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坏,这脸皮还有城墙一般厚。你这张嘴这般会说,看我先撕烂你的嘴。”璟钰作势要动手,宝芸笑着躲开了。
客厅中一片欢声笑语,宓月华含笑看着两人打闹,这两人一个已经生了孩子,一个也快要出嫁,却还像是孩子一般。
若是能一直这样天真快乐的生活下去,那该有多好。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这样活着。
宓月华见到俞佳雯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她和俞佳雯也不是很熟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给宝芸使眼色。
宝芸其实从一开始就看到了,但当着宓月华和璟钰的面,也不合适说什么。
璟钰和宝芸打闹了一会儿,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都快到了晚膳的时间,宓月华和俞佳雯才准备离开。
不过宝芸叫住了俞佳雯,“二妹你等一等,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俞佳雯也是一直担心着,但是看宝芸一点都不担心,她反而担心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所以只能将不安放在心里,什么都没有和宝芸说。
现在被宝芸叫住,心中下意识的就一惊,不知道宝芸将她留下来想要说什么。
璟钰见状也知道宝芸是有话想要单独和俞佳雯说,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客厅中只剩了宝芸和俞佳雯,宝芸让荆溪重新泡了茶,这段时间俞佳雯十分的忐忑,一直猜宝芸想要和她说什么。
终于等荆溪将茶泡好端了上来,宝芸才慢悠悠的问道:“关于外面的那些传言,你是怎么认为的?”
俞佳雯是想到了宝芸会问起这件事,可是她还没有想好要怎样回答,或者说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不是宝芸想要听的,遂低着头道:“妹妹愚钝,并没有什么看法。”
听到这样的回答,宝芸微微一笑,道:“你是怎样想的怎样说就是,即便是说的与我想的,我也不会责怪你。人与人之间的想法不同是常态,何必为了可能会意见不同而胆怯呢?只要没有心存坏意,就不必心虚。而且我是真的想听你是怎么想的。”
闻言俞佳雯很是感动,对宝芸也更加愧疚。她永远都忘不了对宝芸做过的事情,也永远都不会忘她欠宝芸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宝芸在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她这次也没有多想,宝芸说的也在理,她就是担心宝芸,既然担心,那就应该说出来,她放在心里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不安,而且对宝芸的安全也没有什么帮助。
如果说出来能让宝芸有自己的考量,那对宝芸也有所帮助。如果宝芸有其他的想法,她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至少她想的就那么复杂,连担忧都不敢说出来。
“妹妹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复杂,那背后之人明显就是冲着姐姐来的,姐姐如果不处理好,只怕会让人趁虚而入。妹妹觉得是有人觊觎齐王殿下身边的位置,所以才会抹黑姐姐的。”
“你说得对。”宝芸肯定了俞佳雯的说法,道:“这件事是有人刻意为之,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个人就是王家的大小姐王若华。”
“王若华?”俞佳雯很是惊讶,道:“王若华不是已经去乡下了吗?京城中人人都说是王若华被王大人送到了乡下,还说王大人为了攀附权贵,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
这样的传言一早就出现了,比关于宝芸的传言还要早,但是宝芸和卫嵘都没有去澄清。王牧之看卫嵘的态度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个传言就好像成为了事实。
王牧之的名声一时之间就坏了,有了王牧之从王家脱离的前提,就有不少的人认为王牧之为了攀附权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更何况只是抛弃一个已经声名狼藉的女儿。
虽说王若华是做错了事情,但是抛弃了王若华的王牧之同样是让人看不上。
不过宝芸比较好奇的是,王若华在京城中并非是无人知道,整个王府的人知道,她和卫嵘知道,那有朝一日事情败露,王若华又应当如何收场?
“是的,王若华一直都还在京城中。”宝芸点头道。
“那王若华不是对太子殿下有意吗?为何会针对姐姐呢?”俞佳雯还是不明白。
宝芸将那天在王府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俞佳雯,俞佳雯如同拨云见日,恍然大悟道:“所以王若华是因为记恨姐姐没有帮她说情才针对姐姐的吗?”
“从表面上看只是这样,不过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和目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宝芸这样说,俞佳雯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心了,眉头皱的紧紧的,问道:“那姐姐可有什么对策了吗?”
宝芸微微一笑,道:“虽然还没有对策,但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推动,我有了防备就好了。”
“那姐姐可千万要小心,这王若华既然怨恨姐姐,那就不会轻易放过,姐姐可千万不能让她得逞。”俞佳雯急声道。
宝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道:“你放心,我知道。”
将想说的话都说了,俞佳雯好受了许多,宝芸看她神色的变化,唇角的笑容有了温度。
“兄长的事情要多劳烦你照应,虽然你是妹妹,可是现在府中能为他打理的也就你一个人了。而且你以后嫁人,这些事情都是要操持的,你就当是提前练手了。”宝芸转移了话题。
俞佳雯低下了头,又想到了这些事情薛佳仪从来都没有教导过她。她并非是责怪薛佳仪,若说是责怪薛佳仪。倒不如说是责怪俞明江。
若是俞明江没有欺骗薛佳仪,或许薛佳仪也不会过上这样的日子,变成这样的人。
薛佳仪也是侯府嫡女,却因为俞明江的算计成为了妾室,在无尽的欲望最终自食恶果。
她以前认为俞明江是真的疼爱她,然而如果真的疼爱她,就应该为了她的将来着想……想到这里,她自嘲的笑了起来,现在她是这么想,那时候的她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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