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昌市的泔水都在这了。”章华带着个口罩，眼神中透露出了深深的疲惫。
“麻烦你了，接下来找人帮我买一处树林什么的。”秦昊点了点头，橡皮泥尸斑和尸水可以把黄金以外的一切同化。只是就转化效率来说，人类第一，人类以外的血肉第二，植物第三，无机物可以忽略不计。
这种泔水算是第二第三的混合体，按理说排泄物也是可以的，但是秦昊暂时心中的还有那么一丝丝节操，还是不太能接受。于是，秦昊就退而求次，要求先拿泔水试试手。
这里足足有六十吨左右的泔水，近乎是上千人的体重了。
以往的话，这些泔水会被集中处理，制作肥料和饲料，以另一种方式进行循环。
但是今天，这些泔水通通被秦昊吞掉了。
秦昊直接把上半身埋在泔水中，一股股恶臭就迅速散发出来，仿佛是放了几个月一样。
不过这臭味很快就收敛了——秦昊已经把它们通通吞入恶臭橡皮泥了。
吞完后，秦昊感觉橡皮泥应该多了等同于一百人的量。
“也算是不错吧？就是不能常来，不然怕是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工作和生活。接下来去试试杀掉活生生的动植物有什么效果。”秦昊下意识地抬起右脚甩了甩，然后坐上专车。
“鬼影头和无头鬼影融合了，就算鬼影吧？尸斑、尸水和橡皮泥也融合了，就算死尸橡皮泥吧？。严格算算，鬼影，死尸橡皮泥，鬼绳，鬼锤，反伤鬼，我现在应该是驾驭了五只厉鬼？”秦昊在车上不停地晃动右腿，他现在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情况了。
本来秦昊是觉得自己驾驭了八只鬼的，但是他发现鬼影、死尸橡皮泥并不能分离开了。
而出发前王小明特意交代了一下黄岗村那只奇葩的厉鬼的情报，并且表明“清理”大昌市的时候可以优先处理一下黄岗村。
当然，对于王小明的提议，秦昊当时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按照那厉鬼的杀人规律，恐怖级数估计能和S媲美，甚至会比鬼还魂还难搞。
这种厉鬼怎么可能当成可以随意“清理”的对象？要是反伤鬼被压了没办法反制怎么办？那不成了送上门的经验包了吗？
而且最关键的是，王小明居然和他说，关于那只厉鬼的情报都是根据被困在黄岗村的负责人的转述推出来的？
一个在黄岗村呆了大半年还没死的负责人，一直在汇报那只鬼有多么多么恐怖，一直不提请求支援的事，这不显然是局势在掌握中，那个负责人得了好处不想和别人分享吗？
秦昊自然是和王小明说了自己的理解。听完秦昊的理解后，王小明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要求秦昊去处理这件事。
但是这种骇人听闻的杀人规律秦昊自然不会忘却，于是乎，秦昊现在相当在意自己驾驭的厉鬼的数量。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谨慎些好，我就算是五只厉鬼好了。”
“或许我以后可以多驾驭一些物品类的鬼，像鬼绳、鬼锤这样的还是很实用的。”
不知怎么的，秦昊就想起了那三个基地里的一大批灵异物品，要是自己缩小进入香炉，然后再插着小旗子，应该会相当安全。
……
“这里是一处桃树林，上面似乎是打算人工制造一些雷击木。只是后来证实没用，这处桃林就闲置了。”章华有些疲倦，他不是驭鬼者，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了。
“行了，你叫人把这围起来吧！”秦昊看了看这处桃林，或许是因为已经荒废了许久，桃林早已杂草丛生，其中蛇虫鸟兽也是不少。
虽然已经是桃子成熟的时间了，但是这里早已荒废。因为没人去呵护，杂草害虫猖獗，桃树上结出的果实并不多，还基本是青涩未成熟的桃子。
“可怜的桃子啊！别怕，我这就来拯救你们！”秦昊义正言辞道，他下定决心要让这些杂草害虫付出代价。等章华离开桃林后，秦昊立即开始释放自己。
“章……章队，树林好像不太对劲。”一名工作人员有些惊恐，他隐约看到了树林中有一个体型非常大的野兽在横冲直撞，脚下都传来了一丝丝震感，偏偏又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必去管，我们只需要封锁就行了，真有什么事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插手的。”章华也有些担忧，只不过他知道这应该是秦昊的手笔，与灵异事件无关，所以开口安慰道。
