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小型手枪。
后座力也小,所以张新可以握稳连发。
一个弹夹七发子弹,每个人都挨了一到两枪。
但因为口径小,没有一个人立即死掉。
都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哀嚎。
突出其来的一幕,让蔡德隆反应不及,接着上前补刀。
蔡德隆每一刀都补在要害部位。
本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他还把弹头从尸体里挖了出来。
到处都是血呼呼的...
最后捡起弹壳。
“呕...”
见他双手血淋淋,张一差点吐。
“别吐,后面我们可没时间停下来吃东西。”
说话时蔡德隆已经重新挑起箩筐。
张新擦了撑嘴角胆汁,扛着背包小跑跟上。
“枪那来的?”
一连跑了六七里地,蔡德隆才问。
“借的,蔡小景的上司。”
蔡德隆点点头,忽道:“你救了我,谢谢。”
张新摇头表示不用,当时蔡德隆把自己护在身后,让自己先跑。
非亲非故,这足够了。
“刚才他们提到军营,是怎么回事?”
蔡德隆解释道:“总有一些当地人不愿意被红毛怪殖民,他们就躲进了深山里从事反抗运动。”
“我们杀了好人?”张新反问。
“那到没有。”蔡德隆否认的张新的话,“其它省的反抗军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在中哇省,与其说他们是反抗军,不如说他们是土匪。”
又是一天过去,晚上在一处提前准备好的山洞里过夜。
第三天中午张新跟随蔡德隆来到一座山谷,其间零星分布着一些木屋。
“到了。”蔡德隆指着其间有鸟鸣、猴唤、溪流声的山谷问,“感觉这里怎么样?”
“好地方,可谁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呢?”
“自然是有人的,走吧。”
往前走了一百来米,一个身着麻衣的中年人从一颗大树后面走出来,拦住两人去路。
蔡德隆走上前向对方抱了抱拳,“郭兄,最近怎么样?”
“台风破坏了很多房子,现在缺工具、缺盐、缺药品,就等你过来呢。”说话时中年人看向张新,“这是?”
“他叫张新,帮我背了五十斤铁钉过来。”
“辛苦了,进村吧。”
原来这是一个安龙人组成的村落。
他们来自周边的三和城、斯拉根、马格朗、沙加迪加...等等城市。
之所以躲在这里,是因为在外面受了压迫,激愤杀人后不得已而为之。
在这之前,他们是苦力、小货郎、摊主、小商人...等等。
午饭吃的是山珍,张新大饱口福。
本以为会在村里休息一夜,没想到下午就要起程回去。
而且同样需要背负重物。
主要是兽皮、果干。
如果没有魔方给的力量+2奖励,张新真担心自己的小身板会抗不住。
因为来时杀死四名兵匪,回程在山里多绕行了一天,以避开来路。
计划离开五天,实际第六天傍晚才到家。
刚好遇到蔡小景、沈得住、黄大山三人推着平板车收摊回来。
“生意怎么样?”张一关心问。
“张大哥,从你走那天开始,摊位上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排起长队。”沈得住兴奋描述道,“排队吃饭的场景我从来没看过。”
“爹。”蔡小景向蔡德隆打了声招呼。
“走吧,先进屋。”
蔡小景向张新挥了挥手,跟随父亲回家。
张新三人也回到屋里。
“报一下这几天的营业额。”
沈得住转身从床上下取出一个钱盒和一个帐本。
“你走的第一天,也就是我们第二次出摊,当天的营业额是盾。”
第一次出摊的营业额是盾,当天的纯利是盾。
盾,张新的纯利可以达到盾。
“继续。”张新催促。
“8盾、盾、12盾、15盾,今天的收入还没数。”
“什么食物最畅销?”张新问他。
“咖啡、鱼丸关东煮都很好卖,米饭销量增涨最快,今天卖了四百多份。”
说话时沈得住把钱盒推到张新面前,“除掉买食材的钱,其它结余都在这里,总共是盾。”
张新把钱盒推到一边,“清点一下今天的收入。”
两人应是,一分一分开始数,最后统计出来是15盾。
这是去掉傍晚采买食材后的剩余,相当于是纯利。
自己不在家这六天,两人创造了盾利润。
张新从钱盒里数出六天的工资。
一天2角,六天也就是盾给黄大山、盾给沈得柱。
晚饭不用特意准备,米饭加鱼丸,又香又好吃。
接着开始准备明天的食材。
按今天的销量,明天需要准备约一百杯咖啡,三百多串鱼丸,五百份米饭。
咖啡最简单。
麻烦的是鱼丸,需要洗、剁,两百斤海鱼。
煮五百斤米饭。
还要准备‘照汁’、明胶。
累死!
绿豆饼被证明不附合市场,天气太热,大家不喜欢吃甜食,张新直接把它放弃。
蔡小景像往常一样过来帮忙,张新给她发了6角工资。
“嘻嘻。”收到钱蔡小景开心地笑起来,“我的副业收入已经超过我娘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黄大山、沈得柱齐齐看向张新,张新也是眼睛一亮。
“那个...小景。”张新不确定问,“何阿姨是否愿意帮我们在家里准备食材?不用她出摊。”
蔡小景眨了眨眼睛,她妈妈没有正式工作,偶尔出去做点零活,所得收入并不多。
一家人,主要由蔡德隆、蔡小景两人挣钱养家。
“这合适吗?”蔡小景不确定问。
“有什么不合适?”
张新有点懵,难到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规矩?
“好喝的咖啡、好吃的鱼丸、神秘的明胶,这些都是秘密啊。”
呼...
张新还以为什么大事,这几个小秘密早晚会有其他人发现。
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前多挣点。
“没关系,就像相信你一样,我相信你娘也会替我们保密。”
被人信任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蔡小景蹦蹦跳跳地经过院子跑回屋里,找她母亲何幼娘去了。
“女子要有女子的样子,蹦蹦跳跳成何提统?”
蔡小景刚进入堂屋,便被正在教弟弟蔡亚写字的父亲训斥了一句。