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卖艺的(1 / 1)

安笙从费狗的嘴里逃生出来,拿着他咬一口的补偿费,上了路边一辆出租车上的时候,她的半边脖子还不怎么敢动。

费轩是真的有病,重度,大红x的那种治不了,只能等死的神经病

安笙摸了摸脖子后面的大牙印,皮肤到现在还在凹凸不平。可见那个疯狗用了多大的力气,是想活活咬死她

安笙讨厌狗,这源于她曾经亲眼见她的丈夫,原地变成狼留下的杀伤性心理阴影。

但是现在她发现,狗他妈的它一直是狗,但是人就不一样了,人可以是人,必要的时候还能变成狗以及狗的升级版,狗逼。

她半边脑袋靠在后座椅上,让师傅拉她去个全面一点的大型超市。

安笙动了动疼的要死的脖子,伸手在衣兜里面摸出来一打红票子,是费轩硬塞给她的,说是这一口的补偿。

安笙接的心安理得,妈的她现在半边脑袋都跟着一阵阵跳着疼,考虑要不要先去打个狂犬疫苗。

很快大超市到了,安笙付了车钱下车,双手插在费轩宽大的羽绒衣里面,穿着一个裤腿儿能塞俩腿的裤子,一双走路基本靠趿拉的鞋子,进了超市里面。

这里是正街,旁边都是商铺,和摆小摊的商贩,她走上台阶,她把带着费轩骚气香水味的羽绒衣领子往下扒了点,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天,心里从没有过的清亮。

安笙看了一会儿,晃的眼睛发花,收回视线,嘴边带着因为动脖子疼的有些狰狞的笑,手在兜里捏着费轩给的磨牙费,走进了大超市。

她从费轩的控制里摆脱,第一件事,肯定是看父母,但是那之前,她得把自己收拾的像个人,看着正常一点。

一打钱其实没多少,安笙下楼的时候就查了不到三千,但是她心里已经给费轩跪了,因为费轩虽然用她磨牙了,但是欠的债不用她还了,说是救他一命顶了。

安笙挺高兴,她上辈子活的就是一本三流的烂俗小说,为了父母把自己卖入豪门,那时候还有傲气,有一根怎么不想弯的骨头,不肯离婚,努力经营婚姻,忍受神经病,想真的好女不二嫁,咬牙撑着,到最后妈的死的好惨。

这辈子安笙没有什么傲骨,一身的软皮肉,怎折怎么堆,系蝴蝶结她都配合,向恶势力和金钱爸爸低头下跪,去他妈的骄傲,清高的揽债她不干,费轩非要她还钱,她不敢不换,他说不要,她是不会往出拔一分的。

这种大型超市,是上下四五层,什么都带的那种,安笙先奔女装,里外买了两身衣服,弄了个推车,又买了水果,和一些半成品的菜,付完钱,找卫生间换了衣服,费轩的裤子和鞋子都扔了,只有羽绒衣留着,因为这玩意太贵了。

提着一大堆东西出来,安笙打了车直奔郊区,先看爸爸妈妈要紧,然后再琢磨着怎么开始新生活。

到了地方,安笙拖着一堆东西,下车后艰难的朝着出租车上不去的山路上走。

养殖场在山上,规模很大,还算全面,什么都有,圈山野养。

安笙上次送安爸爸安妈妈来,就发现这地方其实真的挺好,山里还带两个人工水库,野趣十足,比那些专门花钱盖起来的农家院看着好玩。

她提着东西满头大汗的上山,到了养殖园的门口,和保安说了要找谁,就在门口等着。

没一会安爸爸安妈妈就都脚步匆匆的过来了。

安笙远远的招手,看着他们眼眶有点湿润,同时也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系的更紧了一点,不能让他们看见牙印子。

“笙笙”安妈妈先跑过来,保安把门打开了,安笙就扑进了安妈妈的怀抱,安爸爸虽然没跑,但是走过来也满眼都是高兴,安笙伸手把他一起也圈进怀来,安爸爸有点耳根发红。

“你下船了啊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你电话”

