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严重伤势却不敢动了,毕竟只是普通的大夫。
另外,一看这穿着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人,稍有差池,他们可担待不起,月那次也不敢动手,所以在小草过来要接手的时候,这医馆的大夫自然是求之不得。
因为没有一系列的机械辅助,想要更清楚的了解,还需要他们本人配合才行。
小草试着将人唤醒,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是弄出了植物人,要唤醒并不难,而植物人……植物人在这方世界,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小草只能希望不会遇到这种情况,然而大脑这个东西真的不好说,不到最后谁也不能妄下定论,现在只能是竭尽所能。
挨个的来,小草先看了许国公府那位姑娘的情况,毕竟她还有谢意识,废了些功夫,让这位姑娘勉强能开口说话,虽然表述上不那么清楚连贯,有时候甚至只能吐出一两个字,但是这对于小草而言已经足够了。
小草判断,严重脑震荡,而且还伴有脑内出血,脑震荡还好,就算养的过程中人会很难受,但总归是能养好的,这脑内出血大致血肿就有点麻烦了。
只希望是属于保守治疗范围内,药物治疗,将血肿自然化掉,如果情况太严重,或许就不得不采取外科手术的手段了,只不过,小草在这方世界可还进入过这个领域,毕竟没有仪器,不能看到脑内的情况,而且各方面的条件也不太达标,轻易尝试不得。
暂时还拿不准,只能看看后面的情况,只希望这姑娘不会那么倒霉。
小草将心中的担忧暂时压下去,因为是医馆,本身就配有药铺,抓药熬药都很方便,动动嘴吩咐下去,这会儿,没人会因为她的年龄质疑什么。
随后又去看另外的三个人的情况,车夫虽然晕了,但是情况倒是不严重,很快就醒了过来,只是有些头晕目眩恶心,意识倒是完全清醒的,另外就是从,马车上摔下来的皮肉伤。
那妈妈的情况相较严重些,相比起来也算幸运,小草再度的仔细的处理了伤口。
剩下这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许国公府那边的人赶到了,而来的人正好就是许国公世子夫人,而今日出事的姑娘,恰好就是她那位在祖地照顾祖母的嫡女,回皇城才没多久的时间,却是接连出事,上回给她办的“相亲宴”,因为华柏辰跟黎若水的事情,让人败兴就算了,今儿呢,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寻常的时候,惊了马也不至于这种严重。
在最初听闻的时候,这位世子夫人险些晕厥过去,好歹是挺住了,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而这会儿,稍微清新过来的许姑娘,反倒是彻底的晕了过去,不过这昏迷对她而言,倒是没什么坏处,是身体的机制保护。
许国公世子夫人急得眼泪都直掉眼泪,身为上层贵妇,对于小草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心里倒是稍稍的放心了些,只是却抓着小草,“闻人姑娘,我女儿她是个什么情况?”
小草正要给伤到颈椎的丫鬟诊疗,被这么抓着,自然就无从下手,不过也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令嫒的情况还不太好确定,毕竟伤到了头部。”
“那闻人姑娘赶紧给她确认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闻人姑娘你救救她,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她也多年不在我身边,那就跟闻人姑娘你一样……”
“夫人,”因为被妨碍,小草心情有点糟糕了,“令嫒我已经给她治疗过了,她的情况有些特殊,还有待观察,银针还需要些事情再取,待我先救了……”
“不过一个贱婢,闻人姑娘你先救我女儿,只要你救了我女儿,我不会亏待你的,你……”
小草猛地甩开许国公世子夫人的手,看向对方的时候,眼含冰霜,“我说的话夫人听不懂吗?令嫒那里现在不需要我做什么,难道我要干巴巴的守着她,将旁人置之不理吗?”
“为什么干巴巴的守着,不能确认那你就确认啊,你不是很厉害吗,外人都将你传得神乎其神的,你现在救的这个,贱婢一个,死了也就死了,你救了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你救我女儿就不一样了,你想要什么……”
“闭嘴!”小草眼中已经染上了戾气,“夫人要么一边呆着,要么另请高明。”
许国公世子夫人也被小草的模样给骇住了,还欲再说什么,一壮汉从旁边插手挡住,一看,俨然就是文新,那态度是再明显不过了。
小草扭头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压根就不在搭理她。
谁都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火气很大,不过半点不影响她的治疗。
许国公世子夫人对文新怒目而视,不知道哪家的侍从,也敢挡在她面前来,正要开口训斥,文新面前表情的开口,“我们世子爷请夫人过去说话。”
许国公世子夫人下意识的回头,对上魏亭裕古井无波的眼神,明明什么都没有,瞧着却忍不住有些心惊,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然而,魏亭裕还没开口,旁边满脸怒色的杜氏,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我们家姑娘虽然自幼长在外面,启蒙就习医,几岁就能给人问诊治病,习的是仁医,讲的是医德,那心肠就跟菩萨似的,救过的人不知凡几,她图的是好处吗?现在,我们家什么没有,要你那点破好处?
你女儿身份贵重,她的命就是命,丫鬟是贱婢,那就不是命了?你还真别把这一套套在我们家姑娘身上,要真这样,说不定就直接无视了,让他们死在外面街上就了事了,何须还出手相救。再说又不是没救你女儿,现在做不了什么,你也非要她做什么,你能耐,你自己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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