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又打给秦媚柔，找来曹延华，把情报先交给总部，让总部去开会商讨。
……
“这地方挺高档啊！”几人来到一处新开发的小区，秦昊有些感慨，没想到张伟还是个超级富二代。
“看样子杨间这个幸运的家伙至少不会担心没钱花了，这或许就是他选择总部的原因。”方世明暗自思索，朋友圈靠钱拉拢了不少民间驭鬼者，但是不缺钱的驭鬼者普遍更愿意选择总部。
“咚咚咚。”秦昊发现门铃好像没通电，于是敲了敲门。
“我讨厌敲门声。”一个小年轻打开了房门。
“问题不大，敲门鬼已经被关押了。”秦昊发现杨间没有让开的意思，干脆站在门口。
“找我有什么事？我还有四个队友等着我带呢。”杨间很不耐烦。
“我是特派员秦昊。总部在大昌市有行动，会集结这座城市所有驭鬼者，希望你配合。”秦昊数了数，杨间身上总共有七只躁动的鬼眼。
“那你们为什么不带着赵开明？他才是负责人吧？”
“他的心理测评有问题，现在有严重的反社会倾向。”
“那我现在就直接成为总部负责人了？我可还没答应。”
“没答应那你就是民间驭鬼者，交涉失败我们就会采取强硬手段。”秦昊抬了抬腿，让杨间注意锤头，别在自己身上乱扫。
“你可以试试。”杨间七只鬼眼停止躁动，一齐盯住了秦昊。
“这就要打起来了么？”方世明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幸灾乐祸。
“我驾驭了七只鬼，而且不担心复苏问题。敲门鬼事件也是我处理的，单人。”秦昊打算先劝一劝，毕竟年轻人心高气傲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打算让我们进入谈吗？”等了一小会儿，看杨间没有率先动手的意思，秦昊开口道。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杨间不动声色地让开身位道。
“还有一件事挺重要的，我们是为了处理一件和疑似有智慧的鬼有关的灵异事件。从情报上来看，敲门鬼事件第二天，你就在家遇到一只疑似有智慧的厉鬼？”秦昊看了看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的三个队员，想了想还是没有一起坐下。自从那天在总部坐坏了一个椅子以后，总部给秦昊所有的工具都换成了镀金的。
“腿哥你是不是拉稀了，怎么这么臭啊？”张伟咋咋呼呼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左脚黄金鞋，右脚铁锤头，双手黄金手套，浑身黑褐色，头发眉毛全都成了一坨，双眼连眼白都没有的秦昊。
“卧槽，腿哥你忙，我溜了。”张伟吓得一哆嗦，直接跑回房间摔上门。
“你这金主挺有眼力见的啊！倒是能省不少心。“秦昊撇了撇嘴。
“只可惜不是人人都这么‘懂事’。说说吧，找我还有什么事？”杨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王珊珊的父母，和张伟老爸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需要知道你当时遇到那只疑似有智慧的厉鬼的全过程。”
“当时我刚得到鬼眼，再加上刚经历敲门鬼事件，回到家像那只厉鬼打了声招呼就休息了。”杨间露出了些许迷茫的表情。
“请容许我打断一下，你和它打招呼是怎么说的？它的反应是什么？它在你记忆中的形象是什么样的？让你觉得它待在你家里你没有感到异常，反而向它打招呼？”秦昊右腿微微后移，这些话可以说是直接摊牌了。一旦杨间有问题，肯定是要打起来。
“……”杨间皱起了眉头，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东西。
“你不记得了？”秦昊摘下右手手套，左手拿着手套背到背后，然后开始缓慢缩短身高。
“我当时好像把它当成我爹了？”杨间一脸惊疑不定。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你接着说吧，记得详细一些。”秦昊呼出一口气，看样子杨间的问题不大，当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因为鬼眼的躁动，我睡得并不好，很快就惊醒了。此时天已经黑了，我走出卧室的时候，那只厉鬼正在看报纸。我也只是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没有多想，打开了灯。”
