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人还没有被搜查过。”江莫寒说着,目光看着王宪所在的后殿。
众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是有王宪还没有被搜查过。但王宪是受害人,身上又如何会藏有毒药?
“江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王大人还会自己给自己下毒吗?”太常寺少卿邓宁说道。
江莫寒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回道:“我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想既然全部人都搜查了,那搜一搜王大人也未尝不可。否则大家的心中对王大人也总有疑惑,这样对王大人也不好,不是吗?”
江莫寒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的时间也不短,对付邓宁是绰绰有余。
邓宁果然被他说的无话可说,只能用眼睛瞪着他。在朝为官谁还没有被瞪过,江莫寒完全都不将他的这种眼神放在心上。
“那徐太医,有劳你去看一看王大人的身上,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卫嵘发话了。
王宪一派的人都有些慌张,他们知道今天王宪要做的事情,但是现在王宪中毒这件事他们是不知道的。
虽然是不知道,但他们在猜想是不是王宪自己做的。如果真的是王宪自己做的,那这么短的时间王宪一定没有空闲将该处理的东西处理好。
要是真的从王宪的身上搜出了什么东西,那就都完了。
不过以他们身份想要阻止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徐云渚带着人走进了后殿。
他们到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可是都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王宪在后殿还昏迷着,对发生的一切完全都不知道。其实徐云渚在给他解毒之后完全都可以让他醒来的,但是徐云渚没有这样做。因为卫嵘悄悄吩咐过了,先不要让王宪醒过来。
王宪既然想要金蝉脱壳,那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不一会儿的时间,徐云渚就从里面出来,走到了卫嵘的面前,拱手道:“王爷,在王大人身上的香囊中和手指上都找到了鹤顶红之毒。”
闻言大殿中一片哗然,很多人之前虽然有了怀疑,但那也只是怀疑,谁都不敢想鹤顶红竟然真的在王宪自己的身上。
那也就是说,真的是王宪自己毒害了自己吗?王宪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郑怀安和宝芸的事情真的是王宪陷害的吗?
众人看看被绑着的郑怀安,又看看宝芸,不敢确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随意出声,生怕哪里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卷进去了。
徐云渚说着,将王宪的香囊呈了上来。
卫嵘的面色淡淡,语气也没有丝毫的起伏,道:“既然这样,那就等王大人醒来再问王大人吧,他也许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我们现在还是解决之前的事,将郑将军和王妃的事情弄清楚吧。”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卫嵘会忽然将话题转回去了。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卫嵘在意的肯定是宝芸,既然决定了王宪的问题要等王宪醒来再问,那现在接着说郑怀安和宝芸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王爷,属下方才已经让人将王大人的府兵都问了一遍,将昨天晚上擒住郑将军的人都带来了。就在殿外,王爷要传唤吗?”林跃道。
“人都来了,那就叫进来吧。”卫嵘道。
林跃走了出去,带着二十个身穿铠甲的士兵走了进来。按照齐盛的律例,王爷的府中能有一千府兵,一品大员的府中八百,二品的大臣能有六百,直至四品的官员府中能有两百。再往下的大臣府中就不能有府兵了,不过可以自己豢养侍卫,不能超过一百人。
如此安排,是齐盛刚历经两朝之时,因为朝堂还不稳,皇帝年幼,太后把持朝政,使朝政荒废。漠北和南越联军直接从南境攻进了京城。
大臣们的府中因为没有侍卫,导致大臣伤亡十分严重。虽然之后齐盛在广海集兵,重新抢回了京城,并且将南越人和漠北人赶出了齐盛,可是因为大臣们死伤十分的严重,齐盛的朝政差不多十年才完全正常。
经过这一次,便从护城军中分出一支,常驻官员的府中护卫。
不过护城军的实力和禁军的是不能相比的,只不过是一般的士兵而已。
就是二十个禁军护卫都不一定能擒住郑怀安,更何况是区区的护城军。
卫嵘见二十个士兵都一一扫过了,才问道:“昨天晚上是你们将郑将军擒住的吗?”
其中一人走了出来,低着头回答道:“是。”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辰将郑将军擒住的?”卫嵘又问道。
“就在出北宫门不远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小巷子,我们就是在那里将郑将军擒住的。那时候应该是快到丑时了。”那人回道。
卫嵘点点头,对他们说的这一点没有提出别的疑问,接着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们是怎么擒住郑将军的?”
“卑职们知道郑将军身手了得,所以事先在巷子中做了布置,郑将军不查,所以卑职们才能侥幸抓住。”士兵答道。
卫嵘也还是点点头,看上去是相信了士兵的话,道:“你们说的本王甚是好奇,不若你们再次布置一番,郑将军现在可能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布置,本王会让他蒙上眼睛,本王很是好奇你们是怎么擒住郑将军的。”
闻言士兵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就是拒绝道:“卑职们昨天晚上也是情急之下就拼尽了权力才勉强将郑将军擒住了,今日怕是就做不到了。”
不仅仅是他,其他的士兵也纷纷变了脸色,低着头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是慌乱。
“那你们今天也要拼尽全力。”卫嵘的语气不容置喙:“你们若是不拼尽全力的话,本王有理由怀疑你们说的都是谎话,那王大人说的也就不可信了。这可是诬陷郑将军和本王的王妃的大罪,你们自己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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