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给卫嵘看了,说卫嵘是心神散乱,气血上涌才会导致经脉逆行吐血的。开了些镇静的药,卫嵘服了之后便睡过去了。
与此同时,京城中,已经下朝。在朝上司马长空将郑怀安找到的消息告诉了皇帝,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走出大殿的时候,司马长空找上了俞明江,道:“以前真是没看出来,俞大人是这么大度的人。”
俞明江心中一紧,看到司马长空他不由的就心虚。倒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情,是在司马长空的面前,他总是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他知道司马长空说的是宝芸的事情,但是摸不透司马长空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愿意露怯,头一抬,道:“下官不知道大将军说的是什么事,但是下官也是读过书的人,为人宽厚是基本。”
司马长空是行伍之人,但也并非是没有读过书的。俞明江想用读书这件事嘲讽司马长空,是想得太错了。
而且司马长空并不在意这种文字上的游戏,朗声一笑,道:“我说的是宝芸的事情。”
见司马长空毫不避嫌的直接称呼宝芸的名讳,俞明江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僵笑着,道:“宝芸是下官的女儿,也是卫将军的未婚妻,大将军这么称呼宝芸是不是不大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与宝芸的母亲是旧识,虽然她的母亲不在了,可是旧时的情谊还是在的。也正是她的母亲不在了,我才要更要帮她的母亲照看她,俞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司马长空含笑道。
俞明江的神色已经开始扭曲,笑容早已维持不住,黑着脸对司马长空道:“大将军请慎言,宝芸的生母是亲亲白白的,岂容你这么污蔑!”
司马长空哈哈大笑起来,眼中都是对俞明江嘲讽。他的笑声吸引了很多的目光过来,在这样的笑声中,俞明江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俞大人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昨日有人去京兆府说宝芸是他的女儿,难道这件事俞大人不知道吗?”
这个理由俞明江早就想好了:“下官知道宝芸一定是我的女儿,那起子小人不过是胡说。既然是胡说,那要理他作甚?”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从俞明江的口中说出来就太过牵强了。而且俞明江的反应真的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反应。
要是孔柔嫁给的是司马长空,有人这样污蔑孔柔的话,只怕在就被司马长空拿着大刀砍死了。
当然现在司马长空也想砍死俞明江,没有砍并不是怕,而是怕砍了宝芸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所以我才说俞大人真是宽厚之人,有人这样污蔑自己的妻子也能这么宽容,要是换做,我是远远做不到的。”司马长空道。
看着司马长空这样,俞明江的心里开始不安,他在做这个局的时候并没有将司马长空考虑进去,现在他才开始想,要是司马长空插手,他又该怎么应对。
江莫寒这时候也走了上来,听到了司马长空的话,嗤笑一声,道:“想来俞大人该是早就有此怀疑吧,看之前俞大人对县主的态度,我还有些想不明白。如今一看俞大人的反应便能想通了。”
只是一个司马长空俞明江都不能应对,再加上一个江莫寒俞明江的脑袋都空白了。他的意思原是相信宝芸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才无动于衷,到了江莫寒的口中却成了他原本就知道这件事。
“司马大将军和江尚书这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吗?都开始管人家的家务事了。”盛清和走了过来,说道。
江莫寒给盛清和拱手一礼,这才回道:“太师也知道,我家和司马大将军是世交,卫将军曾经也是司马大将军手下的兵。而今裕德县主是卫将军的未婚妻,裕德县主与我夫人也交好,这才忍不住为县主说几句话而已。”
这番话是将为什么管这件事说清楚了。
“盛太师不也来管这事了吗?”司马长空对盛清和向来是没有好脸色,装都懒得装。
这一人一句,将盛清和也说的沉下了脸,道:“老夫不过是看你们在这里为难俞尚书,这才说了一句,江尚书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现在县主的身世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我不过是说了自己的想法。以前俞尚书对县主好不好盛太师难道没有听说,也没有过怀疑?”盛清和既然要出头,江莫寒也就不放过了。
“这毕竟是俞尚书的家事,江尚书在这里非议不觉得很失礼吗?”盛清和对江莫寒的问题视而不见。
司马长空长空在一旁轻笑一声,看向了盛清和,道:“既然盛太师不想说俞尚书的家事,那我们就来说一说盛太师的家事好了。想来现在大理寺卿现在已经开始审盛二小姐了,盛太师不去看看吗?不过看起来盛太师和俞尚书是一样的,都是对自己的家事非常平淡。”
盛清和有些后悔来插嘴了,可是以前司马长空也没有这么尖锐过,如今是怎么了?
司马长空为何会这样,盛清和这种看重权势的人自然是想不通的。
卫捷就在不远处看着,但并没有加入的打算,看了一会儿之后,对身边的人道:“我们去京兆府。”
大理寺的确已经开始审盛雨嫣了,如之前宝芸的交代,盛雨嫣将事情的从头至尾如实说了。
大理寺卿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盛雨嫣说出来还是觉得很是震惊。皇帝这些年对皇后算不算是宠爱,但是敬重还是有的。
而皇后表面上看起来也是端庄宽厚,后宫中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虽然是盛家的人,可是细究起来,盛家有事情的时候,皇后也没有做过什么徇私的事情。
若不是亲耳听盛雨嫣说出来,他都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污蔑皇后。
这件事毕竟是事关皇后和宝芸,大理寺卿还是要将供状呈去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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