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绿没有想到俞佳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被俞佳雯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看了俞佳雯一眼才回答道:“千真万确,不少的下人都看到夫人带着裁缝去了居安院,更有人亲耳听到夫人吩咐裁缝给大小姐做衣服的。”
听完采绿的话,俞佳雯顺手拿起了一个茶杯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茶杯瞬间就应声四分五裂。
“母亲这是在想什么!她都没有想着为我置办什么,倒是帮起那个小贱人了!”俞佳雯喘着粗气道。
采绿将事情告诉俞佳雯之前没有想到俞佳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时候她有些后悔这么冒失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和俞佳雯说这件事了。
但事情毕竟已经说了,她后悔也收不回来了。只能轻声劝俞佳雯道:“小姐,您也先不要着急,夫人这么疼爱您,怎么会忘了您呢?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您去问问就知道了。”
俞佳雯一想也是,风风火火的就往芳菲院去了。
不过她扑了个空,薛佳仪并没有在芳菲院。据芳菲院的下人说薛佳仪去了俞明江的书房。
想到俞明江之前偏心宝芸而责骂了她,她心中觉得不痛快,也没有打算去书房,而是在芳菲院等薛佳仪回来。
此时的薛佳仪,正拿了一早就熬好的乌鸡汤往书房去了,她的时间算的准,刚好赶上俞明江回来。
俞明江刚到书房换了一身常服,薛佳仪就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俞明江已将换好了衣服,薛佳仪柔美一笑,边走进来边说道:“老爷衣服都换好了,怎么不先休息休息,等妾身来服侍呢?”
俞明江也乐于看到薛佳仪这样温柔的样子,露出了笑容,道:“回来便先换上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一般薛佳仪都是在他下朝回到府之前就会等在书房中的,故而他有这么一问。
薛佳仪绕到了他的身后,给他轻轻的捏着肩,道:“之前卫大人不是单独给了宝芸一张生辰宴的请帖,妾身想着卫大人这么郑重其事,我们也不能怠慢,故而带着人去给宝芸裁制新衣。”
说到这里薛佳仪顿住了,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的感觉。
俞明江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答案,不禁抬起头看着薛佳仪,问道:“然后发生了什么吗?”
“倒是没有发生什么?”薛佳仪笑了笑,道:“不过妾身用完了早膳才去的,宝芸也还没有起床,妾身就等了她一个时辰,故而来晚了,老爷莫怪。”
闻言俞明江皱起了眉头,他是想薛佳仪对宝芸面子上过得去,可是没有想宝芸欺负在薛佳仪的头上的。
薛佳仪一看俞明江的神情就知道达到她的目的了,却还假装她的话只是漫不经心,转移了话题,将食盒打开,端出了乌鸡汤,柔声道:“老爷先喝汤吧,这后院的事情有妾身呢,老爷就不要担心了。”
俞明江接过了汤,紧皱的眉头没有散开。后院的事情虽说是薛佳仪在管,但是他也并非一点都不能过问。
对宝芸好一点是他告诉薛佳仪要这么做的,现在宝芸这么拿大不尊重薛佳仪,这不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吗?
薛佳仪一直在悄悄的观察着俞明江的神色,见到俞明江的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她知道她之前在宝芸那里受的委屈不算是白受了。
“以前府上是有一家人一同用晚膳的规矩的,一起宝芸不在倒也罢了,现在宝芸也回来了,从今天开始,晚膳还会一家人一起用吧。”俞明江面无表情道。
薛佳仪知道,俞明江这是要找机会敲打宝芸了。
但是她要的岂止是简简单单的敲打一下俞宝芸,她要的是俞宝芸要么死,要么彻彻底底的滚出这个家。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要一步一步的做。只要俞宝芸一点点的失去俞明江的心,像是以前那样的情况,她要除掉这个小贱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俞明江那里薛佳仪终于气顺了一些,陪着俞明江用了午膳,等俞明江去了刑部之后,她才返回了芳菲院。
俞佳雯还一直等在芳菲院中,连午饭都没有吃,就一直等着薛佳仪回来。
一见到薛佳仪,俞佳雯提起裙角就冲到了薛佳仪的面前,张口就问道:“母亲,听说您给那个贱人裁制衣服要她风风光光的去卫大人的生辰宴是吗?”
薛佳仪听俞佳雯毫不忌讳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呼宝芸为小贱人,生怕自己这两天的努力都白费,边给俞佳雯使着眼色边肃了声音,道:“说什么呢?也没个规矩,有什么进屋再说。”
俞佳雯被她拉拉扯扯的走进了客厅中,她屏退了下人,柳眉竖起,问俞佳雯道:“你是这么知道的?”
俞佳雯嘟着嘴,明显就是不高兴的样子,道:“这府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我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薛佳仪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出声道:“难道你就只听到我要给她裁制衣裳,什么都没有听到?”
俞佳雯关心的就只有薛佳仪对宝芸与以前完全不一样这件事,哪里还关心什么。从居华院一路过来,她耳朵里能听到的都是关于这件事,至于其他,她自动忽略了。
听薛佳仪问起,她愣了愣,有些心虚道:“母亲一直都对女儿关爱有加,也之后我一个女儿,我是当心母亲将感情分给了其他人,那我可怎么办?”
说着俞佳雯就挽住了薛佳仪的手边,一副爱娇的样子。
薛佳仪对这个女儿也是宠爱的没有办法,不禁露出了笑容,握住了俞佳雯的手,道:“你啊,平日里自己长些脑子,母亲也就不用为你操这么多心了。”
“女儿有母亲,知道母亲会事事为女儿着想,所以女儿才能这么无忧无虑的长大。有母亲在,女儿自然什么都不用想。”
这话将薛佳仪哄得呵呵笑了起来,见薛佳仪已经被哄好,俞佳雯才继续之前的话题道:“那母亲给那个贱人裁制衣服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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