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王小明没有质疑秦昊的判断，只是询问原因。
“当时我是把白色鬼烛插在了一个‘素材’身上，吸引敲门鬼的注意，在敲门鬼不主动和我对抗的情况下袭击它。”
“但是意外发生了，敲门鬼的鬼域里面还有其它厉鬼，是一只青黑色的孩子模样的厉鬼。”
“它直接把那个‘素材’连同白色鬼烛全部吃到了肚子里，吃完后完全没有不停歇，立刻开始吃周围的‘素材’。当时我凭借反伤鬼产生了一种感觉——被吃下去的橡皮泥似乎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秦昊顿了顿，从回忆中走出，问道：“总部有没有这只鬼的档案？”
王小明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大昌市负责人周正就死在了敲门鬼的事件中，他驾驭的厉鬼就是青黑色的鬼婴。如果两者是同一只厉鬼的话，它很可能可以通过吃人甚至吃鬼来长大。”
“要是它吃了一只有鬼域的厉鬼，那岂不是直接飙升到S级？”两人心照不宣，没有把这种可能说出来。
“至少它现在还不算恐怖，我在和敲门鬼直接对抗的时候还能顺手把它压制。”
“或许是受到鬼影的影响，我当时产生了‘反正橡皮泥也有了尸斑诅咒，给鬼影找一只鬼也没什么问题’的想法。”
“而这个想法产生的瞬间，我又看到了一只厉鬼。不对，应该是那只鬼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我的想法，不愿意让鬼婴落到我手里，看向了我，在反伤鬼的帮助下我才看到了它。
“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它突然出现，甚至可能没出现，直接隔着敲门鬼的鬼域，把鬼婴从我的压制下捞走。”
“我甚至怀疑那只厉鬼极有可能有智慧，它或许知道反伤鬼的存在，和我灵异接触过后瞬间消失不见。”
秦昊越说王小明眉毛皱的越深，等到说完，王小明的眉头都快打成结了。
“按照这些情报推断，那只后出现的厉鬼同样有可能是驭鬼者。”王小明勉强给了个不合理的答案。
“民国时期活下来的？那只鬼婴还有什么隐情不成？”秦昊苦笑道。
“稍后总部会和秦老沟通一下。不过无论是不是民国时期残留的驭鬼者，这都是一起潜在的S级灵异事件，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抗的。总部虽然衰落了不少，但是底蕴依旧不可忽视。”王小明恢复了冷静。
“教授，鬼烛可以熄灭了。”李军苦哈哈的声音传来。
王小明闻言吹灭了鬼烛，但是房间里的青色火光并没有消退。
“你现在鬼域关不掉了？”秦昊发现李军的身体似乎恢复了正常，原本焦黑的地方也变成了健康的肌肤。
“这件长衫似乎能够完全压制厉鬼复苏的后果，修复身体。但是如果厉鬼没有突破长衫的隔绝，驭鬼者本人就会被袭击。”李军解释道。
“所以说，你的鬼域确实关不掉了。”秦昊摸了摸下巴，接着说道：“那你驾驭长衫也没什么用啊，持续不断地使用能力你岂不是很快就再次复苏了？”
“不是这样算的，鬼火的灵异不足以伤害到穿着长衫的我，即使是彻底复苏也一样。”李军有些感慨，现在他不用担心复苏问题，可以一天24小时不间断来着鬼域，绝对算得上是完美保镖了。
“那以后涉及到总有鬼域的厉鬼教授教授还是不要带着李军研究了。”秦昊转身对王小明说道。
“确实如此，看来要着手给李军准备安排第三只鬼了。不过在此之前，没有时间限制的鬼火鬼域可以给总部的研究人员极大的安全保障。”王小明回应道。
秦昊看了看一脸疑惑又不太好意思询问的李军，开口解释道：“虽然你的鬼火鬼域很强，但是现在只是突破了长衫的一部分火光，相当于牺牲威力换时间。在和其它拥有鬼域的厉鬼对抗中，威力不足的鬼火鬼域很可能直接关闭，到时候你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就先被长衫杀了。”
解释完，秦昊又对王小明说道：“咱总部得好好查一查这位老人的背景了。我始终怀疑，这件长衫对敲门鬼的限制多于保护，或许敲门鬼也是一个民国存活下来的大佬？死前把自己分割了。”
“驭鬼者并不是在民国时期以后就消失了，这也不是第二次厉鬼复苏，二十多年前还有一代人。待会儿叫你的接线员把总部关于厉鬼和驭鬼者的一些重要情报交给你，不然你可能会对很多事产生误判。”王小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开始赶人。
“行吧，我先把大昌市处理好再来掺合这件事。”秦昊耸了耸肩，转身离开房间，去找自己的接线员秦媚柔。
晚上，正在恶补情报的秦昊在家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呦，咱总部氛围这么好的么，驭鬼者之间竟然还会串门。”秦昊扫了他们一眼，为首的是朋友圈老大方世明，跟在他身后的赫然是姜尚白和贺天雄。
“首先，你是总部的，我不是，我是朋友圈的。其次，我不是来串门的，是来告诉你，大昌市那个S级事件我来当队长。”方世明开口道。
“我已经驾驭了六只鬼。”秦昊头也不抬。
“驾驭厉鬼的数量并不能代表一切。”方世明眼皮跳了跳，有点儿后悔私下来找秦昊。
“哦。”秦昊依旧头都不抬，就是冲天辫抖了抖。
“老大，就算我们三个合力能打赢，也亏了啊！”姜尚白率先认怂。
“大家还要共事呢，和平相处多好。”贺天雄跟上。
“虽然你成功处理了A级敲门鬼事件，但是你也仅仅处理了这一个灵异事件，和你比起来，我们朋友圈更有经验。”方世明依然不想放弃S级事件处理小队队长的身份。
“我当队长的话，我可以在厉鬼发动袭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点燃鬼烛，白色的。”嗯，只是点燃，没说给谁用，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