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一行人走在盛清和的身后,但是谁都没有说话,这让盛清和更加的心慌。
宝芸看着盛清和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个冷冽的弧度,终于让她看到了这一天,从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就在等着这一刻。
卫嵘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搀扶着她的手改为将她揽在了怀中。感觉到了卫嵘的体温,她的心慢慢的回暖。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来到门口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盛雨菲。他们从宫中来到盛府并没有偷偷摸摸,盛雨菲知道也不足为奇。
宝芸不知道盛雨菲等在这里想要做什么,但是总归没有什么好事就是了。她就当做没有看到盛雨菲一样,眼神都没有给盛雨菲一个,径直朝着马车走去。
盛雨菲见状,忙抬脚跑了过去,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宝芸的面前,扯着宝芸的裙角,哭着道:“齐王妃,求求你刚过我祖父吧,他都这么年纪了,你让皇上将她凌迟处死,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按照宝芸的心性,看到人跪在她的面前痛哭,她怎么说都会心软的。可是面对盛雨菲,宝芸一点同情的心思都没有。曾经她也这样跪在盛雨菲和赵珣的面前祈求着,求他们不要这么残忍,求他们放苏家一条生路。
那时候他们也没有对他心软。
现在她不过是以牙还牙,他们当初是怎么对她和苏家的,现在她就是在做着同样的事。想要战胜恶魔,就要比恶魔还要狠。或许盛清和说的是对的,她现在的心肠真的是黑的,不过也只是针对这件事,针对盛家人而已。
她看着盛雨菲,眼神阴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道:“赵夫人,你如今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是谁,那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应该还记得吧?”
听到宝芸的话,盛雨菲瑟缩了一下,手也不敢再拉着宝芸的裙角,心虚的低下了头。
盛家的门口从昨天开始就热闹起来,颇有种门庭若市的感觉。以前进出盛家的人也不少,只不过以前那些人是来巴结的,而今天在门口的这些百姓是来看热闹的。
宝芸看到她这个样子,不屑地笑了起来,道:“不过虽然你当初那样对我,我今天却也不想赶尽杀绝。只是盛太师通敌卖国证据确凿,种种罪过加起来,判他凌迟是有理有据。这也不是求我就能改变的。当然,既然赵夫人都求到了我的面前,那我倒还真的是有一个办法。”
盛雨菲以为宝芸真的愿意改变主意,又抬起了头,急声问道:“什么办法?”
盛清和却不像盛雨菲这样单纯,他知道宝芸所谓的方法肯定也是行不通。宝芸要是真的这么好心,那一开始就不会这样做。
果然,宝芸道:“这凌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不过赵夫人要是真的心疼盛太师大,不忍心看着盛太师一把年纪还要遭受这样的酷刑,那不如我和父皇求一求情,让你代替盛太师接受凌迟。”
听到这样的话,盛雨菲瞪大了眼睛看着宝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让她去代替盛清和受极刑?她只是想着就打了一个冷颤。
那不可能的!她十分肯定。
对她的反应宝芸并不觉得意外,微笑道:“看赵夫人的样子也是没有这个打算的,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这样一说,倒像是没有救到盛清和,是盛雨菲不愿意救,不关宝芸什么事了。
盛雨菲也反应过来,猛的站起身,看着宝芸就大声骂道:“你就是为了当初的事情才会这样对盛家的,你这是报复,你会得到报应的!我诅咒你,诅咒你生不下这个孩子,诅咒你一尸两命,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宝芸嗤笑起来,丝毫都不将盛雨菲的话放在心上,不疾不徐的说道:“这样诅咒要是有作用,你们盛家的人连今天都活不到。再者说上天是有眼睛的,他看得清是非曲直,你们落到如今的下场,就是老天有眼的证明。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诅咒我,而是祈求上天,说你知道错了,虔诚祈求上天的原谅。否则的话即便是我不对你动手,你也会死于非命。”
“你少在这里怪力乱神,什么苍天有眼,明明就是你为了报复盛家所以才会这样陷害我的祖父,你才会有报应,你一定会有报应的!”盛雨菲大喊道。她意图用喊叫声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害怕,然而这些在宝芸的面前不过是徒劳。
宝芸呵呵笑了两声,眼中都是对盛雨菲的不屑,“你自己说的自己相信么?”
盛雨菲语塞,她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宝芸见她这个样子,不愿意再在这里浪费时间,继续朝着马车走去。
盛雨菲将宝芸眼神中的轻蔑看得清清楚楚,看着宝芸粗壮的腰身,她再也控制不住,心里一发狠,朝着宝芸就撞了过去。
有了薛佳仪的前车之鉴,卫嵘怎么可能还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在她冲过来的那一瞬间,卫嵘毫不留情的一脚就踹了过去。盛雨菲被踹的滚出去了好远,才趴在地上捂着心口吐出了两口血。
宝芸察觉到动静,转身便看到盛雨菲狼狈的样子。她不过是微微扬起了唇角,又继续走到了马车旁边,上了马车。
刚才卫嵘一直都没有说话,现在到了马车中,他才问道:“你不打算将盛雨菲处理了吗?”
“难道你忘了,赵珣现在失去了踪迹,留着她或许还有作用。还有盛琅月,难保盛琅月无人可用,会想到盛雨菲。”宝芸答道。
卫嵘撇撇嘴,什么都没有说。实际上他是不赞成宝芸的这个决定的,千千万万的好处加起来都抵不上宝芸重要。盛雨菲虽然是愚蠢,但是也难保盛雨菲会趁乱做出什么事来。明明知道盛雨菲有坏心,还不能斩草除根。
宝芸的心思回到了盛清和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卫嵘的不满。
终究还是卫嵘败下阵来,只要是宝芸想要做的,他都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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