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樵翻身下床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又停住了,转头望着李锦说:“一定要等我。”说完飞快地奔出门离开了兰医堂。
等你个大头鬼!
李锦重新锁好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初吻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没有了,还是被最讨厌的晏北樵给吻没的,那滋味真真是又羞又恼恨不能要杀人……
不知是不是泡药浴的原因,尽管心里万分懊恼,可是躺到玉石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天刚亮,李木堂在门外叫李锦起来练功。
学医又不是学武术,怎么还要清晨起来练功呢?
李锦也不敢多问,穿好衣服来到门外。
李木堂穿着一身银灰的长衫长裤,脚上蹬着一双白底交口灰布鞋,站在晨光里又帅又飒。苏叶站在厨房门口一脸幸福地望着他。
“师傅。”
“跟我练柔术。”
李木堂说话间身子已经矮了一截,双臂向麻花一样绞在一起。
李锦哪见过这种姿势,让她跟着学,就是想依瓢画葫芦也学不像呀。
“泡药浴时不能分神,以后注意了。”
“是。”
“跟我继续做。”
李木堂换成了简单的姿势,看起来像瑜珈功夫。
这个李锦在行,做为少女最骄傲的资本就是身娇体软。
看到李锦的姿势还算标准,李木堂点了点头,让李锦继续保持后弯,他走进厨房和苏叶说话去了。
李锦像只小鸡一样倒挂在药房的墙上,不一会身体就吃不消了,两只手从墙面上慢慢往上移。耳边传来李木堂的声音:“吃得苦中苦,方能成秘术。”
“她还是个孩子……”
谷/span苏叶似乎想为李锦求情。
“按她这个样子恐怕十年也不见得学成秘术。”
“哦?你不是说她的天姿非同寻常吗?”
“天姿高还得心思静才行!这孩子心事重,情绪也很不稳定。”
“我看她挺乖巧的。”
苏叶并不想和丈夫争执,只是不想李锦听到他们夫妻的对话会伤自尊心。她示意李木堂看看李锦的动作。
此时李锦已经从后弯的姿势变成了倒立,蹬直的双腿紧贴在墙面上,一双手紧紧压实地面的青石砖,从倒立的角度看世界,感觉神清气爽,肢体的重量仿佛不存在了,轻盈的感觉充满全身。
李木堂说她心思不静,难道昨晚李木堂看到她跟晏北樵之间的亲密了?
应该不能吧,当时她和晏北樵在厨房里,门是锁着的,屋里没有开灯,从窗外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的。
李锦的脸色不自然地红了。
除了晏北樵让她心思乱,她的心思纯净得很。
“她心里有仇恨,我怕她会急于求成反受其害。”
李木堂的声音压得很低,李锦还是听到了。与其说她心中有仇恨,不如说她的心中充满铲除邪恶的正义……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面前多了一道阴影,李锦缓缓睁开眼睛。
“下来吧,大脑长时间充血不好。”
不等李锦下来,李木堂伸手扶她站立起来。
一整天李锦都是跟在李木堂身边学药理,李木堂在一旁眯眼听她背诵,听到满意处微点头嘴角轻笑,端起茶碗哧溜喝上一口热茶,很是享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