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冲她点点头,意思是,“你可以的!”
柳如烟也冲李嬷嬷点点头,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柳如烟,加油!你行的!没问题!”
柳如烟一边做,一边想着李嬷嬷昨晚对她说的话,“只要用心去做,那么做出来的吃食就会很好吃!”
柳如烟把这次早膳,当做是给她的妈妈在做早餐,妈妈养育了她二十五年却没有吃过她做的一顿早餐,如今想来还真是惭愧。
有了这份愧疚的心,柳如烟做起吃食来就有了动力,按着李嬷嬷和宫女们交给她的要领和技巧,小心地做着吃食。
半个时辰后,柳如烟把给太后做的吃食都准备好了,才喘了一口气。
望着各种的吃食,柳如烟看了看后,对李嬷嬷和宫女们说道,“你们尝尝吧!”她现在不敢自己品尝了,担心做的很难吃,会食不下咽。
李嬷嬷和宫女们将她做的吃食一一品尝着,李嬷嬷先说话了,“王妃,这几样吃食,色香味俱全,您做得很好!”
“是吗?”柳如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看着自己做的吃食在颜色和样子来看是不错的,但是这味道如何就不敢保证了。
“是啊!王妃,您今日做的吃食,十分的好吃,不信的话,您自己尝尝看!”一个年长的宫女,见她不相信的表情,让她自己尝尝看。
柳如烟慢慢地品尝着,味道确实好不错,看来今日所做的吃食是可以通过太后那关了。
“王妃,怎么样?奴婢没有说错吧?”李嬷嬷见她品尝完了,在一旁问道。
“还可以吧!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太后的口味?”柳如烟今日是用心去做吃食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过了太后那一关。
“走吧,王妃,太后怕是要等急了!”李嬷嬷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催促着她赶紧去给太后送早膳。
她们一行人拎着食盒,匆匆地赶往太后的寝宫。
昨夜李嬷嬷趁着柳如烟去看武贵人的时间,早就帮她把天后今日要穿的衣裳和鞋子选好了。一大早,就吩咐宫女早早地送到了太后的寝宫。
“母后,吉祥!”
“太后,吉祥!”
柳如烟和李嬷嬷她们向太后请安。
“都起来吧!”太后想起今日是她和柳如烟约定做吃食的日子,想知道柳如烟在小厨房内学习得怎么样,能否做出可口的吃食。
“烟儿,今天是哀家与你的十日之约,不知道你在小厨房学习得怎么样了?把你做的吃食赶紧给哀家摆上来吧!”太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一下柳如烟做的吃食了。
“是,母后!”柳如烟不敢怠慢,李嬷嬷也在一旁帮忙,从食盒里将吃食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
太后对身边试吃的宫女,指了几样吃食,宫女一一试吃过,又用银制的筷子试毒后,将几样吃食放在一个碟子中,端到了太后的跟前。
太后拿起筷子夹了一样吃食,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随后又夹起了一样吃食,放进嘴里继续嚼着,咽下去后,不禁不慢地说道,“这几样吃食做的不错,口味适中,颜色看着也很好看!烟儿,回到王府后,记得做给风儿吃啊!”
太后没有想到,柳如烟的手艺还真不错,经过短短十日的学习,虽算不上做得最好吃,但是已经有了吃食的感觉。
“儿臣谢过母后夸奖!会做给王爷吃的,就怕王爷嫌弃儿臣做得不好吃了!”听到了太后的话,柳如烟算是松了一口气,今天这关算是通过了。
“怎么会?只要是你亲手为他做的吃食,再难吃,他也会说好吃的。如果你不信哀家的话,回去了可以试试看了!”太后认为,女人为自己的夫君做吃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之所以会这样调教柳如烟,就是要她好好的照顾皇甫云风。
“是,母后,儿臣回去了一定亲自做吃食给王爷吃。”柳如烟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凭什么要做个那个男人吃,就算要做,也应是程丽华去做,她才没有那个闲工夫。
“那就好!来,坐到哀家的身边来,陪哀家一起用膳吧!”太后笑着对柳如烟说道,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一起用膳。
“是,母后!”这更加让柳如烟感到意外了,这是进宫来,太后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地和她说话,也是第一次和太后一起用膳。
“来,多吃点儿,你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太单薄了。你也知道在你入府前,风儿身边已经有了两个侧妃和三个美人,还有别的侍妾什么的,但是这些年来,她们终究没有为风儿生下一男半女。如今你和华儿都嫁入了王府,就要和睦相处,早日为风儿生儿一男半女,也好让他享受为人父的喜悦。”太后一边为她夹着吃食,一边说着家常,希望她早日为皇甫云风生下孩子。
面对着李嬷嬷和一些宫女,太后和她说这样的话题,柳如烟毕竟还是女儿身,脸上有些微红了,低着头,小声地回答道,“儿臣谨记母后教诲,一定会和程小姐和睦相处的。”
“很好,母后也相信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太后自顾自地说着,柳如烟却一句也没有听下去。
好容易陪着太后用完了早膳,柳如烟又被太后告知要和李嬷嬷学习做女红。闻听此言,柳如烟可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一下子愣在那里。
太后见她没有反应,接着对她说道,“烟儿,你可以先和李嬷嬷学习刺绣!”
这时柳如烟才回过神来,不自然地说道,“母后,儿臣对于女红是一窍不通,还是不要学了吧?”
“不学?那怎么行?作为风儿的正妃,你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女红更是要会的!”太后不容她回绝,冲李嬷嬷使了眼色。
李嬷嬷赶忙在一旁安慰着柳如烟道,“王妃,刺绣并不难学,奴婢会好好教您的,保证您很快就会学会的!”
