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阳抿着唇,很好,看来谢晓君那家伙是活腻味了,竟然敢背着他与欧阳琛联手,等他收拾了欧阳琛再去找谢晓君算帐。
欧阳琛原本以为刘亦阳会暴跳如雷,但是当他跨进门来时,刘亦阳依旧保持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一双璀璨的眼眸在他全身上下扫了一圈,语气已不复刚才的激动,“欧阳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欧阳琛表情一哂,“昨天,消化这个事实花费了一些时间,否则我会来得更早。”
一个长得如同妖孽的男人,无论他怎么笑都是邪气而狂妄的,欧阳琛脸上此刻这个笑容却让刘亦阳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润,如同春风拂面般的轻柔温和,让他的呼吸不由一滞,暗道这欧阳琛真该早点下地狱,否则不知还要祸害多少男人女人。
“然后呢?”刘亦阳微微定神,右手虚托着下巴,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放在茶几边缘上,平凡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你打算拿那些东西来娶我?”他的眼睛往门外院子瞟了一眼,欧阳琛立刻说,“当然不止,那些只是一小部分,这些东西在我喜欢上你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机会用而已。”
刘亦阳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略显纤薄的嘴唇微微开启,一字一句的说,“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知道了空空和小海是你的孩子,所以觉得可以直接上门,我就能答应你了?”
“我没觉得今天的事情会顺利,但是我有的是时间和真心来证明。”欧阳琛双手抄在口袋里,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刘亦阳嗤笑一声,身体稍稍后仰,靠在柔软的沙发椅背上,“真心?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一个大男人却生了两个孩子出来,你敢说你不觉得害怕不觉得诡异不觉得匪夷所思?你确定你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你确定没有人会对我这种特殊体质的人感兴趣,然后像老鼠一样无孔不入的钻进我的生活,趁我不备将我抓去做实验?”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欧阳琛立在原地没有立刻回答。
刘亦阳问完话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似的,软倒在沙发上,欧阳琛一步步走过去,挨着沙发抚手蹲下身来,一双眼专注的看着刘亦阳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去,刘亦阳也静静的回视着他,时间和空间仿佛在这一刻突然沉静下来,不滞后不超前,就那样淡淡的,安静的存活在了这个时刻里。
“在g省重新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这一次一定要将这个人抓在手里,谁都抢不走,第一次见到空空和小海的时候,我的确动过除掉他们的念头,但是我也知道你很爱他们所以一直没忍下手,我现在很庆幸当时自己犹豫了,否则,现在我一定会悔恨万分,因为徐成一直没有查出空空和小海的母亲是谁,所以我才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虽然调查的结果与我的猜测并没有出入太多,但是消化这个事实仍是需要时间。”
“我从前就对你说过,不要怀疑我的真心,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我是最爱你的那个人,无论你是怪物还是人都好,我仍将你当成最珍贵的东西来呵护。”
刘亦阳听了,嘴唇微微掀起一角,声音不咸不淡,“欧阳琛,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欧阳琛看着他,没有说话,或许是在等待答案,刘亦阳看着他,慢慢的说,“爱是成全、包容、迁就和无私的奉献,你说你爱我,那我问你,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欧阳琛的回答只有短短数字,他说:“我愿以生命之名起誓。”
刘亦阳唇畔的笑容缓慢的僵住,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生命之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那是过完一次便不能重来,任何财宝都买卖不了的东西,眼前的男人说这句话时是如此的认真,竟让他无法不信,一个在黑道混迹多年的人,做出生命的承诺又有几分真呢?
刘亦阳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能答应欧阳琛的任何请求,至少,现在时机未到。
他大仇未报,刘亦舒现在仍存活于世,他怎么可能轻易言爱,他曾想过拉拢欧阳琛,这样对他的报仇大计会有帮助,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若要欧阳琛插手,那么他不是易阳的真相便会浮出水面,而这个秘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守住的,甚至比空空和小海的身世还要来得重要和隐秘,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守着这个秘密会有多辛苦,然而,就在刚才,一分钟之前,他突然动摇了。
或者说,欧阳琛的话让他动容了。
第65章
人活于世不该害怕苦痛,因为那会让我们变得更加成熟安然,你可以无虞的承受来自于别人的嘲讽和冷落,有时候却无法坦然的接受别人的深情和馈赠,刘亦阳握了握自己的手,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欧阳琛,你从前见过刘氏集团的刘亦阳吗?”
欧阳琛或许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不由一愣,然后才轻快的答:“只远远的见过一次。”
“他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凡事都要求完美,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家族至上,到死都没有结婚,就连未婚妻也背着他与自己的弟弟乱搞,而父亲更是将他当成一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即使他拥有整个刘氏江山,也依旧无法快乐,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悲?”
欧阳琛眼眸微闪,轻抬手掌附在他的手背上,“易阳,你跟他认识吗?”
刘亦阳摇头又点头,“我很喜欢他,但是他却不认识我,我只是觉得他活得太累了,偶尔也应该停下来歇一歇,好好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这样的话,或许他就不会死得那么早。”
“是哪种喜欢?”欧阳琛握着他的手突然用力了几分,语气里透出几分危险。
刘亦阳一笑,拍了拍欧阳琛的脸,“怎么?吃醋了?”
“废话!你是我的,从身到心全部都是,不可以喜欢别人。”
刘亦阳脸上笑意更浓,“现在我还是自由身,你无权干涉我,还有,今天这出闹剧是不是该收一收了?我不想吓着空空和小海。”
“这不是闹剧,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为什么还不属于我?”欧阳琛说这话时,颇有些头疼的意思,如果易阳是个女人,那他有一千种方法来应付,偏偏,对方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自主意识非常强的男人,欧阳琛突然有些担心,自己拿下易阳这个任务要多少年才能圆满完成?
