和原著中的描述有不少的偏差,但事情发展的脉络是致的。
如他代替原主彻底过‘花脸’的这个大坎,是不是也就代表原著中的悲惨命运经被他彻底改变?
“想什么呢?”秦栎牵紧纪厘的。
见这幕众人陡然意识到什么,脸色显得更为难堪,可偏偏又不敢发。
秦栎索性也不藏着掖着,冷透的线警告,“诸位,别怪我没有把话说在前头。”
“以后再想动我的恋人,先掂掂你们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秦栎不是你们能随便拿捏的演员,纪厘也不会是。”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