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惊白不由地就低头看向他怀里的小媳妇。
天已经蒙蒙亮了,能看清一点,他看到他小媳妇仰着小脸,微微张着小嘴巴,似乎是呆了。
季惊白:“……”
“不信?”问出这两个字时,他只觉心塞无比。要不是亲身经历,他自己也不信。
这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其实是他想抱着她,然后就忽悠着她以后睡觉都呆在他怀里……
叶果果又不知道自己睡着被人抱着就会乖乖的不再踹人,当然不信,不过,她怎么可能会说不信?
她相公想抱着她啊。
正好她也觉得相公好好抱,呆在相公怀里的感觉也好好。
于是,她就推波助澜的赶紧道:“没没没,我信我信。”
季惊白一点都不觉得她信,可这种事情又根本解释不清楚,还非常容易让解释成为掩饰。
叶果果瞄着她相公,瞄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确认:“所以,相公,只要我睡在你怀里,我就不会踹人,对吗?”
季惊白:“……”
这本来就是事实,可听着,怎么就……
“对……”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个字的。
闻言,叶果果却立刻开心道:“那相公,以后我就都在你怀里睡了!你抱着我,我就不用再担心我会踹到你了!”
既然这次没踹到,那应该都没下次,她相公应该都有那个本事避开。
至于是不是真在她相公怀里她就乖乖的只睡觉不踹人,这个不、重、要。
季惊白神色复杂,可现在也没有其他路走,那种再战几回合的事还是不要再发生了,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的回答:“嗯……”
不过,两人这么一闹,天又亮了一点。
于是,两人就都起来了。
叶果果随手拿了件补丁衣裳就往自己身上穿,但季惊白却阻止了,拿过那套喜服改过的红衣给她穿。
穿哪个其实她都行,所以,叶果果也没拒绝。
一穿好衣服,叶果果就随便扎了扎头发,又将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干净利落,与一身束腰红衣搭配,极具精气神。
季惊白看她也不梳发髻,又是这么随便扎了下,也没说什么。不过小媳妇长的真的很白净,尤其是在这一身红的映衬之下,更显肤白如雪、俏生生的。
叶果果和季惊白一块出来洗漱的时候,季大丫已经洗漱好了,见他们一块出来,她就憨憨的笑。
季大丫做早饭;叶果果去洗衣裳,顺便将季惊白昨儿个放在一边的铺盖都给洗晒了;至于季惊白,先是劈了一会柴,后见天完全大亮,村里人都起来了,他才去姚木匠那,买了两个炕桌。
吃过早饭,叶果果扛着锄头就又想跑了。
而这次,季惊白已经有了准备,在她准备又跟脱缰一样的野马跑掉的时候,喊了句:“果果。”
“啊?”叶果果下意识的回头,肩上的锄头差点扫到旁边的季大丫。
季大丫:“……”
季惊白只两个字:“一起。”
又不是什么大事,叶果果立刻就同意了,一点小脑袋,笑道:“好啊。”
但两人还没出院子,就见陶梨花细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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