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症结在这。
江可道心中暗道,若是让自己去想,恐怕有三年时间也想不出来吧?还好,还好自己有一个好队友。
所以江可道现在对文青充满了期待。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文青的摇头:
“这件事没有办法,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即便是我,娶了灵儿,倘若又看上了其他女孩子,那也只能是纳为妾。否则于礼法不合,就会被天下人说道。”
江可道又问了一句:“当真没有任何办法?”
“没有。”
“那我要是不顾礼法,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呢?”
江可道有些话赶话,质问着文青,也质问着自己。
文青有些哑然,没想到,江可道的态度如此坚决。也没想到,江可道为了吕娘和云汐,竟然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
这可不是那个懒散淡定的江可道。
江可道是真急了,提亲也提了,承诺也承诺了,总不能因为这个破规矩,不能成亲吧?
“江兄,先别激动。这件事,就算你要蛮干,可是你想过吕娘的感受没有?想过云汐的感受没有?你不怕天下人的议论,她们呢?”
文青头一回和江可道讲道理,发现自己还有些急才。
江可道稳了稳心神,慢慢平复下来。
这件事,或许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不过,他始终坚信,会有办法。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彻底难住一个人。山太高翻不过去,那就拐个弯爬过去;水太深淌不过去,那就造艘船划过去。
想通此节,江可道对文青说了声抱歉。
怎么说,文青也是无辜的,冲着他大呼小叫,的确有些过。
“说吧,今儿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来看我笑话的吧?”
文青想了想,开口道:
“本来,我是想着你恰逢喜事,想过来问问你,给我儿子取的名字取好了没。不过眼下你这个状态,要不我改天再来?”
江可道心中一动,“别啊,改什么天,名字我都已经取好了。”
的确,两个名字,男娃就叫文彦,女娃就叫文然。这两个名字江可道在当天就已经想好了,只是一直不曾有机会告诉文青。
“真的?”文青大喜,“快说来听听。”
江可道苦着脸,“我现在这么悲伤,你这么开心,合适吗?”
文青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道:“合适,非常合适,我们俩这事各论各的,你继续悲伤一会儿,我来负责开心。”
江可道:“得。名字我还得想个一时半会,不送了您。”
“别啊,江兄。我要这样回去,灵儿还不得怪我?你就说吧,我严肃点。”
“你就是哭着点也来不及了。两个名字,一男娃一女娃,你若想知道,也简单,告诉我怎么把我的麻烦给解决了。”
文青又央求了一阵,江可道总是不松口。
两个大男人,扭扭捏捏,也幸亏是院子里没有旁人,否则,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话。
文青最终还是落寞地离开了江府。
江可道不肯说,自己总不能用刑吧?那个家伙阴谋诡计一肚子坏水,想套话,也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所以,只能想想办法解决一下江可道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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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江可道对吕娘和云汐也不怪罪,反而觉得是自己没处理好,辜负了她们。因此,连接着好几天,江可道都在厨房,做一些样式精美的小甜点。
一式两份,样样如此。
旁的人想尝尝?想多了。
至少,全程伺候的秋月就一块都没落着。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老爷,这个又是什么糕啊?闻着怎么这么香?”
江可道“啪”的一声,打落了秋月伸得过长的手。“甭管什么糕,问话就问话,怎么,你的手伸过去,这块糕点会自己回答你?”
“不会、不会。”秋月讪讪道:“我就是情不自禁。”
“那也得忍着。秋月,我可告诉你,现在是关键期,两位姑娘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老爷我专门给你做一碟。”江可道谆谆教诲道。
秋月高兴得手舞足蹈,“真的呀?”
“比这块蒸糕还要真。”
秋月得了许诺,仿佛捡了一锭大金子似的,瞬间又神气活现的。端起碟子,就往吕娘和云汐的厢房里送。
其实经过这么几天,两女的心思都已经淡了下来。能有个这么好的夫君,此生便也知足,还争什么妻位呢?就算自己是妾,以江可道的性子,断断不会厚此薄彼。
只不过,两人都需要一个台阶。
而江可道的糕点,就是这一阶一阶的台阶。
一晃三天时间过去,江可道也渐渐察觉出,吕娘和云汐的情绪好一些了。
这三天里,要说最难受的,不是他们三人,而是秋月。
每一天都眼睁睁看着花样不同的那些糕点,却只能吞口水,一个都没吃到。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甚至,连秋月养的猫都快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秋月发现及时,眼疾手快,这只猫早就顺手顺走一块糕点了。
第四天的时候,江可道的糕点却被别人给捷足先登,秋月只能默默看着那人吧唧嘴,一边吃一边赞美:
“不错不错,真不错。比宫里那些糕点都不赖,江兄,你这手艺见长啊!”
江可道看文青一块又一块,忍不住道:
“诶,诶,差不多得了啊,你还没完呢?这是给你吃的吗?”
“怎么?我可跟你说,一会你别求着我吃。哼。”
江可道听出不对,这是有弦外之音啊,立马便凑过来,道:
“文兄,你这是有办法了?”
文青故作高深的点点头。
“那你快说说,说说看。”江可道有些迫不及待。
文青不说话,拿眼睛瞄了瞄那些糕点。江可道会意,立马全部端了过来,这才道:“文兄,我求求你,吃块糕点。吃完再说。”
文青挑了一块红枣糕,慢慢品尝了一会。
“江兄,我花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父皇为你们赐婚,两人以平妻身份,同时嫁给你。有圣旨明文,有圣上开口,那么这件事,便是天之授予,天下人也说不得什么。”
江可道兴奋得抱过文青亲了一口,大声道:
“文兄,你这可真是金口玉言啊,一下子就把我的顽疾给治好了。”
文青非常嫌弃的推开江可道。
这可真是太恐怖了,连男人都亲。往后得离得远一些。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我儿子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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