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她身边儿的男人说道:“常言道,一年之计在于春。”
苏怡还是轻轻嗯了一声,等着男人说后边儿的话,却见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眉头一皱,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晚上实在有些奇怪,就连说话都奇奇怪怪的。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穆紹翎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吴锡元都有孩子了,我还没有。”
苏怡:“……”
好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还没反应,穆紹翎就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内室走去。
苏怡吓了一跳,赶紧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两下,“还未洗漱呢!”
“一起洗。”
……
陶然吃过年夜饭,见着大伙儿都去外头看烟花了,她却有些兴致缺缺,便起身朝着自己屋子走去。
她原本是想早些睡的,也不知道为何翻来覆去就取出睡不着。
她看着窗外细细的月牙,叹了口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才逐渐睡着了。
姚春华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知道陶然是习武之人,又是暗卫出身,警惕心极高。
他这时候翻窗而入,估计还不等他进去,陶然就会惊醒,他的计划就不可能进行。
便直接从怀中取出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人在江湖混的,怎么可能没点蒙汗药?
她醒着的时候迷不倒她,这会儿她睡着了,只要控制好剂量就没问题。
他轻手轻脚地将那眯眼从窗户吹了进去,又侧耳倾听,听到里边的呼吸声依旧平稳,看来是没醒。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靠在墙上稍稍等待了片刻,才撬开窗户翻了进去。
住在陶然对面的梅子,在姚春华进来院子的时候就醒了。
她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见到陶然姐姐窗外的人是姚春华,便又放心地回去睡了。
第二日,陶然醒来的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她昨天夜里睡得未免有些太沉了些,可是还不等她细细去想,她便又察觉到了其他的不对劲之处。
她的身边儿好像睡着个人?!
她猛地睁开眼睛,侧过头发现睡在她身边儿的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没.穿衣服,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昨天夜里她记得自己是和衣而睡的,怎么会这样?!
她越想越气,一脚就朝着姚春华踹了过去。
姚春华也同她一般赤.裸.相见,姚春华早就醒了,但是他却一直在装睡。
这会儿被陶然踹开,他也没躲,依旧抱着她不撒手。
“你这女人,怎么不讲理?!如今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陶然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地说道:“姚春华!你莫非以为我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三岁小孩?!”
呵,真以为睡一个被窝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天真!
姚春华自然不是,他一个大夫,什么不知道呀?
昨天他也是冒出过这样的念头,他给太子殿下的那瓶药原本就是他给自己准备的。
然而事到临头了,他却放弃了。
也不是担心陶然醒来会废了他,他知道她下不去手的。
只是……两个人在一起还是得真心实意才好。
这会儿听着陶然这话,他却嬉皮笑脸地说道:“怎么?三岁小孩小陶然,难道睡一个被窝就不用对我负责了吗?那我可真是太可怜了。”
陶然一把推开他,拿过自己的衣服就要穿上,“滚开滚开!别烦我!”
姚春华却不管,“你不负责我就不起!也不让你起!待会儿整个院子的人就都知道你是个负心汉了!”
陶然:“……”
她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姚春华愣了一下,神情也郑重了起来,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明日便是大年初二,不然咱们去祭拜一下岳母?”
陶然神色有些冷,“我不知道她埋在何处。”
原本以为姚春华会知难而退,却不成想,他却冲着陶然挤了挤眼睛,“那你是同意我叫岳母大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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