“这时候我的接线员刘小雨打电话给我交代一些事，让我发现了它的厉鬼身份。”
“它看的报纸直接糊在了我的脸上，似乎要把我的脸扯下来，读取我的记忆。”
“鬼报纸似乎对我的鬼眼有压制作用，我同时动用了还几只鬼眼才撕碎那张报纸，成功逃脱。”杨间摸了摸沾着张红纸的鬼眼。
“所以你们现在能相信我了吗？我是杨间，只是被袭击了而已。”杨间淡淡道。
“还是有几个小问题。”秦昊面不改色地恢复身高。
“还有什么问题？问我这么多你们处理完那只鬼我能得到什么？”杨间相当渴望那张报纸，它对鬼眼的压制效果非常明显，能很大程度上延缓鬼眼的复苏。
“总部现在有一些延缓厉鬼复苏的手段。”秦昊的猜想成功了，衍生鬼绳让鬼秋千恢复了一部分功能。现在它可以无副作用压制驾驭了一只厉鬼的驭鬼者，只要坐在上面的时候注意别碰到两根绳子就行。实验成功后王小明差点把秦昊拖进实验室，只是S级鬼还魂时间过于紧迫，王小明才不得不打消了想法。
“能延缓多长时间？代价是什么？你就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我可不敢做决定。”涉及到工资问题，杨间直接来劲了。
“延缓的时间取决于你付出的代价，代价就是只提供给濒临复苏的有功劳的负责人，而且只能是驾驭了一只厉鬼的负责人。”
“没危险？”
“有，那是只死机的鬼，你要是运气不好碰上它活过来了，就需要用一些特殊手段帮你脱离那只鬼。”秦昊顿了顿，给杨间一些反应的时间。
“那么你的选择呢？”秦昊问道。
“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杨间承认，他心动了。
“你有没有获得能够预知未来的灵异物品？”秦昊平静地看着杨间，虽然还有一些问题，但是他的反伤鬼感知到了更重要的东西，看报纸的那只厉鬼要么不存在，要么就是在和杨间背后的那个东西交锋中失败了。
“他是怎么知道人皮纸的？！”杨间表情不太自然，心中更是惊涛骇浪。
方世明在心里已经把王小明剪成十八段了，他现在严重怀疑队伍里每一个人都知道一条甚至好几条情报，而且还分别被王小明下达了任务。往坏了想，没准王小明那个叛徒早就想让总部吞并朋友圈了，这次行动每人一件灵异物品只是钓自己出来而已。等到这起S级事件结束，恐怕这三人会直接把自己当成不动产给分了！
“看样子你不但有，而且用过了。”秦昊没有犹豫，直接用右手抓住了杨间。
杨间不是敲门鬼，不会被白色鬼烛吸引，开鬼域跑了秦昊短时间还真没办法处理。
“总部想直接强抢负责人的灵异物品了吗？这就是总部的真面目？”杨间被按住了一只鬼眼，那只鬼眼直接闭合了，其它鬼眼也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干扰，半睁半闭。
“只是防止你开鬼域逃跑，毕竟我带的人里面就一个有鬼域，还不打算出力。”秦昊基本确认那只报纸鬼不是杨间，而且杨间没有把能预知未来的灵异物品带在身边，便松开了手。
“你要是随时随地负责压制我的厉鬼复苏，并且不对我造成太大伤害的话，我可以直接把那件灵异物品给你。”杨间看向秦昊抓住的地方，血肉已经坏死，留下一个黑色的手印，散发出一阵阵恶臭，鬼眼完全闭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很忙的，随时随地不可能，不过我可以给你一堆尸斑橡皮泥，用完了你找我要。”秦昊回头瞪了自己的队员们一眼，自己能无限制解决厉鬼复苏的问题给王小明知道了的话，估计自己这辈子可以在实验室度过了。
就算让王小明知道，也得是这次事件结束才行，务必让王小明确认自己处理高级灵异事件的价值高于帮人压制厉鬼的价值。
“你认真的？”杨间很惊讶，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秦昊直接答应了，这让他感觉价要低了。
当然，在杨间心里，能够小代价无限推迟鬼眼复苏，只需要付出一张人皮纸，绝对是超值买卖。只是他现在觉得可以再多要一点。
“认真的，你报价，我还价。现在你要是不卖，我就要抢了。”秦昊威胁道。
“那件灵异物品是一张人皮纸，相当诡异，有自己的意识，我把它放在了一个黄金盒子里，用的时候再拿出来。”杨间带着秦昊走到自己的房间，此时的黄金盒子已经完全打开，一张黄褐色的人皮纸都出来一半了。
“看样子你得谢谢我。”秦昊用左手拿起了人皮纸，确认了这是大昌市第三只有智慧的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