刘亦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别人有了孩子都可以离婚,更何况我们还不是夫妻关系,顶多算个床伴关系吧。”
床!伴!
这两个字像是一针催情剂一样让欧阳先生瞬间血脉喷胀,如果现在不是夫妻关系,那床伴什么的是不是也是一种暗示?
欧阳琛双眼微眯,在刘亦阳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来了个法式热吻,一吻过后,刘亦阳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推倒在了沙发上,身下是柔软的沙发面料,身上则是某人如同烙铁般滚烫的身体,刘亦阳无奈的翻个白眼,全身突然一个激灵,因为某人的手已经穿过拉链直接握住了他胯间的欲望,那玩意儿不争气的在别人手里慢慢胀大,刘亦阳咬着下唇,瞪了身上使坏的男人一眼,“下去!”
“我不。”小琛哥瞬间变成了整个大型犬,对着身下的主人使劲的摇晃了两下尾巴,“我有好多天没看见你了,早就想你想疯了。”说完直接俯身下去再次吻住了主人的嘴唇。
刘亦阳被他一撩拨,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甚至一手勾住欧阳琛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欧阳琛得到鼓励,眼底眉梢尽是得逞后的笑意,手上的动作不由加快了几分,呻吟声从身下那人的口中渐渐溢出来,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两人的衣物在亲吻中被剥了个精光,微弱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有种神圣的光辉,刘亦阳半睁着眼睛,还存着一丝理智,“不要在这里,会被别人看见。”
欧阳琛的嘴唇落在他的耳廓上,低沉暧昧的吐字,“我已经等不及了。”说完手指按住了他的前端,被堵住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刘亦阳咬着牙,叫道:“把手拿开!”欧阳琛充耳不闻,指甲反而恶意的在上面刮了两下,刘亦阳只觉脑子瞬间空白一片,身体痉挛成一团,xie在了欧阳琛手里,就着手里的液体,男人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来到了身后,瘫软在沙发上的刘亦阳这时候睁开眼睛,“戴套。”
………………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就算带了欧阳琛也是不舍得用上的,他想易阳想了不知多久,又怎么可能只让自己隔着一层膜进入他的身体呢,所以欧阳琛非常可恶的直接以吻封唇,把刘亦阳吻了个七荤八素,然后大刀阔斧直捣黄龙。
虽然不久前两人才刚刚欢爱过,但是身后的那处毕竟不是正常接受的位置,进去的时候难免干涩,即使欧阳琛已经做足了前戏,被进入的那一刻,刘亦阳仍是吃痛的叫了一声,然后又想起楼上的两个小家伙,不禁用手捂住嘴巴,欧阳琛见了,温柔的掰开他的手指,诱哄道,“乖,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刘亦阳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倒是让某人的性致更加高涨了几分,刘亦阳清楚明白的感觉到,那个埋在自己身体里的大家伙又粗长了几分,他脸色诽红,眼眸里水波潋滟,欧阳琛看得更是血气翻腾,只想死在他身上,等两人缓了几口气之后,欧阳琛才慢慢的挺了挺腰。
自从遇见刘亦阳后,欧阳琛基本上过着和尚的生活,所以难得的喂养时间他当然要不余遗力,把自己过去几年浪费掉的美好时光都补回来,刘亦阳的身体陷在沙发里,任凭身上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最开始的痛感消失后,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否认的快感,细碎的呻吟从唇里滑出来的时候,欧阳琛就像是发了疯的野兽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抬高刘亦阳的腿,狠狠的挺腰,将自己埋进了一个从未到达的深度。
“啊……”刘亦阳控制不住的惊叫一声,既痛苦又甜蜜,他仰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细滑的脖颈,青色的血管在透明的皮肤下游走,看得欧阳琛愈发情动,汗水从饱满的额头直淌而下,流进两人身体的交汇处,整个房间被暧昧淫靡充斥着,满满都是情欲的味道。
“唔……啊……嗯……”
断断续续的声音盘旋在两人头顶上空,刘亦阳迷乱了一双眼,光裸的身体留下了某人刻意种上去的痕迹,身后的地方更是一片润湿,死死的咬住了欧阳琛的,窗外阳光正好,室内温度适宜,沙发的柔软程度比他们预期的还要好得多,刘亦阳裸着身体跪趴在沙发上,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软软的贴在额头上,欧阳琛一手环着他纤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扳过他的头来,两人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交换着亲吻,只见欧阳先生突然挺腰,往前一顶,噗的一声,全根没入。
刘亦阳大张着嘴,煽情的呻吟全数落入了对方的唇舌里。
从背后进入是最有感觉的一种姿势,因为比其他体位进入得更深更远,刘亦阳任自己像只破败的风筝由得欧阳琛捏圆搓扁,承受着来自后方的侵略,这时候完全忘了身为男人的自己,只能想到,身后那个人是欧阳琛,这笔帐等他醒来再慢慢算。
身下的沙发像是在抗议主人太过持久的耐力,渐渐发出吱吱的声音,欧阳琛卖力的抽送,一边喘着气:“看来咱们该换沙发了。”
刘亦阳已经懒得再跟他说话了,欧阳琛突然猛地一顶,刘亦阳觉得自己的胃都要被顶出来了,身体里却又同一时间升起一阵难言抗拒的酥麻来,让他又痛苦又难耐,于是呻吟声再次响起,不知过了多久,欧阳琛才在他的身体里喷发出来,刘亦阳早已累得如同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哪知身上的男人还没完,将他抱回沙发又做了一次。
操!这混蛋根本不是人,是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