柳如烟见这阵势,她不学也是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应承道,“母后,儿臣会尽心和李嬷嬷去学了,如果真的学不会,还望母后不要怪罪儿臣了。”
“好的,如果学不会的话,母后也就不勉强与你了!”太后见她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了。
“母后,儿臣听闻,再有四日就是您的寿辰了,儿臣想爱你个亲自为您操办这次寿宴,不知母后是否愿意?”原本柳如烟并不想告诉太后这件事情,但是又想到如果不告诉太后的话,她做起事情来就会有所束缚,还不如先如实地告诉太后,征得太后的同意后,才好往下进行她的计划。
“你要为哀家操办寿宴,会不会很辛苦啊?要不是皇上张罗着为哀家过寿宴,哀家一切都要从简的。”太后对于她有这份小心很是欣慰,但是又担心会累坏了她。
“没事的,儿臣不觉得辛苦,只是想着为母后过一个与以往不同的寿宴,想给您一份惊喜,也是儿臣的一份心意。希望母后能答应儿臣的请求。”柳如烟站了起来,向太后请求着。
太后想了想,难得她有这份孝心,便点头答应了。“既然你这么想给哀家一份惊喜,那么哀家就拭目以待了。”
“好的,母后,儿臣一定会用心给您打造一个不一样的寿宴!”柳如烟见太后答应了,一边向太后保证着,一边在心里开始了自己的打算。
这时,有太监来报,“禀太后,六王爷和新王妃进宫向太后请安!”
柳如烟一听到新王妃三个字,心里隐隐的痛着,是啊!他又有了新王妃算是新人了,那么她这个正妃就算是旧人了。
“好,来得正好!快让他们进来!”太后听了太监的禀报,很是高兴。
柳如烟一下子不自在起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此时就想着地上能有个洞,让她钻进去。
“烟儿,你和风儿也有日子没有见面了,一会儿见了好好聊聊吧!”太后并不理会柳如烟的不自在,反而对她说着让她好好地和皇甫云风好好聊聊。
“是,母后!”柳如烟只能应声着,别无选择。
程丽华故意挽着皇甫云风的胳膊一起走了进来,满脸堆笑,好像很幸福开心的样子。
“太后,吉祥!”他们一起向太后请安。
“快,起来吧!”太后看到了程丽华开心的样子,以为皇甫云风和她这些日子相处的不错。
程丽华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太后身边的柳如烟。心中有些不悦,真是晦气,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同样的,皇甫云风也看到了站在太后身边的柳如烟,碍于太后和程丽华在跟前,他只是瞥了一眼,却发现她好像消瘦了些,这才几日不见,她怎么就消瘦了,为什么不知道好好地照顾自己?
程丽华不甘心地走到太后身边,笑着说道,“母后,这几日您还睡得安稳吗?有想华儿吗?”
“还是你这张小嘴会说,会哄哀家开心!哀家睡得很好,也想华儿了,只是华儿如今已为人妻,不能向从前那样陪着哀家了!”太后一边拉着程丽华的手,一边亲昵地说着。
趁着太后与程丽华说话的空档,皇甫云风再次望向了柳如烟,此时柳如烟也在望着她。一瞬间,四目相对,柳如烟赶忙移开了眼睛。
“怎么会呢?如果太后想让华儿陪在您的身边,华儿会随时进宫陪您的。如今有姐姐陪在母后的身边,怕母后会嫌弃华儿了。”程丽华说着,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柳如烟,眼神里有着不屑和轻视。
“哀家怎么会嫌弃华儿呢!华儿是哀家的心肝宝贝!如今又成了哀家的儿媳,哀家疼你还来不及了!”太后一把将程丽华搂在怀里,就像是程丽华是她的女儿一般。
程丽华也很会坐戏,搂着太后撒娇道,“华儿是怕您有了姐姐在身边照顾,就忘了华儿的好,不再喜欢华儿了!”
“呵呵,你这孩子,还吃醋了啊?你自己说说,哀家是对你好,还是对烟儿好呢?”太后知道程丽华这是在吃醋了,向她在撒娇。
“母后,华儿知错了,您最宠华儿,自然是对华儿最好了!”程丽华得意地说着,故意在说给柳如烟听。
在一旁的李嬷嬷有些听不下去了,但是身为一个奴婢又不能说些什么,看着柳如烟安然神伤的表情,有些心疼。
柳如烟对于程丽华的所做作为并不放在心上,太后对她的宠爱,是柳如烟不能及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皇甫云风知道太后宠爱程丽华,自然不能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地望着柳如烟,希望她不要因为太后对程丽华的宠爱而生气。
“好了,好了,都已经为人妇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来坐下!”太后示意程丽华坐到自己的身边,又对站在一旁的皇甫云风和柳如烟说道,“风儿,难得你今日和华儿过来看母后,你和烟儿也有些日子没见面了,一起出去走走吧!哀家有话要和华儿单独聊聊!”
太后这样说,一是想单独地问问程丽华嫁入王府后,和皇甫云风相处得怎样。二是想给皇甫云风和柳如烟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毕竟是她硬生生把他们两个分开了。
他们三人听了太后的话,都很惊讶,没有想到太后会有这样的安排。
程丽华心里虽然不高兴太后有此安排,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便装作大度的样子,对柳如烟说道,“是啊!姐姐,你这些日子在宫里伺候母后,想必也想风哥了吧?”
听到程丽华喊着皇甫云风“风哥!”,柳如烟觉得好恶心,再看到她那张假惺惺的脸,差一点儿就要吐出来了,还好忍住了。
冲着程丽华淡淡说道,“多谢妹妹惦念,姐姐能在宫中伺候母后是姐姐这辈子修来的福气。王爷的身边有妹妹在伺候,姐姐很放心!对了,母后,儿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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