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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五章 蔷薇大审判(1 / 1)

“根据下官之前的证词,所谓的紧急状态委员会,早已经有了夺取联邦最高权力,继续维系其暴力统治的阴谋!他们是卑劣的叛国者!无耻的国蠹!联邦这个高居天际的自由文明的灯塔,正因为有了这群吸血蠹虫的存在,联邦的人民才始终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呜呜呜,我……我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但是,但是我终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还有一家老小,敢怒而不敢言。呜呜呜,我有罪!我在女神面前请罪!”

英俊潇洒在法庭上痛苦流涕宛若杜鹃泣血。大概是因为他确实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美大叔一个,哭起来便特别的有煽动力,于是也让不少围观群众有了共情,跟着开始哭唧唧。

大约是大家的响应让他非常满意,索尔季诺先生更加兴奋了,他的声音陡然增强,仿佛每个字符中都透着控诉和呐喊:“我想到了紧急状态委员会的伪议长,他要求我在报纸上每天给他们发软文洗白,嘤嘤嘤嘤嘤嘤,我没法反抗!嘤嘤嘤,我有罪!这里是我们当时的对话记录。”

“无耻啊……”坐在旁听席最前排中间位置的塞希琉低声叹道。

“无耻之尤!”坐在她身后和旁边的几个旁听“围观群众”——其实都是富商和文化界名流——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话,顿时大声呐喊起来,引得后面的人群也纷纷起哄。

索尔季诺先生更加兴奋了:“嘤嘤嘤嘤嘤嘤,他还说,他还让我的采编们每个人每天都要给他交一百篇歌功颂德的文章,由他来选!”

“他还说,他还说,如果我不交,他就宣扬我上厕所不冲水!嘤嘤嘤!”

“他还说我么的女朋友!嘤嘤嘤!”

旁听席上的共情感更重了,塞希琉甚至听到了不少人

“真的是个人才啊……”塞希琉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

“是的,简直就是无耻界的人才!国贼界的王者!”有人附和道。塞希琉记得那是个富商,好像是紫罗兰家的外围工程承包商的配套供应商什么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塞希琉刚想分辨,却听见有人大声吼道:“打倒国贼!”

此人是个有点名气的作家,记得成名作记得是《英雄之路——凯林格尔斯战记》。

“绞死他们!不,斩首示众!剁碎了拿去喂地精!”有人用力拍着桌子,好像是个航运事务所的中层官僚,声音那么大气魄那么足但人实际上长得蛮妖娆的,据说和前前任的航运事务总长,欧伦蒂安家某个前年去世的老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塞希琉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的好。她忍不住看了看对面观察席上的三位黑袍的神官——审判和公正女神乌顿的主教斯克利亚,以及两位带刀祭司。那位以公正严肃而著称的主教阁下此时正憋笑憋得很辛苦,一脸的褶子中仿佛都透着笑。

这特么分明就是一处低智商的荒诞闹剧,传出去会成联邦之耻啊啊!特别有责任感的塞希琉一时间都想钻到桌子下面去。她现在觉得,陆希不来此次是何等贤明的举动。

“哇啊!想不到被告竟然是这等无耻之徒啊!”一把年纪了的老法官感慨了一声,满脸都是兴趣盎然,一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想接着听下去”的表情。

“咳咳咳咳……”塞希琉开始咳嗽,这招虽然很老套但这时候她也只有这招可以使了。

老法官这才如梦初醒,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拿着小木锤用力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肃静!肃静!嗯嗯,被告,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一直站在被告席上的特纳·维兰巴特这才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用傲慢而冷冽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旁听席顿时静若寒蝉,比起法官先生的那几声“肃静”可有用多了。包括证人席中的索尔季诺先生,也都低下了头,不敢和其对视,嗫喏了几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旁听席中唯一能和特纳保持对视毫不落入下风的,便是塞希琉了。只不过,特纳的眼神却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间,便迅速移开了。

不管怎么说,塞希琉只是一个小插曲。特纳·维兰巴特虽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权势、力量和财富,就像是动物园中的展示牌一般被压上了看台,可是,他的身子骨依然挺拔傲然,从没有失去过体统。

他冷笑了一声,向着唯唯诺诺的索尔季诺扬了扬下巴:“真是一场可笑的闹剧!我还记得,这个小丑抱着昂贵的水晶盘跑到了我家里求我的时候,那真像一条狗啊!”

他沉吟了一下,忽然又转向了塞希琉那边,幽幽地道:“他以为,把我放在这种地方折辱,就能颠覆我们的影响力吗?那么,他又为什么不敢亲自出现,亲自来面对我呢?权利和威望是用敬畏来维持的,笑话多了,也就没什么敬畏了。他难道不明白吗?当他今天如此折辱我们的时候,总有一天,也会有人颠覆他的统治,这样地折辱他……或者说他和你的后人?你明白吗?摩尔小姐,你和你的男人在犯蠢!”

现场一片哗然,法官无论怎么敲桌子也都没办法保持肃静了。观察席的三位神官们继续饶有兴致地看着戏,不过,那位著名的“判官”斯克利亚主教的目光却有些深沉,翻开了桌上的一本文件,似乎是准备开口了。

塞希琉抢在主教之前开了口:“您错看了他,维兰巴特大师,也错看了权利和威望。我并不指望您能明白后者的意义,毕竟,这样而是我们和你们最根本的分歧。我只说前者……话很不好听,但是,他并不是不敢来面对您,而是觉得,您真的不重要。”

特纳·维兰巴特不敢置信地等着眼睛,“……你,你说什么?”

