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的目光很冷,利箭一样,语气冰冽,毫不客气。
被保镖冰冷的目光看着,一种强烈难堪的感觉从包宁宁的心底猛然蹿起。
她恨恨看了保镖一眼,扭头跑了出去。
她双拳攥的死死的,眼中迸强烈的恨意,心中恶意咒骂乔醉的保镖: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她记住他了!
等她嫁给战锦川,她一定要让那个狗东西好看!
她跑到外面,站定脚步,四下看看,猛的睁大眼睛:没人等她!
顾家那位少主子,竟然没有等她,独自走了!
她气得浑身哆嗦,肺都要气炸了。
她家小有资产,可她爸妈重男轻女,即便她工作了,她爸妈依旧没给她买车。
她自己赚的钱,全都花在她自己的穿衣打扮上。
她一直没能攒到足够的钱,买一辆车。
她刚刚是打车过来的。
她原本想着,把战锦川从婚礼上拐跑之后,战锦川一定会开车去黎家。
她可以坐战锦川的车。
去黎家的路上,只有她和战锦川两个人,她和战锦川可以趁机培养感情。
哪知道,战锦川竟然没有丢下肖风潜从婚礼现场离开,而是让顾君逐去肖家。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顾君逐一点绅士精神都没有,竟然把她独自舍在这里,他自己开车走了!
她气得浑身哆嗦,死死咬着牙,伸手叫了一辆计程车。
她和阮菲菲的计划虽然失败了,可她还是要去黎家看一看。
让阮菲菲在战锦川即将举行婚礼的时候,惹怒黎粟的母亲,然后由她去找战锦川来救阮菲菲,借以达到让战锦川丢下肖风潜,去肖家救阮菲菲的注意,是她出的。
现在,她的计策失败了。
她要赶回去看看,尽量弥补,以免阮菲菲对她有意见。
她和战锦川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阮菲菲。
她要得到阮菲菲的支持,才有机会嫁给战锦川。
她不能让阮菲菲恨她。
她拦下一辆计程车,匆匆上车,朝黎家疾驰而去。
顾君逐比她早几分钟赶到了黎家。
黎家只有黎母和阮菲菲在家。
佣人通报之后,黎母迎了出来。
她虽然比顾君逐年长,但和顾君逐是平辈,更别提顾君逐的身份,即便她是长辈,她也得远接高迎。
见到顾君逐,她很奇怪,一边将顾君逐往里请,一边问:“顾五爷怎么有雅兴光临寒舍?”
顾君逐笑笑,“有人请我来的。”
黎母问:“谁?”
远远的,看到跪在台阶下的阮菲菲的背影,他笑了声,用下巴示意:“她。”
“她?”黎母的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她停下脚步,语气有些刻薄:“顾五爷,您这是要插手我们黎家的家务事吗?”
顾君逐亦停下脚步,瞥了阮菲菲一眼,淡淡说:“黎夫人,你儿媳妇派她的好友去我川哥的婚礼现场闹事,试图将我川哥从他的婚礼现场带走,这恐怕已经不是你的家务事了吧?”
“你还敢说?”黎母大怒:“顾五爷,如果不是战锦川插手,我根本不会让阿粟娶那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