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为了何事?就是有点小事想找郡主你求求情。”五婶笑着说道。
喻仁郡主见状直接说道:“那你还真是找错人了,本郡主手中也没甚权力,说话也没个话语权。”
五婶生怕她拒绝,就又赶紧说道:“喻仁郡主,您先别急着拒绝我呀,这事儿对您来说还不是个举手之劳吗?”
喻仁郡主闻言眉梢一挑,“哦?那你且说说看,你所求的是个什么事儿呀?”
五婶见她松了口,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赶紧又接着说道:“就是想找您要个人。”
“何人?”喻仁郡主问道。
“前两日宋将军不是抓了个戏班子吗?你那表哥跟其中一个叫做褚亮的人关系不错,想问问你能不能想法子将这个人给放了?”五婶笑着说道。
喻仁郡主却眉头一挑,说道:“表哥?我只有几个王爷表哥,不知道您说得是哪一个呀?还有你说得那个褚亮,他若是真的清清白白,也不用我说,宋将军自会换人,他原本也不是那起子会冤枉人的。”
五婶还想再说话,就被喻仁郡主不耐烦地叫人给撵出去了。
人才刚走,宋阔便回来了,回来的路上还看了一眼那个妇人,又叫了个下人来问了一嘴,才抬脚进了喻仁郡主的房间。
“怎么了?有人惹你生气了?”宋阔看着喻仁郡主面色不愉,就问了一句。
喻仁郡主点了点头,气恼地说道:“我爹他家亲戚跑来找我求情的。”
这些宋阔刚刚已经问过下人了,他也是清楚的,就又顺着她接着问道:“求什么情?需要我帮什么忙?”
喻仁郡主径直说道:“帮忙?帮什么忙?不帮他们!我跟他们才不是一家人,我爹临死前都说我不是他亲生的,这些人还要冒出来攀亲戚,实在可憎。”
宋阔笑了起来,“好好好,别气了,咱们不搭理他们。”
喻仁郡主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她是来找我求情,求你放过一个叫褚亮的人。我就告诉她了,将军不是那种会冤枉人的人!若是他清清白白,将军很快就将他放了。”
宋阔看着她这模样,抬手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知我者,夫人也。”
喻仁郡主被他这样一碰,也没一开始那么气了。
宋阔说道:“褚亮前两日被我的下属一并抓了回去,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唱戏为名,盗窃他人财物,甚至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
喻仁郡主瞪大了眼睛,“什么?死人都不放过?”
宋阔微微颔首,嗯了一声,神情严肃地解释道:“他们去了许多村子,连人家的祖坟都扒了。”
喻仁郡主一听这话,顿时反感至极,“这些人就该被杀!”
宋阔捏了捏她的脸,说道:“你也别气了,至于要如何判,那是大理寺该操心的事儿。等我两日,我将证据什么的收集妥当之后,就带你去庄子上住几日去。”
喻仁郡主眼睛一亮,扯着他的袖子追问道:“哪个庄子?我们到时候带上书言一起去。”
“就在京郊艳阳山上的温泉庄子。”庄子还是原先他娘留下来的嫁妆,只是后来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便再也没去过了。
喻仁郡主顿时就更兴奋了,她原先很喜欢去温泉庄子上玩的,只是后来有一次在庄子上出事儿了,她便再也不敢去了。
这回有宋阔跟着,她能好生玩许久呢!
接下来的日子,喻仁郡主几乎就是在掰着手指过日子,每日比大理寺的章鲁还要期盼着这案子早些告破。
然而又过了没两日,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那个五婶居然又找上门来了。
喻仁郡主不愿意跟他们这些不熟悉的人打交道,干脆就说了,“不见。”
可是谁能想到这一回五婶可没有从前那么好打发,她直接趴在门口哭闹了起来。说喻仁郡主忘恩负义,连他们这些亲戚都不认。
喻仁郡主直接被他气笑了,忘恩负义?她到底是对自己有多大的恩德?她长这么大也总共见过她一次而已。
桂兰气到不行,直接撸起袖子说道:“郡主,您别生气,也别跟她一般计较。让奴婢出去,看奴婢骂死她个泼皮!”
喻仁郡主抬眼看了她一眼,笑着道:“你还骂人家,你从小到大哪儿还会骂什么人?行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咱们干脆直接报案吧,去京兆尹府上走一趟。”
门口再怎么喧闹都跟她没什么关系,那妇人哭得昏天暗地,将喻仁郡主的母子二人好一声痛骂。
赶回来处理此事的明路,直接一脚踹在了她的心窝上。
“喻仁郡主和慧阴长公主皆是皇室中人,你若是再如此口无遮拦,可别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婶被他这一脚给踹懵了,但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再也不敢乱骂人了,只是哭喊着自己命苦。
明路对着京兆尹桑科行了一礼,“桑大人,麻烦您跑一趟了。”
桑科也赶紧说道:“有人来将军府闹事,本也是本官失察,还请回去替本官给郡主赔个不是。”
明路恭恭敬敬地将桑科送走,这才又去见了喻仁郡主。
“郡主,那妇人已经被桑大人亲自抓走了。”明路说道。
喻仁郡主微微颔首,“可知道她今日为何来闹?”
明路回答道:“回郡主的话,那妇人的儿子帮着褚亮他们销赃,昨日也被咱们将军给抓走了。”
喻仁郡主听了这话,倒是乐了,“他们这不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还想让本郡主去求将军将褚亮放了!哈哈哈,这不,连自己儿子都搭进去了吧。”
明路见她的情绪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就也放心了下来,接下来他也就好去给将军交代了。
而明路前脚刚走,后脚宋书言就带着下人们过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个纸糊的风筝,一进门就对着喻仁郡主行了一礼,说道:“嫂嫂,咱们去放风筝吧?”
这个风筝还是宋书言刚来宋家的时候,宋阔给他糊的,他平时都舍不得玩。今日还是听闻外头有人骂了嫂嫂,嫂嫂心中烦闷,他才特意带过来的。
喻仁郡主本来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看到了宋书言手上的风筝顿时就来了兴致,“好!”
宋书言手上的风筝是一只鹰,喻仁郡主看了半天,才有些羡慕地道:“你这风筝好大呀!我还从来没放过这么大的风筝呢!”
宋书言干脆直接让人将风筝给她递了过去,说道:“嫂嫂,这风筝是我才刚回府的时候,哥哥给我糊的,若是你喜欢等哥哥回来了也帮你糊一个。”
喻仁郡主开心了起来,若是旁人做的倒是难求,她也总不好跟小叔子抢风筝。可若是糊风筝的是她男人,那就好说多了。
“好!”
她们一行人来到了后花园放风筝,宋书言见喻仁郡主很喜欢这个风筝,就让她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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