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阴森森的笑着:“那你可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你,本宫和太子哪里会落到这步田地!”
宝芸挑眉:“王后这话说的可是不对,我自从在你们的胁迫之下来到了南越,就一直就是被你们囚禁着,直到后来齐王殿下和封公子来才将我救了出来。如果说恨,也应该是我恨您,您有什么资格恨我呢?”
这番话让王后说不出反驳的话,的确是这样,宝芸自从来到了南越,虽然中间是出了些事情,但是宝芸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呢?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是她还是觉得他们的失败和宝芸是脱不开干系的。
“你敢发誓说本宫变成这样和你完全没有关系吗?”她紧紧的盯着宝芸,问道。
“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你们将我强行带来了这里,想要我的性命,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任人宰割。”
“那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恨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王后的眼神已经将宝芸凌迟了。
宝芸微微一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想说的是造成现这种局面的是王后自己和太子……哦不,应该是废太子。你们都是咎由自取。难道王后没有听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吗?”
“什么多行不义,这句话应该要送给淳于衡那个小人才是。这些年她一直在本太子的是身边低伏做小,得到了本太子的信任之后却又谋害本太子,他才是小人。他如此行事一定会遭天谴的。”
这话连璟钰公主都听不下去了,“淳于衍,你说话的时候还是过过脑子吧。你的母后这些年仗着父王的宠爱,在宫中横行霸道,我的母妃不过是不小心弄脏了母后的裙摆,就被你的母后活活打死,你们以为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
听到这这番话淳于衍和王后都十分的错愕,他们都没有想到璟钰竟然知道这些事情。这些年璟钰和淳于衡一样,在他们的身边都是非常听话的。
淳于衡知道当年的元妃是怎么死的,所以他们一直都是防着淳于衡的。没有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
当年王后和元妃是在南越国主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进府的,元妃的身世样貌都优于王后,也是老南越国主属意的正妃。
元妃出生大族,王后只是国主身边的一个侍女。王后的出生不好,奈何国主喜欢。在老国主去世之后,国主就力排众议,想要将王后扶上位。
可是这种荒唐的事情朝臣们怎么会允许,国主只能退后一步,暂时立王后为妃,正好王后也有喜了,便打算等王后生下孩子就理所应当的成为国母。
不巧的是,元妃也怀孕了。王后为了能在元妃的面前生下孩子,在八个月的时候就串通萧正阳,让孩子提前出生。
之后国主就不管众臣再说什么,立了淳于衍为太子,王后也成为了国母。
那年应该是个好年,还有另外两个宫妃怀了孕。但是都不足月就生下了死胎,还都是男胎。
王后为了证明自己的善良与宽和,就请奏将这两个没有活下来的皇子都列入了玉碟。
这个时候的元妃还没有生产,但是这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终究是让她寝食难安,生产的时候难产,生下了淳于衡之后就撒手人寰。
不过后来元妃身边的老嬷嬷告诉淳于衡,元妃难产是王后动的手脚,是王后在元妃的汤药中下了毒,也想要淳于衡胎死腹中。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元妃拼上了自己性命,将淳于衡生了下来,自己死了。
而淳于衡能活下来,元妃的母族也是出了不小的力。
至于璟钰公主,命运也没有比淳于衡的好到哪里。在璟钰刚生出来没有多久,璟钰的母亲于贵人就被王后找了个借口杖毙了。
至此,宫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个孩子,后来的孩子要么胎死腹中,要么就是夭折。唯有的三个孩子都养在了王后的膝下。
这么多年以来,淳于衡和璟钰都那么的顺从,好像都不知道这些往事一样。原来都是两只白眼狼!
宝芸看到了淳于衍和王后脸上错愕的神情,干咳了一声唤回了他们的思绪,蹲下身将是国主的旨意摊开给王后和淳于衍看,然后说道:“看到了吗?这可是你们国主的旨意。”
苏家被冤枉,淳于衍和王后都是推了一把的,她现在就要看看王后和淳于衍生不如死的样子。
王后看了好一会儿,面目狰狞,抬头看着宝芸道:“王上才不会处死本宫和太子,这都是淳于衡那个白眼狼逼迫王上做的。淳于衡才是乱臣贼子!”
“现在谁是乱臣贼子不是王后娘娘说了算的。现在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宝芸说话间自有风华。
这样的风华让王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下了头。在宝芸的面前,她不由感到自惭形秽。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感觉是从何而起。
淳于衍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看到圣旨也猜想国主是被淳于衡控制住了。但是现在可以救他们的人就只剩下国主了,要是国主还是被淳于衡控制着,那他就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他看向了宝芸,心中的恐惧让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给宝芸就跪了下来,哀求道:“齐王妃,这些都是母后的主意,和我没有关系。你去告诉淳于衡,我知道错了,请饶过我一命。只要他愿意饶我一命,我做什么都可以。”
王后听到他这么说,脑中犹如响起了一道炸雷,她机械的将头转向了淳于衍,许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看到王后的眼神,淳于衍也是心虚的,忙撇过了头,不敢看王后的眼神。
宝芸看到他们的狗咬狗自是觉得非常痛快,她站起身,看向了淳于衍,眼中是寒冰一般的冷意:“当初要是苏家的人跪在你的面前求饶,你会饶过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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