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只有你最懂我!’
耳边,战鼓声延绵不断,铿锵有力,由远而近。其他人议论纷纷,皱眉不解,但是独有慕轻歌一人,绽开笑颜。
“怎么以战鼓声迎亲?”桑蓝若不解的看向身边的丈夫。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丈夫一脸赞同和欣赏的表情。
以及,自己公公脸上惊讶,却感动的神情。
“只有这战鼓之声,最配我慕家!”慕连城低声向桑蓝若解释了一句。
慕轻歌的婚事,他们这些长辈根本就插不上手。因为慕轻歌早已经走出了一个晚辈的身份,她的婚事,她的选择,都无需任何人担心,也无需任何人多言。
然,对于长辈们来说,即便不说,但心中也是有着忐忑的。
他们希望慕轻歌得到幸福,找到的人,是能真心待她,懂她,为她,疼她,爱她之人。如今,慢慢看来,慕轻歌的选择似乎不错。
战鼓声中,司陌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这一次,这位令神族闻风丧胆,在无数神族后辈中,如杀人狂魔般形象示人的魔君,以倾世风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就是魔君?!”
“魔君是神魔大陆第一人!传闻他嗜杀成性,冷血无情,残暴不仁……却没想到,居然有如此俊美无俦的外表!”
“这样的人,如何能与那杀人狂魔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如此风姿绰约,当真也只有他,能配得上慕神皇啊!”
“是啊,慕神皇为当世奇女子,她的夫婿,自然要非一般人。”
司陌凌空而立,在他身后,是长长的魔族队伍,气势强悍,他们腰间披红,手持战鼓,一声声的战鼓声,没有带来战场的凶戾之气,反而增添了几分壮观气势。
慕轻歌缓缓站了起来——
‘今日,他没有穿玄衣。’慕轻歌在心中道。她站在神皇宝座上,却能看得清殿外的一切。
司陌如此来迎亲,让她惊喜,意外。
其他人不理解,无所谓,她理解就好!
司陌一步一步,凌空而下,魔族众人,紧随其后,也缓缓而落。
当司陌双脚站在九重天之上时,战鼓声戛然而止。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司陌的身上。不仅仅是因为战鼓迎亲的震撼,更是因为司陌本身。他是魔域最年轻的魔君,是将四分五裂的魔域一统的魔君,更是神魔大陆第一人。
今日,他要来与慕轻歌成亲,本来就是一个令人瞩目的点。
换玥神皇站在神皇之中,看向目不斜视的司陌。在后者的神情之中,他看出了情深不悔四个字。
而当他不由自主的看向慕轻歌方向时,看到她脸上浮起的笑容。
那一瞬间,他突然间明白了慕轻歌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非要与魔君成婚!因为,这个男人,除去魔君的身份,是真的懂她!
“小歌儿。”司陌走到神皇宫外,站定开口。
他打破了九重天上的沉默,但是依然没有人开口。
“我来了。”司陌道。
他眼中,仿佛只有殿中站在神皇宝座前的那抹绝世惊红,再也容不下其他。
慕轻歌穿着嫁衣,从台阶上,缓缓而下。
拽地的裙尾,将台阶铺满,完全展现出嫁衣上的百鸟刺绣。
两人,一个站在殿外,一个,站在殿中,左右四周,都是前来观礼的亲人朋友,还有无数神魔大陆上,地位崇高的见证者。
神陆的神皇,魔域的藩主,妖林中血脉最古老,最尊贵的人,都在见证这一场旷世婚礼。
这是神魔大陆的历史上,第一次地位最高的神魔结合。
以往,那些神魔结合,都是被万人唾弃,遮遮掩掩,远遁他乡,而近日,他们却闹得普天同庆,天下皆知!
突然,两人腰间的金色宫铃,从他们的腰带上自动脱落。
慕轻歌诧异的看向宫铃,又抬眸看向司陌。
然,司陌只是凝着她微笑,并未解释。
金色宫铃,在两人中间的半空上交汇,带来金光闪闪,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突然,两只宫铃渐渐相溶,组成一团,好似化为了一团金色的液体,在半空中不但的蠕动着。
好奇的眼神,不断的落在这上面,就连慕轻歌也疑惑的看向它。
金色液体不断掉落,半空中的那一团,不断的变小,变小……再变小……
终于,当那团金色液体,只剩下拇指大小时,不再滴落液体,而是一分为二,朝慕轻歌与司陌两人分别射来。
那两道金光,分别落向司陌与慕轻歌的手,在他们的无名指上,缠绕了几圈,化为一个极为精美的戒指。
慕轻歌吃惊极了,心中腹诽,‘难道在这异世界,也有结婚戒指这一说?’
司陌抬起自己的右手,对慕轻歌道:“小歌儿,这两枚戒指,可以感应彼此,无论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大千世界,都无法斩断你我的联系。还有……”他传音道:‘我以知你为了九重天,将自己的小世界融入,现在你新开辟的世界,也只能作为存物之用,所以,有了这枚戒指,你可以打开我的小世界,可以带人自由出入,你在里面,就等同于我。’
慕轻歌彻底震惊了。
她没有想到,司陌给她的戒指中,还隐藏着这一层用意。
“小歌儿。”司陌再度开口,在众人静默之中,对她展颜而笑,珀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情深不悔的温柔缱绻,缓缓的道:“吾以余生陪伴卿!卿不离,吾不弃,卿若离,吾亦不弃。永生永世,吾不求道法万千,不求登临绝顶,不求伟世功勋,只求身侧有卿陪伴,笑看三千世界,赏尽世间繁花!”
他这一番话,说得极尽温柔。
但是,落在众人耳中,却震撼无匹!
****,对于他们这些修炼者来说,是最不可靠,最容易被抛弃之物。可是,他,他身为魔君,身为神魔大陆第一人,却将其放在如此至高无上,无比重要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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