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脸嫌弃的样子,我很难理解你那是什么目光啊。”月啼天道:“我们民风向来如此,男人依附女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对了……你长的和我一样好看,要不要我分享一个侍妾给你?你喜欢什么类型?”
靖瑶愣了半天,最后干笑摇头。
如果所料不差,冰之世界是以女性为主导的母系社会,在那里,女人就是男人。
她回应道:“不不不,仅仅是吃惊罢了……不过月啼天阁下,你中域话说的很好啊,以前接触过中域文化吗?”
月啼天一下子就哀婉起来了,她狠狠灌了一壶老酒,抹了抹嘴唇叹然道:“那是因为中域语言和我曾经的母语发音一样。”
这个女人言谈时候会有一种莫名充沛的感染力,让你的情绪顺着她的情绪体验喜怒哀乐,靖瑶自问心境锻炼的炉火纯青了,还是不经意的揪了揪心,那句话还给靖瑶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模糊的觉得眼前这人好像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
靖瑶目光又投在对方手腕上的挂饰上,可能是月啼天贪吃本性导致挂坠蒙上了油污,后者不经意的擦了擦,马上静静透亮起来,灼眼的光芒蕴含着庞大的生命之力,力量若隐若现,又好像伺机爆发一样,特别引人瞩目。
那手链造型和精炼方面,绝不是法器一类的存在。
蓬莱可谓法宝,功法的批发地了,靖瑶经手的法器不下五位数,每一种法宝的构造是根据形状或者内在构造决定法宝是守御类还是攻击性。
这手链却像别开生面的存在一样,让人不可捉摸,又觉得神秘莫测,蒙上油污的时候根本没有生命力量的波动,当油污拭去,又马上光彩夺目起来。
靖瑶微笑以对道:“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也许千万年前冰之世界也在五域之中,只是经过一些位置的变化,区域上发生了偏离。”
她这话其实是想证实自己内心的猜测,月啼天是不是跟她来自同一个年代的穿越者,如果是的话,肯定能听懂地壳运动。
哪料到月啼天话锋斗转,摇了摇腕上的手链:“很奇怪为何生命之力如此浓郁对吗?这是我的仙宠,一种独特的生命构造,不过修仙界这种生物肯定绝迹了。”
随着手腕晃动,手链荡漾出悦耳的鸣动之音,手链突然消失,取而代之是的一只巴掌大的白老鼠,乍然出现,背生光翅,滴溜溜的黑眼珠四处打量,没有老鼠的猥琐形象,只看外观会更给人雍容雅步之感。
靖瑶和白老鼠四目相对,对方看她的目光不是审铎,似乎把她当成了食物,人性十足,透着睿智和狡黠。
“笨蛋,那不是食物。”月啼天扯了扯白鼠胡须,老鼠消失,手链重新挂在腕上。
靖瑶暗道:加上这头奇怪的白老鼠,月啼天的战斗力可能还在明尊之上了,当然……如果明尊伤势尽复,还有的打。
靖瑶信念狂热,无论怎样也得把月啼天拉上贼船,一同对付末日之劫。
月啼天打个哈欠道:“随遇而安不做作,这是人性使然,所以我习惯放飞自我,展现真实的一面出来……就我所知,修仙五域可没有仙宠存在,你那似曾相识的目光难道见过这种玩意?”
靖瑶拉开衣袖,北冥花环的印记曝露出来,简单说了冥凤认主事件。
听的月啼天眉头大皱:“仙宠不包含四圣血脉,难道是什么新品种?算了,我刚好去趟北冥海拜见一位故人,如果刚好遇到那只脱毛凤凰,顺便帮你捎回来。”
靖瑶点头表示感谢,冥凤和她还有血脉上的联络,只是不能确定位置罢了,月啼天既是仙宠大家,概率上很可能找回冥凤,不过他去北冥海拜见故人,难道是那位村长?
月啼天笑道:“很奇怪我为何要去北冥海?说来话长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满足你的好奇心了,但你说的末日劫难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夸张,我得自己去证实,万一你们晃点我,难道我还能义愤难填的跟你们打一架?”
靖瑶正容道:“我很希望只是虚惊一场,奈何事实的确如此,月啼天阁下一路到达蓬莱岛,相信有所耳闻了。”
“嗯,像我这种见惯大世面的强者业已心生恻隐,但我认为只是恻隐是一种情绪,就像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样……或许你说的是真的,所以证实后,我会加入你们,毕竟人死光了,谁给我做饭呢?”
靖瑶很难跟上对方思维,加入进来就是为了让世界延续下去,好有人继续做饭给她吃?幸好月啼天做了承诺,她勉强赞美道:“阁下明鉴,事实正是如此啊。”
月啼天咧嘴笑道:“我总在思考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永恒不死的生命对我们来说不是镜花水月,一步登天并不难。”
上千万的修士为了呈临大道,最终止步某个境界,终其一生难以得窥大道风景,但对有些人而言,长生一撮而就,就看自己有没有那种念头,靖瑶当然是其中之一。
月啼天继续说道:“我觉得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吃,不论高兴悲伤,胡吃海喝一顿总能舒缓少许,这样一来我又忍不住痛心疾首,人生不该如此堕落啊,想不通的时候,我甚至吞过一座冰山。”
靖瑶使劲瞪眼,胃口真好……
“喂,客人应该得到主人无微不至的关照,这一桌吃完了,难道不该再来一桌吗?”
看着满桌狼藉,据说这已是第三桌了,蓬莱岛的食物肯定不是世俗中的粗茶淡饭,每一道菜肴都有着丰富的灵力气息,普通修士随意吃一些,真元便会鼓胀起来,可月啼天吃了那么多,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第四桌佳肴快速呈上,月啼天再次展现难民姿态,边吃边做评价,这道菜淡了,那道菜咸了,那个油水太少,靖瑶阁下,你们厨子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