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张着嘴诧异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草!”方想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嘴里忍不住骂出了脏字。
我有点儿莫名其妙,不知道为啥方想会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跟你说,你回头赶紧去辞职,那个地方不是特么人呆的。”方想愤愤不平的坐在椅子上,喘着气冲我摆手道。
我皱着眉,想要说话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个事儿。
江伯曾经告诉过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去辞职,如果我辞职了就肯定会死。既然这样的话,方想让我辞职是不是要害我?
想到这我立即摇头否认这个想法,我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儿神经了,见谁都怀疑。
方想是警察,他能知道什么事儿?让我辞职或许是另有原因呢?
方想也没打算跟我藏着掖着,直接从一旁的抽屉里面抽出一叠资料放桌子上,然后指着资料一字一顿的跟我说:“这个月紫竹林小区里头已经出了四回事儿,其中三回是快递员。”
“我方想这人没几个朋友,今个看你人不错,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了。你听我一句劝,回头赶紧特么辞职,那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方想重新摸出一根烟放在嘴角,想了一会儿又说:“我也不瞒你,我今天去精神病院找蔡山泉,就是为了调查紫竹林小区快递员的事儿。”
“刚开始一个快递员直接死在紫竹林小区门口了,说是出了意外,但是那哪能是特么意外?那辆轿车二十迈都没有,硬是把人撞出去十多米远,这哪能算的上是意外?”
方想越说越气:“这事儿还没完吧,又有个快递员直接在紫竹林里头成了神经病。”
“神经病就神经病吧,总比死了好对吧?”方想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可他娘的还没过几天,又一个快递员失踪了……”
“这他娘算啥?快递员杀手呗?”
这明明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但是听着方想说我却一个劲的想笑。
“宁郎,你也别不信我,说真的,你赶紧辞职吧,我是不想哪天接到报案说,紫竹林小区有快递员死了……”
我无语的看着方想:“你能不能咒我点儿好?”
“我不是不咒你好,是那鬼地方的确有点儿邪乎。”方想叹了口气说。
我告诉方想说我的事情我自己做打算,如果哪天真出事儿我就立即辞职。
现在情况特殊,别人的话我不能全信,同样我也不能不去信。
方想给我的感觉得就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看似是警察实则内心深处藏着一个地痞流氓……
往往是这样的人,隐藏的最深,我知道方想表面,却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只能附和着。
见我这么说方想叹息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口供录到现在这个程度也没必要继续录下去,回头便是让我离开。
临走之前方想和我互留了手机号,说是以后有啥事儿可以联系,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吃个饭什么的。
我这人朋友也不多,在这个城市除了秦大友之外也没有几个朋友,所以也没有多推辞。
出了警察局时间才不过是下午的三点多钟,我反正也没什么地方要去,于是就准备回紫竹林小区,把活从周顺手里接过来。
在警局门口就坐上了到紫竹苑的公交车,不过车程要四五十分钟左右,我只好坐在公交车上慢慢的等着。
路上我忍不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好的整理了一下。
第一就是关于方想的事情。
按照方想所说的来看,他去找蔡山泉应该是因为前几次快递员出事儿想要调查清楚,而唯一一个活着的快递员恐怕就只剩下蔡山泉了,所以他找到了蔡山泉。
但是很不幸的是蔡山泉死了。
蔡山泉死于被人谋杀,至于凶手是谁现在还不清楚。
想到这,我忍不住又怀疑了起来。
蔡山泉好几天都安然无恙,怎么偏偏等我们找上他的时候他死了?
难道杀死蔡山泉的人目的不仅是杀死蔡山泉那么简单?他难道是另有目的?
这件事情我有点儿想不明白,不过现在还有最棘手的事情等着我做。
蔡山泉死了,秘密到了他那里也就彻底的断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完全无计可施,根本找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而陈伯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依然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对我动手,要怎么对我动手都是一个无法预知的事情。
我抬头看了眼窗外,余光却突然撇到了马路边一个人。
那人穿着简单,没有什么可以提起的地方,但是他的长相我却无法忘记。
我还清晰记得,上次坐366公交的时候碰到的那个男子,刚刚那个人不就是先前救我一命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