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王嫂还要为后宫的事情烦心,所以更加不会有精力再去管你的事。”晏辰冷声道:“俞夫人如果非要怀疑这件事是王嫂做的,那王嫂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您现在对她来说可与可无,王嫂为什么非要对付你呢?这总要有一个动机吧?”
薛佳仪愣住了,她死死的拽住了自己的手帕,手帕早已被她拽的不成样子。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并不是她所想象的。
她所想象的,是她一直都是一个弱者,俞宝芸就是谋害了她,并且证据确凿,她哪里想过需要什么动机。
而且想到动机,她就有些心虚,她找不到合适的动机。
见她没有回答,晏辰的声音更加冷:“一个人找不到这个动机,那就让本王帮你找吧。”
“在王嫂的母亲刚刚过世没有多久,你就将她扔到了乡下,不管不问也就罢了,之后她回到了俞家,你还多番的谋害为难她,下毒,刺杀,这些事你都做过吧?”
说到这里,他转而看向了俞明江,嘴角凝起了一个冷笑:“还有俞大人,那一出说王嫂不是你亲生女儿的闹剧就不用本王再说了吧。”
“你们做了这么多亏心事,但是王嫂并没有将你们置之死地,这已经是无比宽容了。你们却还得寸进尺,说她谋害你们。这在本王看来就是天大的笑话。她如果要将你们置之死地,光明正大的手段都数不过来,何须躲在暗处费心费力的下毒。”
晏辰的眼神都几乎可以杀人了。
他说的话正是宝芸想说的,但是这些话偏偏又不能她自己说,卫嵘说也不太合适,晏辰说出来刚刚合适。
俞明江听到晏辰提到了自己,眼神阴沉下来,不过他很快就低下头掩饰住,低声道:“那是一个误会,微臣知道错了。”
这个错认的倒是爽快。宝芸扬起了唇,这俞明江她越看越觉得猥琐,刚才她和薛佳仪争执了这么长时间,俞明江什么话都没有说,现在晏辰的话中牵扯到了俞明江,俞明江才出声说了这么一句。
以前为了娶孔柔不择手段,靠着孔柔的嫁妆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如今还是要靠女人,半点担当都没有。
她不想找俞明江和薛佳仪的事情,但是他们偏偏要找到她的身上,那她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卓同看着事情似乎对自己不利,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看,说道:“但是俞夫人的饮食的确是出了问题,这个老妇人又指证说是齐王妃指使的,这事情总要有一个说法吧?”
宝芸的眼神看向了他,经过这句话,宝芸可以确定卓同在这件事中涉足的也不浅,否则的话卓同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
卫嵘这时候盯着卓同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你是不是之前在宫中的时候给珍妃的安胎药出了问题被赶出宫的?”
这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卫嵘一时没有认出卓同。现在才终于想起来。那时候珍妃有喜,这是继风遥公主出生之后宫中再一次有了喜讯。晏烈甚是高兴。
但是谁想还没有高兴几天,珍妃的胎儿就出了问题,最后那个孩子也没有保住,珍妃还落水而忘。
最后查出来珍妃的安胎药中多出了一味红花,可是剂量并不多。再深查下去,查到了卓同最有嫌疑。
可是卓同一口咬定了只是不小心落了些许红花在珍妃安胎药中,而且也查不到卓同是故意的,再加上那安胎药还有其他的问题,当时负责给珍妃保胎的太医也自尽,留下了遗书说都是自己的过失,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若不是卫嵘觉得卓同实在是可疑,坚持将卓同清理出了皇宫,想来现在卓同还应该在太医院的。
听到卫嵘的话,卓同轻轻一晒,躬身道:“齐王殿下贵人事忙,没有想到还能记得小人。”
晏辰对这个卓同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听卫嵘这么一说,心中对卓同也有了怀疑,道:“作为一个医者竟然出过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继续行医呢?”
闻言卓同也冷笑起来,道:“那按照梁王殿下的话,一个人若是犯过错误,就永远都不能翻身,那梁王殿下以前也做过了那么多的错事,为什么还能继续做您的王爷呢?”
这样的话并没有让晏辰无言以对:“本王承认,以前是做过许多的错事,所以如今一直都在尽全力弥补。也不让自己重复之前的错误。但是你不一样,你还在不知悔改。”
“殿下怎么就看出来小人是不知悔改?”卓同反驳道。
“就凭你今日出现在这里,再次卷进了这样的纷争之中。你之前已经出过一次事,若你真的知错,不是应该更加谨言慎行,不让自己再卷进类似的纷争之中。”
卓同张了张口,最后些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晏辰的话的确是让他无可反驳,他只能冷声道:“殿下所说的这些,就已经提前认定了齐王妃和这件事无关,但是证据并不是这样表明的。殿下你这是徇私。”
“本王并非徇私,只不过因为事情没有按照你预想的发展,所以只要本王维护了王嫂,在你看来就是徇私。之前齐王兄问了那些话已经表明了,你所谓的证据有非常大的问题,并不能证明这件事就是王嫂做的。”
不得不说,晏辰驳的十分精彩。
璟钰这才发现卫嵘之前的所做的那些并非是无用功,卫嵘已经间接的否认了那些证据,那他们所得出来的结果,那就不成立了。
这样看来,盛琅月最后会失败一点都不冤枉。
卫嵘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喝了杯茶润润嗓子,休息了这么一会儿,也听了那么多话,他总不能一直都闭口不言。
“本王方才所说的,也不过是推测。并不能完全否认这些证据都是无用的,虽然不能证明宝芸和这件事有关,但是也不能证明完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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