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让淳于衡也悄悄的回到南越,毕竟他现在要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南越只怕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又怎么能帮到我们?”宝芸道。
卫嵘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他不但是要悄悄的回南越,在办事的时候也是要更加小心,否则他在南越被人捉住了,我可是无可奈何的。”
只听着卫嵘的这话宝芸就知道才不会这样,就算是淳于衡真的在南越发生什么事,卫嵘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宝芸松了一口气,道:“事情终于要有一个了结了。”
现在就等着这场战争的结果,不过看卫嵘准备的,这场战争他们是有把握赢的。只要赢了这场战争,南越就会自顾不暇,那到时候也就顾不上盛家了。
他们有了盛家和南越勾结的证据,但是也不能将盛家如何,最大的原因就是南越。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不过俞书铭也要跟着一同去南境,刀剑无眼,也不知道这次战争要持续多久,和郑殷殷的婚事多半又要途胜变故了。
如此想着,她对卫嵘道:“明天我还要回去一趟,看看我兄长。”
“都在这个关头了,你还要关心别人的事情,也不怕累着自己。”卫嵘叹息道。宝芸说是要回去俞府看俞书铭,他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不就是郑殷殷和俞书铭的事情。
“俞书铭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而且那是他自己的婚姻大事,又是一个男人,要是这点事情都没有办法解决,那以后还有那么多的事,难道事事都指望你吗?”卫嵘抱怨道。
“你说的对。”宝芸并不否认他说的是有道理的,“可是我这样做,帮的不仅仅是我兄长,还是殷殷。我知道我兄长不会指望我,他若是事事指望我,我反而不会帮他们。然而我兄长并不是这样的人,是值得托付的人,他们也非常适合,我才不想见到他们分开。”
这次是卫嵘无言以对,只能退步道:“你总是有你的理由,我也说不过你。但是现在你已经和我成亲了,万事还是要量力而行,不要让自己劳累。”
宝芸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与你成亲之后不能劳累?”
见宝芸还没有反应过来,卫嵘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不打算现在解释,只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
宝芸打量着他,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晏辰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这才刚送走了宝芸和卫嵘,马上宫里就就来人,让他去椒房殿一趟。
他早已经预料到盛琅月会叫他去问话,关于这件事,他实在是不想再多说。可是他不想眼睁睁的看向盛琅月往悬崖上走,还是准备准备进宫了。
他来到椒房殿的时候,盛琅月还躺在床上,她中了断肠草之毒还要静养,之前拖着病体去了盛府一趟,回来之后就更加虚弱了。
见盛琅月的脸色不好,晏辰还是有些担心,行礼之后问道:“母后不好好的修养,这个时候还叫还叫儿臣进宫做什么?”
听到他的话,盛琅月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怒气沉沉的看着他,沉声道:“你还好意思问本宫叫你进来做什么,你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晏辰就知道是为了今天早上在朝堂上的事情。
“儿臣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只怕是母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盛琅月就猛烈的咳嗽起来,他见到盛琅月这样也是十分担心的,下意识的就想冲上前,不过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行的。
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盛琅月道:“如果儿臣去了南越,母后又有什么计划?”
盛琅月堪堪忍住了咳嗽声,冷笑道:“你不是不愿意去吗?现在又问这些做什么?”
“儿臣是不愿意去,因为儿臣不愿母后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盛琅月冷冷笑着,“本宫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一个富有正义感的儿子?现在你翅膀硬了,就说本宫是越陷越深了!”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晏辰声音淡淡,“儿臣也是刚刚知道母后和盛家做了什么事情,如果儿臣早知道,那儿臣会更早的劝谏母后。母后是齐盛的皇后,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
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非常痛心,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盛琅月为什么要这样做,都已经是皇后了,盛琅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盛琅月看着他气极反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道:“是,在外人的眼中本宫是齐盛的皇后,但在你父皇的眼中,齐盛的皇后只有夏晚云一个!”
这是今天卫嵘第二次听到夏晚云的名字,有了之前盛清和的解释,现在他不用再问一遍夏晚云是谁。
“父皇若是不尊重母后,怎么会将母后立为了皇后,并且宫中这么多年父皇也没有让谁威胁到了母后的地位,这还不够尊重母后吗?”
他想不明白,在他看来晏烈这些年对盛琅月算是好的,后宫中没有哪个女人能和盛琅月抗衡。
现在的丽妃虽然是得宠,但也不到能威胁到盛琅月的地步。就连之前的刘贵妃,膝下也没有子嗣,动摇不到盛琅月分毫。
一个皇后能得到这样的尊重,他觉得已经足够了。
相较前朝的太后的处境,盛琅月的处境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而且卫嵘和晏明的生母明德皇后已经殡天,不管以后是谁登基,盛琅月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只要盛琅月不干政,那能在宫中颐养天年是肯定的。他知道卫嵘和晏明都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而盛琅月这些年这样汲汲营营的算计,想来都是想让他登上帝位。想到这一点,他看着盛琅月,严肃道:“母后,儿臣现在没有争储的心思,就请母后罢手吧。”
“你说什么?”盛琅月的脸上都写满了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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