“我电话掉海里了。”安笙现场直编,这还没来得及买呢。

“我说你怎么老用别人的,别忘了给人家充话费哈。”

安笙点头,三人提了东西往里走,安妈妈和门口的保安喜滋滋介绍,“这是俺家闺女”

保安是个大叔,笑嘻嘻点头,“你家闺女俊啊”

安笙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进了安妈妈和安爸爸住的小屋子,虽然狭小,家具也很少,墙壁糊的是废纸,但是莫名的就很温馨,安笙瘫在炕上,是从没有过的轻松。

“船上工作怎么样呐”安妈妈手就没离开安笙,还要给安笙解围巾,被安笙不动声色退开,转移话题。

“挺好的,不累。”

“就是工作时间太长了啊,这么久回来一次,想死妈妈了。”

安笙蹭在安妈妈的膝盖上,安爸爸端来了水,三人聊着,虽然安笙的工作是编的,但是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舒服。

“下次上船啊”安笙眯眼笑,“十天后吧,我在家赖几天。”

安笙确实打算在家先待几天,再恢复一下,然后出去找工作。

桐四那里她不打算联系了,不是她没良心,好吧就是她没良心,可毕竟桐四他爸爸无论有没有搞死他,也不是她看两眼就能解决的事情。

至于那个没有效用的合约,就算了吧,卡在小房子里面放着,她也一分钱没花呢,就算作废。

虽然她实在心仪桐四的给的工资,但是安笙仔细想了,和桐四搅合在一起,吃吃喝喝的,难保不会再碰上费轩,她实在是不想再和剧情主线,有一丁点的瓜葛

尤其是安爸爸说了,他已经见过债主,念着旧情,答应缓和时间,不会再到处死命追了,安笙更不可能再接触那个圈子里的任何人。

当天晚上安妈妈做了很多的好吃的,一家人吃的撑,躺在小炕上,安笙窝在安妈妈和安爸爸中间,感觉人生这一次,是真的到达了巅峰。

第二天清早上,安笙挽了裤腿儿,帮安妈妈喂动物,安爸爸穿个的像个北极熊,手里拿着冰锥子,将水库穿了个小洞,弄上来了两条鱼,晚上一家人就吃的鱼,汤奶白奶白的,鲜的很。

安笙每天都觉得自己如在梦中,要不是脖子上的丝巾始终不敢解下来,拎重物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胸腔的疼,她几乎怀疑之前那一切才是梦。

十几天一晃而过,安笙虽然想一辈子都这么围着安爸爸安妈妈过,但是她撒的谎到头了,回来的时候,说这几天上船工作。

再者她总呆这,安爸爸这几天钓鱼杀鸡,还要给她烤兔子,安笙怕她再待下去,老板别再有什么意见。

毕竟老板娘都来了两次了,专门捡饭点,四五十岁吧,身材像个橄榄球,扎着两个大长麻花辫子,安笙每次见了她,心里就忍不住开唱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真的不咋样,一双刀割的小眼睛,只有辫子粗又长

安笙这一次身上属实没什么钱,买了点衣服和水果什么的,剩下的要给安妈妈,安妈妈说什么也不要。

安笙只说工资压了一部分,才去工作的原因,以后发了再给他们。

离开的时候,安笙没让两个老人送,养殖场不让私自离岗,安笙自己轻飘飘的来,又孤零零的下山,怅然若失,毕竟没有什么是和家人在一起更开心的事情。

但是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希望,天朗气清,山间小风吹嗖嗖吹起来,裹着草木香,沁人心脾。