“相比起联邦后续的政局,数千万国民的生活福祉,如何重建他们的家园,如何补偿他们在内战中受到的损失,如何让他们再次安居乐业,和您的结果相比,真的不重要。其实,我这里也有一堆事要办呢,本来也是没空来的。可是,我觉得,既然大家都把我当做了陆希的代表,那过来送送你,也算是他的礼貌,这姑且也算是我替他稍微尽一点小小的责任了。”

说到这里,塞希琉便闭了嘴。她觉得说到这个地步便已经够了。可是,却未想到那边的特纳·维兰巴特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体面和傲气似的,发出了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不,他就是在畏惧我!他不敢面对我!”

“你们呢?你们有什么资格审判我!我是联邦的合法议长,联邦最高的合法元首,我是……”

“还是释放了巫妖,和瘟疫之王的残部沆瀣一气的幕后投资者,不是吗?”打断了他发言的正是斯克利亚主教。他拿起了桌上的文件,轻轻拍了一下:“我们从被俘的亡灵巫师那里得到了不少决定性证言,正顺藤摸瓜地往上查过去了,很快就会有更多决定性的物证呢。”

“……你,我……你们大圣堂何时成了贝伦卡斯特的狗?”

这话就是典型败犬狂吠的人生攻击了,对主教阁下一点影响都没有。他不再去看特纳,只是冲着法官的方向点了点头:“当然,归根结底我只是负责旁听和审议,并且提供给法庭一点点建议而已。”

“那么,本庭宣判,特纳·维兰巴特,叛国罪成立!谋害联邦合法元首,罪名成立!勾结魔神残党,罪名成立!纵火者,成立!破坏公共安全罪……死刑判决!立即执行!”法官阁下开始敲起了桌子,脸上露出了可惜的神情,大概是因为没有听到门阀贵族们更多的隐秘八卦吧。

塞希琉起身离开,一众旁观者和法庭警备人员都赶忙给她让开了路,就像是在恭送一位……嗯,皇后。

学生会主席小姐其实很不习惯这个样子,但她的心思已经转到了随后将要和各个天区代表会面的欢迎会上,也没有在意。

至于后面是怎么处刑的也并不重要了。说白了,这次公开的审判就是要给此次内战做一个合法合理的定调,这样,才算是个内战打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让特纳·维兰巴特真正心塞的是,他虽然并不是法庭上唯一一个被判处了死刑的人,还有林诺·阿普斯特、迈先·欧伦蒂安、卡里斯·凯林格尔斯等门阀家主陪他上路,但紫罗兰维兰巴特就却是唯一被没收了所有财产的家族。

穿世千年的奥法世家,名门中的名门紫罗兰维兰巴特家就此彻底灭亡,等到其死灰复燃的时候,已经彻底和联邦的政治舞台再无关联……嗯,如果他们真的可以死灰复燃的话。

其实同样失去了一切的还有丹迪莱恩家,只是这家能话事的要么死光光要么不知所踪,只剩下老的老小的小抱团瑟瑟发抖。

小伙伴中最心软的塞希琉有些不忍心,想到自己多少和不知所踪哈尔达·丹迪莱恩上将有几分香火情,便偷偷塞给了对方十六岁的独生女一笔钱。那个一夜间失去了一切的姑娘再表达了夹杂着仇恨、感激、无奈和释然的感情后,带着所有的家人离开了伊莱夏尔,从此不知所踪。

门阀家主中唯一逃过一死的只有卢卡尔·门修斯一人,被象征性地判决了十年徒刑,但可以圈禁在乡下的庄园中服刑,和他的女儿,以及孙辈们度过晚年。

很多人不明白,但陆希却坚持如此。不管怎么说,凯尔·门修斯元帅和自己姑且还有一次并肩作战的袍泽之谊,甚至算得上是救命之恩,自己真的没办法翻脸不认人马上对他的家人们动手。他确实真心地希望门修斯家的人从此能安守本分;不过,他们若真的非要作死,自己也就不算对不起那位门修斯元帅了。

此外,紧急状态委员会和门阀派系大量的官僚、军官和议员都被一步步地清理出了联邦的政治舞台,或开除,或入狱,或被没收财产。当然了,他们所有的处置都经过了“合理合法”的法庭审判,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后世又有“第二次贝伦卡斯特大狱”或者“蔷薇大审判”的专有历史名词。

当然了,在这个审判的过程中,新的联邦政府倒是培养成了一批相当精干的律政官员,这倒是为未来的制度化建设奠定了相当的基础。

不过,我们也要知道,真正聪明的贵族都是属九头鸟的。除了灭亡的维兰巴特和丹迪莱恩,其余世家早就做好了断尾求生,甚至断头断身也要求生的准备。而聪明如陆希和他的小伙伴们也明白,要想真的把姓欧伦蒂安,姓凯林格尔斯,姓伊尔斯的这些全部杀绝,那失去了大义的就是自己了。

甚至连全部驱逐都不可能。内战之中,这些家族出生,在自己麾下作战的部下也还是有不少的。

总而言之,在未来的联邦,出生这些旧门阀的议员、官僚和军官依然层出不穷,但在联邦政府随后的一连串改革中,他们也确实失去了所有的,至少在明面上的特权,并且还会受到之后所有联邦执团体的警惕和隐形的歧视。

在随后的历史中,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个世界的文明已经走上星辰大海,联邦这个政体已经不再存在的那一刻,联邦再也没有诞生过一个出生旧门阀的最高元首。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实际上,也就像塞希琉所说的那样,陆希并不是不像去面对特纳·维兰巴特,相比起一个根本不起眼的所谓“敌人”的终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譬如说,他应该以怎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帕隆·阿瓦拉尔大师。

他又该怎样去应对拉瑟尔大师留下来的政治盟友,譬如说刚刚被释放的阿格罗尔上将,譬如说暗行御史的统帅马卡洛夫中将,譬如说安罗斯总督。

他们,又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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