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卫嵘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想起来卫嵘出来的目的是宝芸,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倒是没有人去想宝芸在哪里了。
“皇上,俞二小姐已经出事,裕德县主可不能再有事情了,不如先去将裕德县主找到,再继续来问俞二小姐的事情。”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皇后这时候忽然说了话,这话听起来还是为卫嵘着想。
经盛琅月这么一说,俞明江后知后觉,俞佳雯现在被晏烈捉奸在床,就算是最后嫁给了晏辰,那俞佳雯也算是毁了。
用这样的办法嫁给晏辰,晏辰只要见到俞佳雯就会想到今天的事情。这样一来俞佳雯还怎么能获得晏辰的宠爱。
只怕是他都要被晏辰迁怒。
那宝芸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不然他参加一个千秋节,两个女儿都搭进去了,他今后只怕也没有脸在进宫了。
卫嵘并非不知道皇后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拖一点时间,好想出一个好的对策。
他是清楚,不过最后也没有反驳什么,和晏烈告辞之后,就带着人去找宝芸了。
薛佳仪在一旁看着,看看俞佳雯这个样子她慌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又不是在俞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俞明江担着。
她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不是俞明江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她也只知道着急,并不知道该怎么样解了俞佳雯的困境。她抬头想要看看皇后的神色,谁想一抬头就看到了皇后正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她心神一紧,不由慌张的低下了头。脑中一片空白。
整个合欢殿中虽然灯火通明,但是自卫嵘走了之后没有一个人再说话。晏辰知道这是盛琅月帮他争取来的时间,他必须抓紧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卫嵘带着宝芸从外面进来了。
盛琅月慢慢的勾勒出了一个笑容,柔声道:“这个时候裕德县主倒是找到了。”
卫嵘和宝芸将盛琅月的话听的清楚,两人却默契的没有搭理,只一同给晏烈行了礼,而后卫嵘才说道:“皇上,原来裕德县主根本就没有来过合欢殿,许是俞二小姐和县主的身形太过相似,今日又穿着同色的衣服,所以那小太监才会看错了。”
俞佳雯恨恨的剜了宝芸一眼,今天她原本是想和宝芸一较高下,这才和宝芸一样穿了海棠红的衣裳。不想这竟然也能被宝芸利用。
“哦,那是在哪里找到裕德县主的?”晏烈问道。
“微臣是在迎月殿的后殿找到县主的,微臣到的时候,县主正在休息。”卫嵘答道。
晏烈点点头,似是相信了这话,转而问宝芸道:“裕德,你在席间的时候为何忽然离开,有人说看到你往合欢殿来了,怎么你又悄无声息的回了迎月殿?”
晏烈出口便是这么多的问题,宝芸也并没有想,接着就回答道:“臣女在席间喝了不少的酒,脑袋实在是昏沉,看着时辰也晚了,怕一会儿宴席散了让人看了笑话,就想着先出去醒醒酒。臣女第一次进宫,也不敢走远,可还是迷路了,期间找了一个宫女姐姐,这才回到了迎月殿。回到迎月殿宴席还没有散,宫女姐姐见臣女酒还没有醒,就说后殿有休息的地方……不想臣女这么一睡,就到了这个时候。”
说完她瞥了俞佳雯和晏辰一眼,踌躇了片刻,才畏畏缩缩道:“臣女一睡到了这个时候,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到宝芸这个样子,晏烈眼中的阴霾却是散了好些。看宝芸是畏畏缩缩的样子,可是这伪装也不做的全面一些,那眼睛里还亮晶晶的,一看便是狡黠的样子。
不过要说是宝芸算计晏辰和俞佳雯的,他倒是也不相信。这宫中是不太平,但是若是让宝芸这样的弱女子也钻了空子,那这些禁军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但宝芸说着这么滴水不漏,说明是个周全的人。这样的女子,京城中真的没有几个,也不怪卫嵘倾心。
之前宝芸帮卫嵘挡了一剑的事情他也知道,如今近距离的看宝芸,眼神清澈,整个人看上去也是大方端庄,气质高雅,与俞明江薛佳仪小气畏缩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晏烈打量着宝芸,对宝芸没有什么意见。不够他说过的,不会反对卫嵘和宝芸在一起,但是也别想着他会帮他们。
“那这可巧了,裕德县主这择的可干净了。偏偏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六殿下和俞二小姐就稀里糊涂发生了这种事。”盛琅月身边的刘嬷嬷冷笑道。
刘嬷嬷原也不是这么着急的性子,奈何今天出的事情的确是大,就是盛琅月也没有平日那么淡定了。
“嬷嬷这话我便不明白了,什么叫宝芸择的干净,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按我说,今天宝芸能躲开这样的事情也是幸运。若是宝芸真的一不小心来了合欢殿,那才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卫嵘轻哼一声道。
盛琅月一双眸子深的想是不见光的深海,看了刘嬷嬷一眼,柔声斥道:“刘嬷嬷,莫要胡言。合欢殿离迎月殿这么远,裕德县主若是真的在迎月殿中休息,那这件事定是和裕德县主无关的。”
听盛琅月说完,宝芸刚要反驳,就听到卫嵘道:“皇后娘娘怀疑宝芸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找不到是什么人在背后陷害的,那就是六殿下失德了。宝芸也不敢怪您。但是微臣已经细细询问过迎月殿中的宫人,娘娘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再问一遍。”
盛琅月的嘴角翘了起来,虽是笑模样,可是看着只让人觉得恐怖。似是一张死人的脸上嘴咧开了一般。
“卫尚书真是能洞察人心。本宫除了是皇后,也是六皇子的母后。自然,除了是六皇子的母后,也是齐盛国的国母。本宫虽是心疼六皇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更看重的是这宫中的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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