安笙哼唧唧的唱着改编版的“小芳”下山,然后按照安妈妈的指示,走了二里土路,在路边上等大客车。

进城之后下车,她又打车,然后再下车,就是先前桐四给她准备的那个小房子。

她发誓,她先前是真决定不再来了,不准备再和书中,能说出名字的配角有任何的牵扯。

可是骨气这东西,有时候硬撑着属实太不现实,别的不说,妈的她衣服还在小房子里面,再说身份证补办一张麻烦不说,她打听了加急要二十呢。

所以安笙来了,在小区外头转悠了一圈,咬牙还是决定去看看,她身上钥匙弄没了,万一阿姨还在呢

虽然桐四都没影了,这种概率不大,安笙还是决定试试。

结果一试,还真的把门给敲开了,阿姨真的在

“呀,你可回来了,雇主先前打电话说你住院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个医院”阿姨说着,伸手摸安笙身上,“看着没啥事,真吓人,先进来。”

安笙松了口气,跟着阿姨进屋,两人其实一点不熟,但是阿姨对她嘘寒问暖,想来是桐四钱给的很到位。

安笙跟她聊了一会儿,告诉她要搬出去住,然后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阿姨一脸诧异,也没拦她,走的时候,还硬给她一罐子自己腌的辣酱。

安笙拖着行李离开小房子,浑身轻松,桐四给的卡安笙没拿,不是她又假清高,因为她也没给人办事,还让桐四被费轩阴了,再拿人家钱,不合适。

良心没有,做人的线总要有一条的。

安笙拖着巨大的箱子准备找工作,其实是想要回酒店,但是那个地方能遇见桐四一次,就难保不遇见第二次,还是费轩家的,再遇见费轩,她可不想再被当成磨牙棒。

两人好容易赖赖叽叽的把手分了,费轩不止一遍说,别再往他跟前凑,安笙打算尽力绕开那个圈子。

既然谎撒了是在船上工作,安笙就打算往差不多的方向努努力,找不到上船的路子,沾点边的也成。

不过提着笨重的箱子,安笙跟着招工的小广告,走到水产市场的旁边,公用电话打完,那头说是让她等,招工的在船上,船还没靠岸,一打听,得天黑。

安笙准备找个地方歇着,看到一溜摆摊卖水产和乱七八糟东西的小贩子,犹豫了一下,找了个旮旯站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箱子。

里面都是原身的衣服,安笙不是不想换,是没钱换,而且大多数夏天的,扔了可惜,穿了都是夜店风,不太好穿,看着还都挺新的,质量也挺好,不便宜的样子。

安笙寻思了一会儿,在旁边的小卖店里面买了一根记号笔,又要了一块儿纸壳,写写画画,打开行李箱子,平摊在地上,把准备卖的都散落开,不卖的放在屁股底下坐着,小纸壳一立。

卖二手名牌,五元一件儿。

安笙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不一会儿有个卖破烂的过来,翻了几下,问安笙卖不卖。

安笙点头,“卖啊。”

“两毛钱一斤,二手的没人买的。”大爷浑浊的双眼,滴溜乱转,安笙觉得事情不简单。

“不卖。”安笙说。

大爷磨叽了一会儿,旁边卖冰货的大妈不耐烦了轰人,“去去去,人家小姑娘不卖,你个老流氓远着点”

大爷骂骂咧咧的走了,安笙也没在意,就是有点脚麻,不过好在她羽绒衣大,把她整个都能兜进去,而且费轩这衣服安笙琢磨肯定贵,真暖和。

“你大冬天卖夏天的衣服,谁买啊。”大妈边动手磕虾上的冰碴,边侧头对着安笙说。

安笙笑了一下,“没事儿,我顺便等人,卖不出去我就夏天再来。”

大妈摇头,捂的贼严实,就露俩眼睛,也看不清表情,见安笙打扮,不像是穷人家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就聊上了。

大妈身后的水产店,就是她开的,安笙感念大妈刚才给她轰大爷,扒拉出一个粉红小钱包,塞给大妈。

“给您装零钱用,保证名牌。”安笙笑着说。

大妈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会儿,那模样还挺稀罕,但是有点犹豫,“不会是死人的吧”

安笙

安笙“我用的,绝对不是死人的,我”她一说还有点心虚,原身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死了。

