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的这话将宴辰刺激的不轻,转过身来看向宝芸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他生气也不仅仅是为了宝芸的话,更多的是因为宝芸说的是真相。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和盛家先是失去了夺得南境军掌控权的机会。
他的母后劝他这正是除掉卫嵘的好机会,他便按捺下了这种情绪,专心等着谋划着卫嵘的死期。
后来出了仙宁郡雪灾的事情,他失去了夺得北境人民拥戴的机会。不过盛琅月又劝他这是稳固京中的势力,并且可以的话能够趁机除掉晏明,这样皇位就一定是他的了。
所以他又再次按捺住了。
可是现在听宝芸一说,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的失败,而且是接连两次的失败。
“这不过是你现在所看到的,只是现在笑有什么用,要笑到最后才是真的胜利……”
“现在这话殿下能说服自己么?便是殿下这话是有道理的,但是能笑到最后的人要么臣从一开始就一直隐忍,要么从一开始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不知殿下是哪一种呢?”宝芸轻声笑道。
晏辰被气的头脑发昏,下意识的就冲到了宝芸的面前,伸出手就掐住了宝芸的脖子,怒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宝芸被他掐的咳嗽起来,不过还是挣扎着道:“臣女说的话相信殿下一定是听清楚了,不用臣女再费口舌重新说一遍。”
晏辰有一种冲动,就将宝芸掐死在这里就好了。宝芸聪慧,但是不能为他所用。不能为他所用的东西,就算是毁掉他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然而当他的目光看向宝芸的时候,只看到宝芸的目光中皆是桀骜不驯。仿佛就算是死在他的手上也不会后悔,不会有怨言一般。
而这些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宝芸的心里有卫嵘,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卫嵘。
他想着这些,心头的怒气更甚,将他脑海中所有的理智都冲散了。他松开了手,打横一抱将宝芸抱起往床榻处大步走去。
宝芸并没有挣扎,就算是被晏辰扔到了床榻上,晏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也不曾反抗。
晏辰将她的外衫撕扯开了,正将手伸向宝芸的长袍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宝芸并没有反抗。
他停住了手,抬头往上看去,毫无预警的撞进了宝芸幽深的眸子中。那双眸子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或者羞愤,有的只是平静,平静的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
他的手下意识的移开,看着宝芸这样的眼神,他竟然感到一股从脚底往上升起的彻骨凉意。
宝芸只是一个姑娘,竟然会让他产生了恐惧,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纵然他移开了手,并且往后退了两步,宝芸的目光还是一样的冰冷。
越是看着宝芸这样的目光,晏辰就越是想逃离。他想不通宝芸一个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冰冷寒凉的目光。
“看来我真是没有看错人。”在他连连退了几步之后,宝芸从床上坐起,脸上的凉意变成了讥诮,道:“四殿下和卫将军忙着为皇上分忧,六殿下您却是在忙着对我一个弱女用强,六殿下可当真是有本事。”
晏辰的脸涨得通红,甚至都没有办法去看宝芸的眼神,将头撇到了一边,沉声道:“若不是你一再的激我,我也不可能对你用强。”
“是么,看来皇后千秋节上想要算计臣女的不是六殿下。”宝芸笑的越发讥讽。
若是可以,晏辰真的想将宝芸就这样掐死,免得一再说一些戳他心的话。这些话或许许多人的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但是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还只有宝芸一个。
“幸而殿下知道臣女的重要性,停了手。不然卫将军回来之后一定会倾尽一切也要为臣女讨一个公道的。”宝芸的声音中终于有了些怒意,“便是卫将军一人之力做不到,臣女相信四殿下也是会帮臣女的。”
听完宝芸的这句话,晏辰的眸子亮了起来。宝芸这话倒是提醒了他,就算是卫嵘不在京城,以卫嵘对宝芸的看重,一定是拜托晏明照看宝芸的。
而要是宝芸发生了什么事情晏明视而不见的话,卫嵘要是有命从南境回来,也一定会和晏明生了嫌隙的。
所以为了不失去卫嵘这个左膀右臂,晏明一定会像办法保住宝芸的。只要宝芸在他的手上,那条件还不是任他开。
想着,他的目光阴沉沉的看向了宝芸,唇角却绽放出了一个笑容,又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了宝芸。
宝芸原本已经稍稍放心,但是看到晏辰又重新走过来,心也提了起来。
她的恐惧的表现的十分明显,晏辰坐到了床沿上,手也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柔声道:“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还要帮我一个大忙。”
宝芸强忍着不躲开晏辰的手,冷笑问道:“你想做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晏辰说完站起身来,最后看了宝芸一眼便哈哈大笑着出去了。走到门口,吩咐门口的侍卫道:“你们好生看着裕德县主,不能让她饿着冻着,也不许她踏出这个屋子一步。”
仪丹和采云也被允许放了进来,两人进来看到宝芸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齐扑到了宝芸的身边。
“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六殿下欺负你了。”仪丹一边红着眼眶说着,一边将一旁的外衫给宝芸披上了。
采云也是被吓的不轻,和仪丹一起手忙脚乱的帮宝芸将衣服穿上。
宝芸看了看门口如门神一般站着的两个侍卫,凑近了两个丫头,轻声道:“不用担心,我没有事。”
听到她的话,两个丫头这才放心了一些。但是看到门口的侍卫,仪丹的心又提了起来,问道:“小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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