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先和我说说楼上三间房的情况。”秦昊没有深究，他觉得黑漆红漆可能有所关联。
“鬼橱一般不杀人，而是和人做交易，在交易中达成某种目的。交易时通过在纸上写字和鬼橱交流，人把写着要求的纸从上层塞进去，鬼橱附上它的要求从下层出来。每次交易都有时限，交易的内容一次比一次难，一旦开始，只会以一方无法完成，失去所有为结束。”
人皮纸只说了第二个房间的鬼橱的情况，可能是因为第一个黄金房间隔绝了灵异，第三个房间已经被搬空了。
当然，人皮纸说得也很含糊，鬼橱的手段它是一个没说，估计存了想坑秦昊的心思。
“嗯~，在纸上写字，然后把纸塞进去。”秦昊笑眯眯地看着人皮纸，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
“队长你是不是想把这张纸塞进鬼橱里？”柳三有点儿眼馋这张纸，开口劝了劝。
“阿红啊，你试试能不能画出来一张人皮纸。”秦昊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觉得人皮纸不应该随意浪费掉。
“你这样几乎是默认把我当成交易物品，上来就开启规格这么高的交易，后面的交易内容你会很难完成……”暗褐色的纸面上不停地涌现出歪歪扭扭的字迹，宛若家仆正苦心孤诣地劝诫小少爷不要做蠢事。
然而家仆是从来劝不住少爷的，秦昊看都不看人皮纸一眼，反手把它塞进了黄金盒子密封好。
“密封好了，你现在画吧，看画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秦昊对于人皮纸的材质挺好奇的，没准这是鬼皮纸也说不定。
“不行，画不出来，似乎我从来都没能看到过它的全貌和能力。”阿红皱了皱眉道。
“嗯……我的意思是画出来那张纸，并不需要附带纸上的东西。”秦昊觉得阿红可能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哦，如果是那样的话，应该可以。”阿红取出一张纸，拿起散发着尸臭的红妆，一笔一划地在纸上画起了另一张纸。
“这东西好像是一个容器？可以容纳厉鬼？”阿红皱了皱眉道。
“挺好，能给王教授找点儿事做了，省得他瞎惦记。”秦昊点了点头。
“李军，我们再上去一趟看看，按照人皮纸的说法，鬼橱开个门也不是什么大事。”确认了鬼橱的规则和人皮纸的材质后，秦昊又闲不住了。
两人再次进入房间，秦昊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轻轻地打开有一条缝的下层柜门，里面赫然是一张纸。
只见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我给你坟土，你和我共享反伤鬼。”
“这字写得和人皮纸有种异曲同工之妙啊！”秦昊把纸递给李军看了看，问道：“你说它们俩的字像不像？”
李军细细地看了一遍，没有理会秦昊的搞怪，开口道：“这个交易不能答应，且不说我们还不知道坟土是个什么东西，要是让这鬼橱获得反伤鬼，那以后和它交易岂不是筹码要翻倍？”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和它交易呢？”秦昊耸了耸肩，接着说道：“现在的局面还没有差到那个地步不是吗？如果只是要情报，人皮纸就足够了。至于需要灵异力量的帮助，我觉得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掉所有非S级别的灵异事件。”
秦昊义正言辞地说完，又弱弱地补了句：“麻烦给我一只笔。”
李军面皮抽了抽，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从鬼域拿了只笔，连同那张纸一起递给了秦昊。
“我和你共享反伤鬼，你和我共享红色油漆。”秦昊写完，又觉得有些不妥。
“什么是共享？我的鬼绳也能共享到反伤鬼，但是鬼绳已经是随我使用了。如果鬼橱理解共享是把我吞噬，和我融为一体，那我岂不是送货上门了？”
秦昊斟酌一番，挂掉字迹，重新写了一行。
“在达成交易后，你可以在时效结束时的瞬间索取关于交易的内容上不受反伤鬼的影响。作为交换，每次交易我造成你的条件都将获得额外宽限百分之五十的时间，你则需要额外给出不会主动损害人类的‘小赠品’，并附带使用说明和注意事项。”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不过鬼橱可能不会同意？”秦昊反复查看了一番，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再次把纸条塞了进去。