大妈看上去真喜欢,看她穿的花花绿绿就能推测,喜欢鲜亮色的东西,那哪能拒绝这种不灵不灵的小包包呢,她很快顺手塞怀里。

两人蹲坐在这里,安笙一件儿也没卖出去,跟大妈聊了小半天,大妈来来回回的从后面屋里搬货,安笙见着实在吃力,还帮了两把。

后来两人聊到了安笙找工作,安笙把小广告往外一递,“我就找这个。”

诚招跟船员,女,1830,月工资1000050000,要求,品貌端正

大妈一看,眼神顿时变了,盯着安笙看了好一会儿,安笙还呵呵的笑,大妈脸上五彩斑斓过后,一巴掌拍安笙肩膀上,“你这个傻姑娘哦”

然后凑近安笙,用手使劲儿点了几下小广告,叽叽咕咕贴着她耳边耳语几句,安笙顿时真傻了。

“你当着这是上船抓鱼的啊这是上船陪客的,小姐”

安笙

她上辈子,出校门成了豪门少奶奶,到死也没入社会,这辈子,穿越过来就是破产女配,虽然身负巨债,但是钱在安笙眼里,始终没有太深刻的概念,桐四出手一个月给她几万块,吃吃喝喝就行,她就算破产,衣服也全是名牌

人间疾苦,第一次体验就是酒店打工,主系统空间看的骚操作,也都是穿越者金手指大开,随随便便到手个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酒店打工因为地方高档,工资也不低,以为这一万到五万工资的,真是船上抓鱼。

据说海上很危险啊,高危必定高薪,谁知道这看着正经的小广告,竟然这么不正经啊

大妈见安笙都吓傻了,又邪乎的说了几句,再度刷新了一下安笙的三观。

大妈把安笙手里小广告撕了粉碎,安笙蹲地上缩羽绒服里面,琢磨着要不还是向金钱爸爸低头,回酒店工作,起码有熟人啊,她差点上贼船了。

“你要找工作啊,隔壁水产招卖货的,一月两千五,包吃住,我能给你介绍下。”大妈好心道。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安笙在低薪安全和高薪说不定又怼费轩眼皮底下,最后咬牙,选择了听大妈的介绍,无以为报,又给她找一件夏季蝙蝠衫,大妈体型绝对能穿。

大妈喜滋滋给安笙介绍了工作,安笙没能上船工作,成功正了一个混迹在水产市场里面卖鱼的。

一月两千五,天天吃海鲜,住宿小鱼店,工作起来一整天。

最开始是有点吃不住,毕竟身体恢复的不太好,但是老板娘收了她两件名牌衣服后,对她还算照顾,不让她搬来搬去了,让她学着杀鱼。

三天一个小口子,五天一个大口子,几个月下来,安笙成功闭着眼睛也能收拾鱼,不光看了一个摊位,顺带着还在隔壁搞了个兼职,月工资从两千五,变成了四千五,

算高薪了,安笙很满足,月工资除了给爸爸妈妈的,自己基本上不花,买了一个几百的山寨机,除了给家里打电话,就是每天泡泡龙。

八月盛夏,安笙头发也已经长长,扎了一个小揪揪,一束刘海顺着她瓷白的皮肤落在脸上,精致的眉眼,笑起来无辜又清纯,成了腥臭的水产市场上,最靓的崽。

都喜欢找她买鱼,长的赏心悦目,手法好,苦胆几乎不破,甚至不花钱还给片鱼片,脾气好到炸,隔壁隔壁和隔隔壁的一个摊主儿子,一个摊主侄子,以及一个离婚大叔,全对她有意思。

但是安笙除了脾气好,不联系人,谁和她说话都笑眯眯,有人来买鱼就停下已经干了两千多关的泡泡龙,手里利落的弄鱼,人说咋弄就咋弄,笑起来圆圆的眼,可招人稀罕,想给她介绍对象也很多。

安笙心不高,还真的见了几个,不成,没喜欢的。

日子平静而美好,除了整天一身鱼腥,还有她嫩生生的小手现在又抽抽,又全是细小伤疤之外,没别的不好。

这天照例生意好的不得了,送货的小伙子们来了,安笙站一边看着,清点数量。

“你咋这么享福啊,人家卖鱼都上手帮着搬,你怎么就干站着”

