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星今早洗漱的时候晕乎乎的,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不然他肯定想方设挡住。
他找任佩佩借镜子,躲到卫生间的隔间里,对着镜子试图用手把这个红痕给揉消。
实证明这是没用的,除让那块皮肤红之外没有一点效果。
在沈与星苦恼该怎么办时,他在隔间的门被人敲响,随即传来谢绻颇有质感的嗓音:“我帮忙吗?”
沈与星:“……”
你不知道你就是罪魁祸首吗?
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干嘛?”
门开后,谢绻原本是垂着眼,抬起来时目光便好停留在他的脖颈上,看到红痕的周边似乎有扩的趋势,眼眸幽深些。
他概明白沈与星刚才做什么,语气平静道:“你这样是没用的。”
沈与星哼一声,说话,就看见谢绻直接站进来,手腕一转,还反手将隔间的门关上。
沈与星:“……”
是觉得只咬一口不解气,想把他堵起来再打一顿吗??
隔间的空间不,站两个人之后显得狭,连空气仿佛都稀薄起来。
沈与星没地方躲,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谢绻站在他面前,看着他道:“帮你。”
“你想怎么帮我?”沈与星现在不太信他的话。
谢绻:“听说只再吸一下,原来的那个就消下去。”
“真的吗?”沈与星对这方面的知识欠缺,想想,犹豫地问道:“你不是骗我的吧?”
“嗯,逗你的。”谢绻笑一下,轻声道:“再吸一下,多出来一个。”
沈与星:“……”
沈与星:“不吧,你真以为我信?这种连学生都知道的情我怎么能不知道?你也太看我。”
他说完,看到谢绻身上的外套,突然想到什么,恶狠狠道:“把衣服脱。”
刚走进卫生间想和沈与星道歉的蔡旭文听到这句话,顿时刹住脚步。
脱衣服?
谢绻也愣愣:“什么?”
沈与星笑眯眯道:“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把衣服脱,你来找我,不就是为帮我?”
“嗯,帮你需脱衣服?”谢绻的语气很轻。
“当然,你不脱衣服怎么帮我?别忘,我脖子上这个东西就是你搞出来的。”沈与星语气不耐道:“快脱,少爷说几遍?”
蔡旭文的脸上,迷茫和震惊双双交织。
刚刚星哥走后,他在男同学们的科普下知道那个不是蚊子咬出来的,而是情到浓时的某种痕迹。
蔡旭文想到自己居然在庭广众之下戳破星哥的秘密,深刻地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因此才追来打算和星哥诚恳地道歉,却没想到听见这些。
他惊恐地想,刚刚星哥好像说,他脖子上的东西是谢绻搞出来的??
老天爷,他究竟错过什么?!
现在星哥还让谢绻脱衣服,谢绻帮他……两个孤男,狭窄的隔间,前不久星哥脖子上才有情到浓时的痕迹。
几乎不用任何提示,蔡旭文的脑子里就出现打马赛克的画面。
他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听到隔间里传出衣物摩擦的声音,不敢再听下去,心情复杂面红耳赤地地离开。
出来后,他望着外面蔚蓝的天空,长长地叹口气。
星哥和谢绻……究竟是什么时候?
蔡旭文想不通,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星哥的秘密暴露出去。
因此他蹲守在门口,有想进去上厕的人都被他拦下:“去别的地方,这里今天被征用。”
那个急的不行的学生怒道:“为什么啊?这是你开的?”
蔡旭文点点头:“总而言之,今天不行。”
那个学生本来还想争论几句,想到蔡旭文和沈与星是一伙的,只能气呼呼地离开。
蔡旭文目光复杂地往里面看一眼,心想他为星哥,真是付出太多太多。
……
沈与星换上谢绻的外套,并把拉链拉到最上方,刚好能够挡住脖子上的痕迹。
他很满意,抬头对上谢绻平静的眼神,微抬下巴嚣张道:“怎么?让你把外套给我穿,不高兴?”
谢绻笑笑:“不。”
沈与星哼一声:“这就对,你敢生气个试试。”
谢绻的外套很干净,还带着一阵他身上的气息,十分好闻。
沈与星穿着不太合身,稍微一点,他调整时还声嘀咕:“你是不是故意买?看着也没比我高多少啊?”
以前没现,现在面对面靠的近,沈与星才察觉谢绻似乎已经比他高一些,明明前不久还差不多。
谢绻淡淡道:“我穿着刚刚好。”
沈与星不服气道:“那怎么样,你穿我的内裤不也是刚刚好?”
谢绻沉默片刻,才道:“其实,也。”
沈与星:“……”
沈与星:“我不信,你在骗我对吧。”
“你这么觉得的话。”谢绻顿顿:“以自己试试。”
至于到底怎么试,他没有说。
沈与星急着回教室,随口道:“下次吧下次吧。”
打开隔间的门出去,二人在门口看到蹲在地上画圈圈的蔡旭文。
蔡旭文见他们出来,愣下,道:“星、星哥,这么快啊?”
