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扬风出事了。”段警官面露急色。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我叫道。
想到电话那头诡异的翅膀声,还有周扬风逃跑时的匆忙,以及最后那一声尖叫。
我们不敢耽误,当即直奔南宫燕的家中,段警官一边呼叫警队支援,一边将警灯放在了车顶,踩足了油门把车开到了一百二十迈。
一路上都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坐在后排的我跟饺子好几次都差点被甩出去,幸好身上系着安全带。
饺子好几次都想说慢点,可从后视镜看到段警官那张黑脸,就不忍心了。
此时我心里也很乱,我生怕周扬风遭了毒手,但从刚才的回应来看,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饺子提前打了救护车,希望我们赶到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将周扬风送往医院。
坐在驾驶位上的段警官,哽咽着说了句谢谢,就继续飙车了。明明四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被他缩短了一半,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半边身子挂在铁栅栏上的周扬风,生死不明。
段警官解开安全带,就扑了过去。
我跟饺子也快步跟上,只见周扬风穿着的衣服还是分别时的那套运动服,但此刻已经是千疮百孔。他的面部溃烂,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全部鼓起了一个个巨大的水泡,几乎认不清楚模样。
段警官一直忍着的眼泪再也崩不住,夺眶而出。
“坚持住,兄弟,坚持住!”他咬着牙,给周扬风进行心肺复苏。
目睹了周扬风惨样的饺子受到了巨大的视觉冲击,‘啊’的一声连连后退,幸好被我扶住了。
尽管现在的我也很慌乱,却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目前现场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我只能将视线投向附近的摄像头,想要通过监控了解在周扬风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曾想,目光所及之处,这附近的摄像头全都被毁坏了。
滴滴滴,滴滴滴……
呼啸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大批支援终于赶到,整整来了五辆车的警员。我们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让对方立即封锁现场。
与此同时,救护车也姗姗来迟。
我们几人合力将周扬风送上了车,一起护送他去医院。
“患、患者这是怎么了?”
在看到周扬风的那一刻,救护车上的医生护士都瞪大了眼睛。
段警官口不择言得发了火:“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救我兄弟啊!”
医生护士这才反应过来,双手颤抖的为周扬风戴上氧气面罩,做一些急救措施,同时嘴里还不忘询问我们,病人到底遭遇了什么?是中毒了吗?还是化学品烧伤?怎么这么严重。
我们也不知道周扬风的具体遭遇,只能告诉他们,我们是接到了求救电话,第一时间赶来的,结果朋友就成了这副模样。
那名医生皱了皱眉,紧接着就把电话打给了医院:“一位警察同志受伤了,目前十万火急!可能需要张主任出面。”
张主任算是医院里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的外科专家,目前,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等到了医院,张主任第一时间对周扬风做了检查。
但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段警官都快绝望了,整个人都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不停得重复着一句话:“扬风不会出事的,他不能出事。”
张主任表明自己会尽一切努力,可最后却为难得说了声抱歉:“初步怀疑是中毒,但我们目前使用了几种药,都没有明显效果。病人的身体还在继续恶化,估计得送到省医院才有救。”
“人都这样了,怎么送?”段警官情绪上来,太阳穴都青筋暴起了。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又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
他的两只手都在发抖,却还在央求着医生救救周扬风:“我兄弟还那么年轻,都还没有谈过恋爱,他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怎么能,怎么能。”
“求求你们救救他成吗?”
段警官推金山倒玉柱般就要下跪,张主任连忙扶住,叹息道:“我们会尽力的,只是能力有限呀。”
他跟在场的几个医生都叹了一口气,脸上不无遗憾惋惜。
一个护士大着胆子走上前来:“如果病人还有什么亲人的话,最好能打个电话,不然……怕见不到最后一面。”
小姑娘唯唯诺诺的,生怕刺激到了段警官。
段警官彻底崩溃了,整个人都快要晕厥:“亲人?他们家就扬风一个独苗了。”
“兄弟,大哥对不起你啊。”段警官一直用力控制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滑落。
原来周扬风的父母也都是人民警察,在十年前的一场意外中,双双殉职,将周扬风托付给了警局。
整个警局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