这次鬼橱安静了很长时间，似乎真的在考虑秦扒皮的建议。
过了大概五分钟，那张纸才再次出现。
秦昊拿出来一看，新添了行“二选一”。
“被当成两个条件了？”秦昊明白了鬼橱的意思，琢磨了一会儿，示意李军再拿来张纸。
“在达成交易后，你可以在时效结束时的瞬间索取关于交易的内容上不受反伤鬼的影响。作为交换，每次交易你都需要额外付出例如抵挡一次厉鬼袭击或是解除一个诅咒的代价，我可以在交易成功后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通过大喊‘鬼橱’要求使用。而如果我没有使用，每一个代价都可以为我达成条件的时限延长一年。”
“嗯，化整为零，两个条件压缩成一个，我虽然亏了点，但是问题不大。”
秦昊反复确实没有问题了，把带有自己条件的纸张塞了进去。
这次鬼橱的反应还是很慢，塞进去足足十分钟才弹了出来。
“换一个条件。”
“嗯~鬼橱这是急眼了？也不对，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出鬼橱的能力范围了？”秦昊摸了摸下巴，感觉鬼橱并没有人皮纸说的那么玄乎。
秦昊再次拿起笔，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前加上了“你的能力范围内”。
这次秦昊塞进纸条后，鬼橱很快给了反应，把秦昊的“一年”改成了“一个月”。
“一个月就一个月吧！”秦昊写上“同意”，然后塞了进去。
“嗯？无限循环的交易这就开始了？”秦昊注意到了下层再次出现的纸条，拿出来一看，上面赫然是“帮我把橱子搬出去”。
“李军，你的鬼域直线能延伸多长距离？”秦昊看完，转头对李军说道。
“大概五千米吧？这件长衫大大削弱了我的鬼域。”李军沉吟一番答道。
“哦，那你来把这鬼橱丢到地下五千米吧！当然，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先把鬼域调整好状态在转移。”秦昊眨了眨眼道。
但是，鬼橱并没有反应，似乎笃定秦昊还会把它捞回来。
“算了算了，先把这鬼橱搬出去，稍后造一个黄金屋把它放进去吧！”秦昊有些索然无味，鬼橱似乎只是想离开这个房间，对于去哪并没有意见——想要继续交易，秦昊得走到鬼橱前才行。
等两人一鬼橱出现在老宅二楼的过道上，秦昊再次拿出一张纸，写上“推动我的计划，让我的计划成功的概率更大，对大昌市的影响更小。”然后塞进鬼橱。
“一只鬼。”鬼橱如是回复到。
秦昊于是拿出从那幺蛾子外企缴获的一只鬼，把黄金盒子破开个口，整个塞了进去。
随着“哐当”一声，黄金盒子砸了下来，当然里面的鬼已经不见了。
“接下来就该我提条件了，不过只要我一直不提条件，交易就会无期限延长。”
秦昊叹了口气，和李军回到一楼，集结众人。
“鬼橱的事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需要看赵开明是什么反应。方世明、阿红，你们俩再跑一趟吧！我、柳三、李军等赵开明联系。”秦昊说道。
“又要来回跑？你把我当什么了？”方世明照常发牢骚。
“最后一次了，这次你们返回应该就是和鬼魂的决战。我这是给你个机会去朋友圈交代一下后事，防止你死了朋友圈群龙无首伤害到无辜群众。”秦昊照常怼了回去。
“对了，人皮纸留下吧！那玩意儿千万别让王教授拿到手。鬼橱你们也和王教授说一下，别让他亲自上。”秦昊嘱咐道。
阿红见方世明没反应，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那行，都动起来，李军你带着我们在大昌市转一转，我们一边锤鬼一边等赵开明消息。”秦昊叹了口气，觉得这起S级的灵异事件基本稳了，接下来就是水磨工夫了。
“这么确定？他和那个鬼橱做交易了？刚才拿走一只鬼就是当筹码？”柳三瞥了眼秦昊，暗自思索。
李军默不作声地带着柳三秦昊消失不见，开始在秦昊的指正下，以一条歪歪扭扭的路线，缓慢却一刻不停地向鬼躯靠近。
“队长，赵开明来电话了，他要请你吃饭。”柳三从怀里取出负责人专属手机道。
“事情成败就看这一次了，李军你时刻注意，鬼魂能从敲门鬼鬼域中捞走鬼躯，它很可能也有鬼域。当然，既然王教授派你来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这次赵开明应该只是和我们定计划，大概率不会和我们直接对上，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秦昊对着李军嘱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