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不知怎的,越说越轻松,貌似要以不变应万变,云灵鸢不可思议了:“你莫不是想我们要在此等上一整天,以确定会不会启动轮回?”
“不然呢?”夜暝斟酒一口饮尽道:“总要一个一个排除,需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人。
蓝眸里一旦不放出冷傲的光,那一股子薄情的冷冽之气就淡了,他现在坐在桌旁,心满意足斟酒儃酒的模样,不过就是一个明俊一点的少年郞,满身还让人感觉不靠谱。
云灵鸢心道进了这个幻境不知几时才能出去,紫惑也不知出来了没有,有没有听收到那片符影叶,此时自己在幻境,要回忘忧戒玺更是遥不可及了,她苦着脸,满心后悔,
“……太傻了,怎就那么傻呼呼跟你闯进幻境了!!”
夜暝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你不闯幻境才是奇怪。”
言下何意,她不敢妄自揣测,反正不驳他,就是忍不住冲他没好气的瞪眼。
岂知,他被人瞪眼,脸上的笑容竟绽开了,笑得一个神采飞扬,云灵鸢被他这一笑,愣住了,赶紧警告自己,颜控病好收一收了,他再美也美不过心里的紫惑。
夜暝把玩酒盏,终还是把话题绕了回来:“静观其变吧,若是回溯之境可不是开玩笑,我们一举一动皆有可能带动整个历史长河产生连锁反应,从而改变历史。”
“改变历史?”
这明明是好事啊!
如若能阻止九尾天狐的出逃,那不是等于制止了神女宫那场灾祸了吗?封灵族也不会惨遭灭族之祸,甚至父亲、母亲,都不会死!
十五年前那场灾祸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的及呀!只需找到母亲或者父亲说明一切,让他们加以防范,这段历史就改变了,那段惨绝人寰历史就抹掉了啊。
她两眼发亮,谁知还什么都没说呢,就给夜暝一盆冷水给浇得透心凉,夜暝放下酒盏语带严肃的警告,
“在做梦啊?我们被困在一个局中,现在,是要想办法脱出这个局,幻境里的历史,越变越糟!你且记住,从现在开始,莫与任何人对话,也尽量莫让任何人见到我们。明白了吗?”
云灵鸢心头一跳,幻境里的历史,越变越糟?
可他的话也不似唬人,若是历史这么容易被改变的,那幻灵族的人岂不是上天了,哪里还轮得上火灵族的天灵王在万灵大陆称王称霸??
反正不管怎么说,既回到了十五年前,父母健在,见一见父母总该是可以的吧,哪怕,远远瞧上一眼。
这会也不用走远,那个雅集会,神女宫必在受邀之列,她悄悄潜进去必能见到他们。
云灵鸢不敢将想法同他讲,又不好叫他同自己一起去,只有绕着弯来:“那我们藏在此,能破局?”
“这个……”夜暝饮酒掩饰自己并无主意,一杯饮尽,云灵鸢目光炯炯,一副非要讨个说法的模样紧盯着他,夜暝颇为没面子的道:“尚未找到解局之法。”
云灵鸢忍不住笑了,“呃呃,明白明白。夜暝公子这是坐等天上掉办法下来,那别客气,你自己慢慢等,恕不奉陪了!”
这想撇开他,悄悄溜去那个雅集会。
岂知一拉开门,迎面走来一个青衣劲装的少年,一见她咻咻的藤术飞来,距离太近,云灵鸢还来不及躲避已经被藤蔓绑紧了,
这藤术,太过熟悉,以至于云灵鸢还以为遇到了老熟人,
“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殿下寝宫!!”
那青衣少年站定在她前面,箭袖轻袍,长得是一种清秀的美,即使目光带着怒气,却并无杀意,云灵鸢心道,他定是夜暝殿里的人,于是赶紧朝屋里喊:“夜暝救命。”
青衣男子一听,这女子还有同伙,瞳孔急剧缩小,哪管三七二十一,咻咻的藤蔓立即飞进了屋里,想要来一个先发制人,
岂知里面的夜暝扬起一管蓝魔笛,七彩灵力下,一下将藤蔓削成了几截,青衣男子不用看别的,光是看到那独特的灵力色便知是谁,脸上立即洋溢笑容,大声喊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