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中毒?”
此刻,宫大包扎好伤口,握着武士刀退后几步,满脸震惊:“你怎会没中毒呢?”
上官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老古董,在深宫一呆就是二十年,不仅思想守旧,连江湖手段都退化。”
“虽然你们在檀香做手脚就做手脚,但干吗把迷香份量搞得这么重?让我闻几下就发现端倪。”
“我本来没发现檀香有毒,毕竟厢房几乎每天都会燃香,结果你们硬生生逼我发现。”
上官孝之淡淡出声:“难道为了快点见效,所以本末倒置?”
宫大低喝一声:“你都闻到了,怎会还没事?”
“我确实闻到了,也中毒了,不过我及时服用了衣领解药。”
上官孝之淡淡出声:“那是叶天龙给每个骨干研制的药丸,虽不能解掉万毒,但能迟缓毒素发作。”
“所以你的迷毒对我没用。”
“我假装药力发作,不过是让自己死心,也更高效对你们下死手。”
说到这里,她一提短剑:“宫大,你可以去死了,你们死了,就可以警告其他人,少打扰我生活。”
“贱人,你太阴毒了……”
宫大怒不可斥,下意识想要转身逃跑,却已经太迟了,他的手刚刚触碰木门,短剑就刺入了进来。
他身手不弱上官孝之,只是胸膛已经被割出一道血口,影响他的速度和力量。
宫大躲避不及,眼睛一瞪,看着胸口凸出的尖刺,很是愤怒,很是不甘,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鲜血从他背部流淌出来。
“自作孽!”
上官孝之娇哼一声,动作利索把三人身上重要东西搜走,随后,她伸手去拉房门,准备回去吃饭。
手指还没触碰,木门无风自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轮椅,还有叶天龙那张恬淡的笑脸:
“孝之,吃饭了……”
上官孝之一愣,随后声音一柔:“好……”
“今天喝了不少酒吧?来,喝碗绿豆糖水压一压。”
在水云间的阁楼里,叶天龙招呼上官孝之坐下,还亲自给她盛了一碗糖水:“刚熬好的,很可口。”
“谢谢叶少。”
上官孝之喝入一口糖水,随后看着叶天龙怯怯开口:“你不是回了天都大山吗?”
“我原本确实要回天都大山,不过我第六感让我很不舒服,总觉得你心里藏了事。”
叶天龙很坦诚地告知上官孝之:“所以就暗中跟着你回了明江,准备确认你没事后再离开。”
“天龙,谢谢你关心。”
上官孝之嘴角牵动了一下,眸子有着一抹感动,随后低着头回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隐瞒。”
“这不叫隐瞒,这叫隐私。”
叶天龙善解人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再怎么交好也有自己空间,所以我没有半点怪责你。”
上官孝之再度流露一抹谢意,随后捧着糖水望向叶天龙:“其实我是东洋人,身上有王室的血液。”
“这就是你脱身龙门的要因?”
叶天龙脸上没有太多震惊,似乎对这一切早有承受,他只是目光平和看着上官孝之:
“你担心成为一门之主后,被东洋用血统拿捏你对付我,对付龙门,对付华夏?”
“所以选择两手空空离开龙门,这样一来,你无利可图,他们也就不会要挟你什么了?”
叶天龙分析着上官孝之的心理,但他聪明的没有询问,上官孝之为什么身上流着王室的血。
“是的,这是其中一个要因。”
上官孝之微微惊讶叶天龙的平静,随后也感激他没有追问自己的不堪身世,她很真挚地点头:
“虽然我有很大信心应付王室,可人毕竟不是神仙,谁也无法保证没有软肋,没有纰漏。”
她呼出一口长气:“与其将来被王室抓住痛脚做事,还不如提前从龙门功成身退。”
叶天龙轻轻点头:“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而且我在龙门位置上,对你对龙门对华夏都影响不利。”
上官孝之流露一抹苦笑:“华夏第一门的主事人,竟然是一个东洋人,这会引起多少舆论?”
“荣家随时可以给龙门挂一个汉奸幌子,调动军警对付当年天门一样轰击龙门。”
“我不能让你们陷入万丈深渊,所以我决定跟龙门划清界限,只是没想到,宫大他们又找上门来。”
她幽幽一叹:“他们的用意,不仅想要通过我掌控龙门,还想要通过我来左右王室。”
“看得出来。”
叶天龙绽放一个笑容,端起糖水喝入一口:“他们心里是把你当成傀儡的,不然不会迷毒对付你。”
“这几个王室老头还真是野心不小。”
他轻叹一声:“看来我在东洋还是杀得太少了。”
“在东洋,真正能影响国体的就三股势力。”
上官孝之轻轻搅拌着糖水:“王室、官方和神社,神社是基石,官方是躯干,王室是精神。”
“能够代表王室,合法合规参与国家事务的,只有天王和继承人,其余王室成员都是酱油人物。”
“王室的元老会更是局限出谋划策,没多少实权和话语权,天王一句话就足够压过他们全部意见。”
“特别是元老会耗费十年的军国激进方案被驳斥,宫大他们就一直想要压过天王来发声。”
“只可惜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只认王室领袖天王的意见。”
“所以即使天王和继承人被你杀了,宫大他们所为依然有限,也就希望扶持我这傀儡来达成目标。”
上官孝之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我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我自然不会回去做什么傀儡。”
“如果你回去不是做傀儡,而是实权在手的天王,东洋三大巨头之一……”
叶天龙眼睛微微眯起:“你愿不愿意回去?”
上官孝之一愣:“实权在手?”
叶天龙点头:“没错,就是整个王室你说了算,能够跟神社和官方平起平坐,你愿不愿意回去?”
上官孝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望着叶天龙,良久,她浅浅一笑:“对噢,我差点忘了这一条路……”
“先别告诉我答案。”
叶天龙拿起纸巾擦拭上官孝之的嘴角:“三天后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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