他看到沈与星身上甚至还披着谢绻的外套,简直触目惊心,只能努力抑制自己不露出震惊的表情。
沈与星:“你站这干嘛?”
蔡旭文:“没、没什么。”
沈与星满不在乎地点点头,率先离开。
谢绻经过蔡旭文身边时,若有似无地瞥他一眼。
蔡旭文只感觉浑身一凉,下意识地站直身体,回过神才现沈与星他们已经走远,连忙跟上去。
他只是个高中生,他已经背负太多太多。
……
沈与星穿着谢绻的外套上一天课。
期间也有同学现他身上穿的是谢绻的外套,忍不住多看几眼。
任佩佩则直接站在他面前,叉腰道:“沈与星,你欺负人!”
沈与星懒洋洋道:“没有啊班长,你这么说我,我真的很伤心。”
任佩佩皱眉:“那你为什么穿着谢绻的外套?快还给他。”
“是谢绻主给我的,不信你去问他。”沈与星用无比真诚的目光看着她。
任佩佩信几分,但还是将信将疑道:“他为什么主给你外套?”
沈与星:“概是心疼我没有外套穿吧。”
任佩佩:“……”
谁说这种话都行,就沈与星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沈与星赶紧钻上自的车,萧青阳已经在车上等他。
他看很久,才犹豫道:“哥,你今早出门穿的是这件吗?”
沈与星:“不是啊,你管这么多,是想挨揍?”
萧青阳想起昨天他被沈与星支配的恐惧,当即住嘴,转头看到车外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即降下车窗和他打招呼:“嗨,谢学长!”
谢绻闻声看过来,轻轻颔首,目光却越过他,看向旁边的沈与星。
沈与星假装没注意到,催促司机赶紧出。
“再见啊谢学长!”萧青阳热情地对谢绻挥手。
沈与星看他一眼:“哟,你和他关系挺好的嘛?”
萧青阳脸色一僵:“也不是特别好……”
“以后,不许把我的告诉他。”沈与星严肃地下达命令。
萧青阳点头,也色道:“放心吧哥,我一定不再这么做!”
另一边,在等公交车的谢绻收到一条消息:【呜呜呜学长,我哥不让我把他的告诉你】
谢绻:【嗯,你听他的吧,别惹他生气。】
萧青阳:【没的,你放心吧学长,我最喜欢当无间道!!】
萧青阳:【我哥今天穿不知道谁的外套,太奇怪,他从来不穿别人衣服的】
谢绻:【是吗,为什么?】
萧青阳:【因为他嫌别人的衣服没他的贵】
萧青阳:【啊,万恶的有钱人】
谢绻这件外套是他自己去夜市买的,也不过三位数的价钱,和沈与星辄五位数起步的衣服确实不能比。
谢绻垂下眼,不知想到什么,轻轻蹙下眉。
其实陆斐川有一点没有说错,沈与星这样的世,未来一定有个与之相当的人站在他的身侧,并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他。
接近天光,首先自己就得成为那样的人。
谢绻垂在腿边的手微微收紧。
……
沈与星脖子上的痕迹没几天就消,至于那件外套,他洗干净后就还给谢绻。
谢绻接过,看到他光滑洁白的脖颈,便收回目光。
“期末考马上就到,你等着,这回我一定考过你。”沈与星很自信,甚至已经决定好自己换什么色。
上次输给谢绻,他心服口服,但这次他这么努力,就不信还考不过谢绻。
谢绻嗯一声,道:“你有考虑过考哪学吗?”
沈与星愣下,这个他确实没有想过,挠挠头道:“不知道啊,看我爸的意思,好像是想送我去外留学的。”
“留学么。”谢绻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沈与星点头:“是啊,我爸说干脆也别高考,高三下学期就就让我出。”
以前他成绩吊车尾,在内肯定考不上好学校,只能去外镀层金再回来,否则公司里的那些股东也不承认他。
反只有钱,进哪里都不是问题。
沈肃林替他打算的很好,但没想到在原书剧情里,他不仅没能读完高中,甚至连外都还没去就进监狱,然后没过几年就死。
不过现在他已经躲过退学剧情,似乎是应该考虑考虑这些。
沈与星想起谢绻考上内的顶尖学府f,便想说干脆他也考个f好。
只是他还没说出口,谢绻便先一步道:“外的哪学校?”
谢绻心想,不他努力打工,总能挣到足够的钱,和沈与星上同一学。
他……想和沈与星一起。
这个想冒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无阻止,就连谢绻自己也没料到,他有因为一个人而做出这种决定的一天。
沈与星愣一下:“你问这个……不是想和我上同一吧?”
谢绻顿顿,轻轻嗯一声。
他不太敢去看沈与星的反应,以别开脸。
沈与星半天没有回应,就在他快忍不住去看他时,他听见沈与星心翼翼地问:“谢绻,你是不是陆斐川上身啊?”
谢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