不多时，一股散发着恶臭的暗褐色的流质充斥了桃树间的缝隙，扩散到桃林的边缘，把一棵棵桃树尽数吞没。
在小队的注视下，这些流质蠕动了几秒，随后迅速收缩，徒留空旷的土地。似乎无论是桃树、杂草还是蛇虫，都被那诡异的流质吞噬了。
“章队，是我眼花了吗？桃树林不见了？”先前惊恐万分的工作人员再次惊恐万分道。
“你没眼花，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手段。”章华苦涩地笑了笑，对于这些燃烧生命去对抗厉鬼而又无比诡异的驭鬼者，他真的不知如何评价。
此时的秦昊倒是通过反伤鬼知道了这些人在心中“思念”着自己，但是他没空去理会，而是在感受这处桃林给自己带来的收益。
“竟然比那些泔水还多，恐怕有三四百人的分量了，这处桃林也不算大啊？”秦昊也没过多在意，他这次只是要实验鲜活的生命和已经死亡的尸体做对比罢了。结果自然是鲜活的生命更又效果，很不科学，但很灵异。
“秦队，柳先生给你打了电话。”章华略有些忐忑地走上前，把手机递给了秦昊。
“队长，发现民国老物件了，足足有三个，就在观江小区。”电话那头传来柳三镇定自若的声音。
“知道了，我就来。”秦昊挂了电话，转头对章华说道：“看来又要麻烦你们封锁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章华吁了口气道。
在路上，秦昊也没闲着，登录了灵异网站，发表了一篇名为《浅谈活体和死体对于厉鬼力量的影响》的文章，通过用人命来换算的方法，语焉不详地介绍了自己的实验过程和结果。
“卧槽，这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大佬，这种实验都敢做？不怕被总部通缉干掉吗？”看热闹的有之。
“我看这个人就是在全篇胡扯，我们驭鬼者生怕使用厉鬼的力量会加快复苏，怎么可能会去做这样无聊的实验？如果不是驭鬼者，他怎么衡量实验前后厉鬼灵异力量的差距的？”认真思考其中可能性的有之。
“看你是个新号，估计也是个新人，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动用厉鬼的力量。我的组织很看好你，认为你是个人才，可以帮你解决厉鬼复苏的难题。想加入我们组织的话，就来大南岛吧！我们会找到你的。”招揽的有之。
看到有人招揽，记下了大南岛这个地点，秦昊退出了网站。钓鱼执法成功，把有个草菅人命的反社会组织可能在大南岛的消息传递给总部，并附上截图证据以后，秦昊开始闭目养神，准备好迎接民国老物件。
不过秦昊估计总部会无功而返了，大南岛本身就有些偏僻，有很多民间组织做交易都会选择那一片区域。
……
“呦，这不是杨间住的地方吗？那小子这么倒霉的吗？”秦昊来到柳三给出的地址，听着的时候就觉得有些耳熟。现在到了，秦昊一眼看出这里就是杨间的住所。
“您好，我是张显贵，是这处小区的老板，也是杨间朋友的老爸，请问我这小区是出了什么事吗？”小区门口站着个中年人，白天的录像他是看过了的，基本确认在小区里的那个诡异的纸人和眼前的散发着恶臭的不明生物都是地位比杨间还高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敢招惹。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可能闹鬼。不过你放心，我的队友在那顶着呢。”秦昊不是很在意，柳三并没有求援的意思，只是正常汇报，事情自然不会太严重。
张显贵脸都绿了，自己的儿子前两天才从第七中学死里逃生，那么大一所学校就活了七个人！现在在家没住两天，小区又疑似闹鬼，这都什么事啊！
没有在意张显贵的想法，秦昊带着章华一行人到了D区最后面，一处杂草丛生的荒废区域。
柳三很没形象地坐在地上，似乎有些怀疑人生。
“咋回事啊？”秦昊问道。
“进去队长就知道了，不过我现在诚恳地建议，直接和总部通电话把秦老喊过来吧！大昌市的水太深了，我们几个不可能顶得住！”柳三麻溜地站了起来，一脸郑重道。
“先进去看看。”秦昊不置可否，他也觉得大昌市这个地方过于“安全”了。他现在知道的就已经有鬼还魂、报纸鬼、黄岗村三个足以成为S级的厉鬼，黑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