搬箱子的是两个小伙子,长的不是安笙喜欢的型,但是好歹青春活力,安笙倒还愿意和他们斗几句。

“我卖艺的。”安笙把手上杀鱼刀灵巧的转了三个圈,“不卖力。”

“啊哈哈哈哈”两个小伙子让她逗的直笑,很快结账的急匆匆朝这边来。

“谁上船,今天出一个游轮,在对岸,后厨缺个收拾鱼的”

一群人抬眼看了一眼,都没音儿,船上活累,上次有个男的去了,给了五百,回来抱怨一条街,这次谁还去。

“加钱”男人出杀手锏,“六百”

没人吭声,男人转头问安笙,“去不小姑娘”,后厨好吃的随便吃。

安笙靠着水产箱子不说话,手里转着杀鱼刀,有点心动,但钱是少。

男的又叫了八百,说没人去我自己干了

还是没人理,倒不是别的,都知道他在中间赚差价,上次回来那小子说了,不光杀鱼,还扒了半宿虾

都各自做各自的工作,没人理,安笙叫住男人,笑眯眯道,“胖哥,别急啊,给一千,我去。”

“一千”胖男人哼了一声,嘴没把门,“那头一共才给一千”

他及时住嘴,没说下去,安笙耸了耸肩,坐在椅子上继续泡泡龙。

男人哼哼着走了,但是临近晚上收摊位,他又来了,一千块钱拍安笙桌子上,“跟我来吧”

这胖子常年是这片送货的,可靠的很,旁边人一见钱都笑了,其实一开始八百喊一声,都愿意去的,安笙人缘好,见她出声问了,看样子想去,才没人和她争。

安笙收拾完了,换了衣服,就跟着胖哥坐快艇去对岸,上了游轮。

这片常年出游轮,基本上一晚上就回来,安笙上船之后,一直在后厨杀鱼,还处理其他的,她手灵巧的很,一边处理,还一边手机看小视频。

几个厨师,来往的服务生服务员,时不时的都看安笙,主要是她看起来太娴熟了,并且弄的又快又好,还能看手机,和一后厨忙活的脚打后脑勺的人,成了鲜明对比。

饭点过去,活少了下来,安笙坐在角落上的小板凳,一个外国的厨师,看上去足有190,蹲下来跟安笙搭话。

蹩脚的中文,听起来还得来蒙带猜。

“不不不,”安笙说,“就会杀鱼,不想学厨师,最烦做饭。”

旁边人听了都一脸的羡慕嫉妒,安笙想着这个人,说不定是个什么星级,意思想让她当个助手

安笙拒绝的干脆,那人也没纠缠,不过宵夜的时候,准备甜点的多些,烧烤很多不用处理,安笙忙一阵子,就坐在角落闲着,被进厨房亲自催菜的领班看到了,准备抓了壮丁。

“你在这闲着干什么,上上面呗,一个酒会,就摆摆东西,端端酒。”

安笙抬头,她长的好,要不然领班也不能让她上去,不过她眨了眨眼,说,“我对面水产市场的,就收了个杀鱼的钱。”

言下之意,额外工作,不干。

领班有点着急,上面人本来够,但是刚才跟少爷走了一个,还有一个收拾酒杯手划了大口子,贵宾区长的不行的不敢乱塞,要不然那帮少爷们看着不顺眼,要火的。

安笙长的挺符合,有种沉静的气质,还不艳俗,圆圆的眼睛讨喜,不成心勾搭谁,真就只是端盘子的活,本来想进还得花钱选呢,这不是临时还真便宜不到她头上。

安笙拒绝的有余地,领班转头走了,问了招人的人,然后又折回来。

“加钱。”领班说。

安笙手机无声提示通关,一条小龙在屏幕上蹦跶,头也没抬,“多少。”

“三千。”

安笙再次向金钱爸爸低头了。

但是金钱爸爸,每次都能让她欲仙欲死,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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