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自去皇宫门口迎接了吴锡元等人归来,远远地站在台阶上看到了吴锡元,他急忙亲自走下台阶迎接。
吴锡元对着皇上行了个大礼,“臣叩见皇上!”
皇上伸手将吴锡元扶了起来,“吴爱卿辛苦,可算回来了!朕甚是思念啊!”
这种场面话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才刚将吴锡元扶起来,他就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在吴锡元的耳边儿问道:“吴爱卿,那个蛊虫的事,是真的吗?”
吴锡元就知道他关心这个,便同他说道:“皇上,是真的,具体的待会儿臣再细细说与您听。”
皇上一听他说是真的,眉头就拧了起来,但看着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他们两人冠冕堂皇地说着悄悄话未免有些不妥,便微微颔首,下令道:“吴大人立功而归,朕特派人设宴,今儿咱们君臣同乐!不醉不归!”
皇上这么一喊,群臣都跟着兴奋了起来。
吴锡元才不想跟他们不醉不归,他都好些月份没见到他夫人了,现在只想回去见他夫人去。
然而皇上在没问清楚蛊虫的事儿的时候,是不会让他放人走的。
在群臣看宫女跳舞的时候,皇上将吴锡元独自一人叫去了御花园,让赵昌平等人在外头守着,他这才重新问起了吴锡元蛊虫的事。
“我听湘西安氏说,他们家儿子就被人用这蛊虫控制了二十多年?可有此事?是真是假?”
吴锡元点了点头,“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那个安大人也被臣一并给您带回来了。在蜀郡拥兵自立的便是他和桑庄,但臣见着他们将万佳年掳去了蜀郡,也说不定是他们想立个傀儡。”
万佳年的案子皇上早就知道了,听了吴锡元的话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吴锡元又接着说道:“那个安大人派人找到了臣,告诉了他们培养的十万士兵的布防图,还跟臣一起拿下了桑庄。他说之前被人控制了心神,才做下了这种蠢事,但这些实在不是他的本意。”
景孝帝抱着个暖炉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人能够及时回头也确实不算无药可救,只是那蛊虫真的这么厉害?”
吴锡元没有亲身体会过,但是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他也并没有想要体会的打算。
他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咱们还是要保持敬畏之心啊!”
景孝帝叹了口气,“也亏得朕那年挺过来了,多活了两年,不然朕还不知道这世上除了玄学道术,还有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吴锡元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就听景孝帝又接着说道:“看来,朕还真得亲自去见一见那个妖女。”
吴锡元忽然想到了另一出事情,便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这个女人兴许跟涪陵郡的连环杀人案有关系,那些孩子都是被蛊虫袭击,然后取了心脏。”
这么大的案子,常福显自然不敢隐瞒,他一早就书信上报朝廷了,皇上当然也是有所耳闻。
“这妖女也不知道什么来历,还真是有够心狠手辣的。”皇上喃喃自语道。
其实有关张秋雯的来历,吴锡元的心中是有些许猜想的,但一来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来这种皇室丑闻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前边儿的宴席还没散,吴锡元就已经跟皇上提了一嘴,要先行回家了。
皇上听了直乐呵,“许久没见你夫人?想念了吧?呵呵呵,是得早些回去了,早些回去兴许明年这时候咱们都能吃上满月酒了。”
甭管他这个当皇帝的到底去不去,但话他已经说出口了。
吴锡元笑着道:“我夫人年岁尚小,孩子倒是不着急的。”
皇上一听这话,他隐藏的红娘特性也冒出来了,“哦?你夫人年纪小,不能替你生儿育女?这简单啊?户部尚书家还有两个姑娘如今年纪差不多了,不然指给你当侧室?”
好家伙,这种“幸福的”烦恼,吴锡元连想都不敢多想,急忙说道:“皇上,户部尚书家的女儿定然也是他家里的掌上明珠,如何能给臣当侧室?这不是折煞人家了嘛?”
景孝帝却下巴一扬,冷哼道:“朕亲自下旨指婚,是他们家的恩宠!哪里折煞了?!”
吴锡元一想到他要是胆敢捧着皇上赐婚的圣旨回去,先不说他夫人了,他爹娘都要将他扫地出门了。
他顿时觉得一阵头大,急忙说道:“皇上,户部尚书乃是坚定地保皇派,对您忠心耿耿,为了您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牺牲全家人,越是这样的人家,您越不能寒了他们的心。依臣看,您还是下旨给两位姑娘赐个良人吧。”
景孝帝见他这模样,忽然眉头一挑,说道:“吴爱卿,你就跟朕说个掏心窝子的话,你是不是不敢纳妾?”
吴锡元心一横,就直接点了头,“皇上,臣当真不敢纳妾!”
皇上直接冷哼一声,说道:“怎的?一个女人还能管得了你?只善妒这一点,她就犯了七出!”
吴锡元看着皇上这模样,真恨不得将他老娘叫过来,好好训一训他。
但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自个儿跟皇上解释道:“皇上,不是她善妒,而是臣不忍。当初她在嫁到臣家里的时候,臣还是个傻子,行为举止宛如七岁幼童。是她不离不弃,给臣做衣裳喂饭吃,甚至没日没夜的做绣活只为了给臣买药治病。臣能有今日,跟臣的夫人是分不开的,臣不能,也不愿让她伤心……”
吴锡元说起自己夫人的好,就宛如那滔滔江水一般绵延不绝。
景孝帝听了直接就不耐烦了,冲着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不必多说了,从前又不是没听你说过。”
吴锡元这才收敛了一些,又转而接着道:“我爹娘也十分喜欢我夫人,臣不在京城的时候,都是她替臣照应爹娘的。若是臣带回去两房侧室,只怕先过不了臣爹娘那一关。”
景孝帝同情地看了一眼吴锡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过到你这份儿上,也实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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