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母亲对王妃的恨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化解的,但是我想母亲应该知道,王妃并不在意您的感受。不管您是恨她也好,不恨她也罢,王妃根本就不在意。因为对王妃来说,您现在不过是无足轻重,如同蝼蚁一般。但是我想母亲也应该清楚,想要捏死一只蝼蚁并不用费多大的力气。您可以恨王妃,但是我想告诉您的是,您最好将这份恨永远的放在心里,不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否则到时候会追悔莫及。”
俞书铭的声音毫无感情的在薛佳仪的耳边响起,薛佳仪的眸子里装满了不可置信。
她不敢相信俞书铭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俞书铭是她的亲生儿子啊,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将她放在眼里,但是俞书铭和俞佳雯不可以。
她为了他们付出了自己的所有,他们必须要和她站在一起!
想到这里,巨大的愤怒席卷了她,她走到了俞书铭的面前,毫无预警的打了俞书铭一个耳光,怒生斥道:“我是你的母亲,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母亲觉得我说的话难听,但我说的都是事实。您可以打我,我只能受着,不会还手。因为您是我的母亲,孝敬您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同时,王妃也是我的妹妹,爱护妹妹也是我要做的。而且,您这一个耳光要是打在王妃的脸上,我相信王妃一定不会和我是一样的做法。因为您不是王妃的母亲,就算您是她的母亲,君臣有别,您也依旧要对她恭恭敬敬的,否则捏死您对她来说不是多大的事情。”
俞书铭这一句一句的话都打击着薛佳仪,薛佳仪的脸上变得惨白,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俞书铭也不想将话说到这种份上,可是这些话如果不说明白,薛佳仪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是一再的去招惹宝芸会得到什么结果。
现在只是话难听,要是这些话真的成了事实,那就命都没有了。
但是显然薛佳仪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抬起手又是一个耳光,冷笑着道:“好,好,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还是匍匐在了孔柔的女儿脚下。既然这样,这儿子我不要也罢,你以后不要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听着俞书铭和薛佳仪说着说着吵了起来,还说出了这样的狠话,俞佳雯哭着来到了两人中间,将两人隔开,哽咽道:“哥哥,母亲,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样的话说出来伤到的都是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好吗?”
薛佳仪冷哼一声,转过了头,冷冷道:“你哥哥话都说到这种份儿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让他认别人做母亲就好了。”
“母亲,哥哥也是为了您好。王妃的地位和以前是大不相同,您一味的和她作对是讨不到好处的。您若是不想见到她,我们就回宜城去,像以前一样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俞佳雯拉着薛佳仪的手道。
薛佳仪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里的冷意越来越盛,最后几乎将俞佳雯都冻了起来。
“原来你也是怕了那个小贱人。你要回宜城自己回去,回去做你的缩头乌龟,我也不指望你能做什么,就当我这么多年白养你了。”薛佳仪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丝毫不留情面。
她没有想到薛佳仪会这么绝情,差点就摔倒了。幸好俞书铭扶住了她。
俞书铭扶住她之后并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而后眼神平静的看着薛佳仪,道:“今日我们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如果母亲再一意孤行,那只会是自食苦果。言尽于此,剩下的母亲自己去思量吧。”
说完他也不再和薛佳仪废话,直接拉着俞佳雯就走了。
俞佳雯也知道薛佳仪如果再执迷不悟下去,最后下场肯定凄惨。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去送死,想要甩开俞书铭的手再劝。
然而俞书铭已经看清楚了,薛佳仪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薛佳仪不明白的是,一旦撞了南墙,就回不了头了。
他将俞佳雯拉远了,这才放开了俞佳雯的手。
“哥哥你干什么,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母亲去送死吗?”俞佳雯一得到了自由,便对俞书铭道。
俞书铭的笑容中带着悲痛,俞佳雯能感觉他几乎是咬着牙齿说话:“你以为我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但是我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母亲就是这样执迷不悟,我能有什么办法?”
俞佳雯愣了愣,的确,他们说的已经不少,但是薛佳仪就是听不进去,非要和宝芸为敌。
她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办法,问俞书铭道:“我们能不能强行将母亲带回宜城,这样母亲见不到王妃,也就不会对王妃造成伤害了。”
“我们是能将母亲带回宜城,但是我们留得住她吗?我们总不能囚禁了她。她这么大的人,想去哪里不能去,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个办法俞书铭早已经想过,细细想来确实行不通的。
他以前也不愿意面对现实,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薛佳仪是一定要宝芸死的,就算是现在强行将薛佳仪带离了京城,那他也不能在宜城时时刻刻的看着薛佳仪,要是薛佳仪再生了什么毒计,宝芸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宝芸的日子原本就不好过,不能再受到薛佳仪的伤害了。
以薛佳仪做过的事情,宝芸就算是现在杀了薛佳仪都不为过。宝芸还能留着薛佳仪,已经对十分的宽厚了,他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而且宝芸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要是薛佳仪再做出什么伤害宝芸的事情,宝芸是一定会不会放过薛佳仪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薛佳仪是生是死,只能薛佳仪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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