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疼爱殷殷,那是殷殷的福气。但若是太过杞人忧天,那将军会累,殷殷也会感到束缚。那样反而会伤了情分。”宝芸劝道。
郑怀安做了一揖,道:“谢王妃劝导,末将会把握分寸的。”
“那就好。将军请放心,殷殷是本妃的好友,兄长若是欺负了殷殷,那本妃也是不会允许的。”宝芸承诺。
郑怀安又深深的鞠了一躬:“有了王妃的这句话,微臣才算是放心了。有王妃的眷顾,才是殷殷的福气。”
荆溪和采云在一旁听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郑怀安说不相信俞书铭,直言说相信宝芸,这话如果被别人听去了,免不得又是一场风波。
可看宝芸的样子根本就不在意,继续问郑怀安道:“将军是殷殷的兄长,如今殷殷已经有了归宿,将军是不是也要想一想自己。或者将军自己不好意思说,本妃去和郑夫人说一说也是可以的。”
郑怀安轻轻一晒,赶忙拒绝道:“多谢王妃的好意了,但末将还是想自己去寻觅。末将看着王妃和王爷夫妻情深,以后也想娶一位心意相通的妻子。”
郑夫人之前察觉到了他对宝芸的感情,对他的终身大事就已经十分上心了。只要他回到府中,郑夫人必定要说起这件事。
他不否认曾经喜欢过宝芸,但是他并非是看不清现实的人。他对宝芸的感情终究是一厢情愿,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堂堂大丈夫,既然拿得起来,也放得下。不过这毕竟是终身大事,他也不会任由他人摆布,终究是要和他自己的心意的。
“郑将军既然这样说,那本妃也不好勉强。”
他们说到这里,看到郑殷殷和俞书铭正迎面走来。
郑殷殷见到他们,小跑着就跑过来了,拉着宝芸的手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齐王殿下呢?”
“王爷有事情先走一步,我随意逛逛,见到郑将军,听他说起你和我兄长一起欺负了他,正要找你们算账呢。”宝芸打趣道。
听到她这样说,郑殷殷的脸红了起来,自然是知道郑怀安不可能说那样的话的,嗔道:“就你最坏,我兄长才不可能那样说呢。”
郑怀安自己也是觉得非常无奈,不过被宝芸这样一说,他们之间的气氛倒是缓和了。
俞书铭看到宝芸,给宝芸行了一礼之后,才说道:“王妃打趣了,就是给末将十个胆子末将都是不敢欺负了郑将军的。”
郑殷殷害羞的将头埋在宝芸的怀中,宝芸抱着她,笑着对他道:“你有没有这样做我是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但是你想要娶人家的妹妹,总不能一点诚意都没有吧?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们女子也不懂,你们自己找个开阔的地方,要说便说,要打便打,我是管不了你们的。”
俞书铭感激的看了宝芸一眼,他知道宝芸这样说都是为了他好。宝芸一定是知道了郑怀安对他多少是有些不满的,要是没有宝芸的这番话,只怕他真的要被郑怀安好好的折磨一番才能娶到郑殷殷。
可是宝芸这样说了之后,郑怀安改是不会怎么为难他了。
他是不害怕郑怀安的为难,只是宝芸这样做,让他更加的愧疚。他作为兄长,还一直要宝芸为他着想,他能帮宝芸的地方极少,少到几乎没有。
他小的时候就受宝芸母亲的庇佑,如果没有孔柔的教导,他只怕早已误入歧途。
而若是没有宝芸的帮忙,他都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他是给了宝芸什么,让宝芸这样的为他着想。
“兄长还在想什么呢?还不快与郑将军走?难道不想抱得美人归了?”宝芸见他看着自己发呆,笑着说道。
俞书铭回过神来,对郑怀安抱拳道:“那郑将军选一个地方吧,末将也好和将军赔罪。”
郑怀安面对要抢走自己妹妹的人还是难以有什么好脸色,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俞书铭给宝芸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这才跟上了郑怀安的脚步。
郑殷殷虽然知道郑怀安不会怎么为难俞书铭,俞书铭也不会因此就放弃她,可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两人都是武将,若是一言不合打了起来,肯定是要有人受伤的。不管是谁,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见到她的模样,宝芸笑了起来,道:“放心吧,他们自己心中有数的。那是他们自己男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郑殷殷叹了一口气,是啊,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
两人慢慢往前厅走去,时间差不多,她们也应该离开了。
“今日璟钰公主怎么没有与你在一起?”郑殷殷问道。之前璟钰一直都是跟在宝芸身边的,今天突然没有看见,她还有些想见璟钰了。
璟钰也是个直性子,虽然没有多少时候有好脸色,但没来由的她还是喜欢璟钰的。
想到璟钰,宝芸的嘴角不由扬了起来,道:“璟钰如今也是好事将近,在宫中与太子殿下商议与你和我兄长这般同样的事吧。”
闻言郑殷殷睁大了眼睛,十分的吃惊,道:“你的意思是,璟钰公主与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不久之前王若华的事情。她的话虽然不多,可是句句都是向着太子殿下的。当时我还以为只是因为你的缘故她才为太子殿下说话,可是仔细想想她来到齐盛之后,唯一放在眼中的人也就是你,即便是齐王殿下她也不曾放在眼中,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为太子殿下说话。原来是这样。”
“难怪当时太子殿下也说有心上人了,原来太子殿下说的人就是她。这么说来的话,她们也是两情相悦。”
越说郑殷殷越激动,像是这等好事是她的一样。
宝芸就是喜欢这样的天真善良的郑殷殷,并且不由自主地想要保护。她曾经也是这样的单纯,可是这份单纯随着苏淳的死也跟着死了。
人对自己没有办法拥有的东西总是不由自主的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